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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太子妃今天哭了吗》 40-60(第7/31页)
来的路上程绾绾细细问了,侍女没有亲眼看见,只听侯夫人的意思,是说程薇薇将聂云霜整个人都撞倒了。
当时聂云霜正站在抚鲤池边看鲤鱼,程薇薇经过,不知怎的将聂云霜撞倒了,聂云霜摔下去,脸恰好撞在了一块石头上,当场划出了一条食指宽长的大口子。
程绾绾觉得最奇怪的地方就是这里,程薇薇才八岁,力气再大能大到哪里去,就算不小心撞到了聂云霜,东宫的池塘和正安寺可不一样,日日都有人清理的,池塘边的石板径上连一点青苔都没有。
聂云霜不会脚滑,人被撞了倒下去,若是脸朝前,就会下意识用手护着脑袋,还怎么会被划伤得那么严重。
看聂云霜脸上那道可怖的伤口,分明就是猝不及防,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硬生生地撞到了石头上。
更莫说程薇薇胆子小,遇到聂云霜怕是绕路走都来不及,怎么会过去撞她,还撞得这么厉害。
平康侯夫人厉声一叫起来,程薇薇立马又开始哭了,程绾绾哄也哄不住,只好先起身对平康侯夫人道:“侯夫人,您先息怒,事情发生了,我总要先查问清楚,不能因为一方是小孩子,就问也不问处置了吧?我知道您着急,我先问清楚,若真是家妹的错,我不会袒护的,当场便给您一个结果,行吗?”
侯夫人看程绾绾态度诚恳,勉强冷哼了一声,让她问。
程绾绾才又蹲下身,哄了程薇薇不哭,又问她。
这回,程薇薇看了一眼侯夫人,虽然害怕,但还是开口说了。
她一边说,一边紧紧地攥着程绾绾衣袖,委屈极了:“三姐姐,我、我没有……呜呜呜……我真的没有……”
平康侯夫人一听程薇薇不认,立即又气得跳脚:“小小年纪竟然谎话连篇!不是你还能是谁!翠环是亲眼所见!还能冤枉你一个小孩子不成!”
程薇薇哭得越发厉害,紧紧抓着程绾绾:“三姐姐!不是我!呜呜呜,我没有!”
程绾绾一阵头疼。
又哄得程薇薇哭得小声了些,程绾绾把人交给晴云,又去安抚平康侯夫人。
问过一遍,当时竟真的只有聂云霜、程薇薇、翠环三个人在场,没有旁的任何人瞧见经过。
聂云霜什么都不清楚,程薇薇说不是自己,翠环却指认程薇薇。
事情乱成麻。
程绾绾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可是翠环是聂云霜自小服侍长大的贴身丫头,不应该会说谎。
再者,就算程绾绾怀疑,平康侯夫人和聂云霜却不会信她,她们肯定更相信翠环的。
这头抚鲤池边的事,传到江诀那边时,江诀正在和人议事。
今年大邺的冬天比往年都要冷些,南边更是罕见地连下了好几场大雪,导致积雪过厚,压垮了许多民房民屋,还造成了人员伤亡。
其中以豫州边缘的几个郡县受灾最为严重。
虽然如今已经过了寒季,但豫州多雨,入了夏,这些没了住处的百姓们,一家老小又怎么过呢?
户部尚书禀完此事,想说话又有些张不开嘴。
国库是个什么情况,他是最清楚的,现在豫州的灾情报到京中来了,怕是又要拨款拨银,又是一大笔开支。
江诀问:“现在豫州情况怎么样?”
户部尚书忙道:“豫州知州已经统筹安排过了,几个受了灾的郡县里,知府知县们应急的处置都做了,但后续还要搭屋建舍,在新屋建成之前,那些年轻力壮的*倒是没事,可以自己去做工,吃住都包的,但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老人和孩子,光是每日的吃住,就是一个大问题。豫州那边的意思是……想请朝中拨一些赈灾银过去,安置这些没有生计能力的人。”
户部尚书说完,赶紧看了江诀一眼——太子最烦别人找他要钱了,每回一听,眉头就皱得老高,接下来的时日,他们这些底下做事的就都要紧着皮了,因为视要钱多少而定,太子的火气会持续三五天到一旬半月不等。
果不其然,江诀眉头立时皱了起来:“要多少?”
户部尚书脸皮一紧,捏了把汗道:“粗略估计……至少十五万两。”
太子没了声音。
户部尚书赶紧道:“这还是没算分发被褥、补贴残屋的统计,若是都算进去,怕是还要多出好几万两来……”
户部尚书的意思是,豫州知州已经够节省的了,真的再省不出来了。
当年杀得血流成河的登州贪渎案,如今朝中四品以上的官员哪个没经历过,都知道太子最厌恶的就是贪官,谁敢找这位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多要半文银子。
眼见着太子的眉头拧得又紧了些,在场的几部官员和东宫几个属官,全都跟着紧张起来,混似是太子拧得不是眉头,是他们的心窝子。
然而,江诀却是道:“人命要紧,那些受灾残破的屋子还补什么补?万一年底再下大雪,好再塌一批烂屋子吗?”
书房里几个官员都愣了,太子这是什么意思?
江诀随即道:“先拨二十万两过去。”
众官员:“……”
“!!!”
江诀一看,一屋子人齐刷刷瞪大了眼睛。
他皱眉:“你们做什么?”
户部尚书最先反应过来,完全不可置信:“殿下,您说多少?”
“你聋了?”江诀恹戾。
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先是高兴——总算接下来半月他们不用提心吊胆了,可转念,又不安起来。
他不由提醒道:“殿下……若是拨款二十万两,那国库里……”
国库里就只剩下不到十万两了。
十万两,明年的军费够不够都不好说。
江诀却是只语气平常地“嗯”了声,与以前恨不得一毛不拔的做派判若两人。
众官员面面相觑,都有些如在梦中。
就在这时候,邹吉急匆匆叩门:“殿下,有要事。”
江诀:“进。”
邹吉进门来,连忙俯到江诀耳边,禀了抚鲤池那头的事。
江诀脸色沉下去。
一屋子的人跟着喘气都轻了些——这个当口,谁这么倒霉惹了太子?
邹吉退开,江诀起身:“你们先坐着,孤去去就来。”
众人起身相送。
江诀出了书房的门,让邹吉从另一处待客的正厅把平康侯叫了过来。
路上邹吉把抚鲤池的事同平康侯说了,平康侯过来时,明显一脸急色。
等人过来,江诀没听平康侯说一句话就道:“你现在和邹吉去抚鲤池,管好你夫人。她要是在今日下了孤太子妃的面子,孤就叫她明日在整个寿阳都没脸。”
平康侯一愣,脸色不怎么好看。
太子此举太不讲道理。
江诀不管他,继续:“你女儿脸上的伤,孤会找人想法子给她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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