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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被病娇纸片人求爱了》 30-40(第12/14页)
白澄夏却从只言片语中窥到了一丝真相,“什么‘嫌弃’?我怎么会嫌弃雪儿?”
“无论是你如今见到的,还是你恢复的记忆中的,都是雪儿原来的模样,如今的她,或许你会害怕。”
“我不会的,若我有半分谎话,出去后伯父大可以掀了我的氧气罩。”
被那双真诚的目光打动,宁唯又叹息一声,沉重而痛苦,“高考那日,我来接你们回家,路上遇到了失控的货车,径直撞上了雪儿的位置,反而我是受伤最轻的那个人,之后,雪儿便一直没有醒来,直到如今。”
白澄夏沉默了一瞬,声线干涩地问:“那我呢?”
“你这个小白眼狼,医生说你撞到了脑袋,醒来之后就忘记了我们,开开心心填志愿上大学去了!”
听上去有些义愤填膺,可见虞徽楠对她不满许久了。
不过也是,费心费力资助了三年,好吃好喝照顾了三年,连女儿都搭进去了,她却轻飘飘地遗忘了一切。
白澄夏愧疚地看向眼前的这对夫妻,艰难道:“那雪儿呢?她现在……”
“就是你想的那样。”
宁唯这次倒是没有犹豫,像是想要将痛苦转移,残忍又直白地说:“她在病床上躺了五年,哪怕一直有专人照顾,如今仍然瘦得不成样子,肌肉也萎缩了,医生说就算能醒来,或许也得在轮椅上度过一生。”
“而且当初录取她的学校也驳回了连续五年的延迟入学的申请,在你们……”
话语顿了一瞬,宁唯迟疑地吐出一个词,“在你们女同圈,不是最看重学历了吗,我看什么‘二本的吻痕’都不允许,那雪儿这样连大学都没进去过的人呢?你敢说你不会嫌弃?”
被宁唯用锋利尖锐的目光直视着时,白澄夏已经被真相冲击得有些茫然无措了。
她有想过现实世界的虞宁雪或许并不会很健康,但没想到会如此严重。
一生都要在轮椅上度过,这对于性子高傲的虞宁雪来说,如何能接受?
见白澄夏一直没说话,虞徽楠上前轻轻推了一下她的肩,如急切护犊子的母鸡,“你敢说一个‘嫌弃’试试?”
白澄夏苦涩地摇摇头,“没有,我只是有些心疼,比起我,显然是雪儿更难接受这一切吧。”
眼底的探究逐渐散去,宁唯看向飘渺的远方,笑道:“所以我觉得,让雪儿在这里健健康康的,也挺好。”
为人父母,他们并不在乎什么,唯一看重的,也不过是虞宁雪。
闻言,白澄夏适时地没有再说话,对于这个念头,她并不赞同,却也没什么理由反对。
若现实一地鸡毛,短暂地沉迷美梦,似乎也不错?
可是幻梦能够长久吗?
她没有答案,只轻声叹息,道:“谢谢伯母告知。”
宁唯也并没有寻求白澄夏的表态,善解人意地给予了接受真相的时间。
…
再度回到长乐宫,肚子空荡荡地发出声响后,白澄夏才发现自己明明是去找早饭的,但是不安跳动的内心一直叫嚣着,想要见到虞宁雪的念头占据脑海,不容置疑。
小心翼翼地推开殿门后,那侧睡着的身形纤细窈窕,银丝垂落,如偶然光临此处的精灵,静谧且美好。
白澄夏轻手轻脚地上前,目光落在虞宁雪那恢复了一半的手背上,久久无法回神。
她伸出手,触摸了一下化作透明的部分,穿透而过时,一如此刻迷惘又空旷的内心。
该怎么做呢?能怎么做呢?
“夏夏。”
亲昵且依赖的嗓音软软响起,虞宁雪握住了她的手,侧脸依靠上去,鼓起的脸颊看上去柔软且宁静。
心跳躁动起来,白澄夏侧坐在床边,任由自己的手成为“靠枕”,眼神逐渐染上水光。
在这里的虞宁雪拥有高贵的出身,健康的身体,甚至还有各种各样的能力,除了孤独些,似乎并没有别的坏处了。
现实世界的虞宁雪,身量干瘦,肌肉萎缩,连自理能力都没有。
若是能够选择,她会选择哪里呢?
白澄夏轻轻地捏了一下触感极软的脸颊,像握住了一捧水,落在手心温热又细柔。
说起来也怪,虞宁雪看上去很是纤瘦,满身薄薄的柔韧肌肤摸上去却软软的,极为舒适。
很快,娇嫩的肌肤染上淡粉,虞宁雪蹙起眉,睁开了眼,像是在寻找到底是哪个家伙扰人清梦。
但是对上那双布满柔情的桃花眼后,那些不悦尽数消散,她眼尾漾开笑意,闷软的音色带着刚醒时的慵懒,“夏夏。”
这是虞宁雪暗自在心中对白澄夏的称呼,此刻心神放松地袒露出来。
白澄夏有些心虚地想要收回手,那脸颊却乖顺地靠过来蹭了蹭,虞宁雪弯起眸子,雪花一般绽放开来,“现在什么时辰了?”
清了清干哑的嗓子后,白澄夏才慢吞吞地说:“快到午时了。”
“我睡了这么久?”
虞宁雪坐起身来,衣衫略有些凌乱,微敞的衣襟显露出残存着红痕的肌肤,看上去斑驳且暧昧。
她娇气地蹙眉,嗓音软软地控诉,“都怪你,我都说了不要了,非要。”
白澄夏全然承受,笑意温柔,“怪我,都怪我。”
这倒是令虞宁雪感到有些奇怪,她微微倾身捧住白澄夏的脸颊,敏锐地发现了桃花眼底覆盖的一层水色,“你怎么了?刚刚哭过吗?”
白澄夏同虞宁雪对视,努力不想暴露出自己的触动与感伤,只是笑容越发勉强,很快就绷不住泪腺了。
“怎、怎么了?”
被白澄夏抱住时,就像一直追逐的月亮奔她而来,虞宁雪又欣喜又心疼,缓缓安抚着因为哭喘而不断起伏的脊背,“发生了什么吗?”
白澄夏说不出话来,她甚至有些恨自己,怎么能遗忘这么重要的人,害虞宁雪孤零零地在病床上待了五年。
哭得像一只失魂落魄的丧家之犬,白澄夏紧紧抱着虞宁雪,像是在弥补失而复得的珍宝。
“你、你是想家了吗?”
有些迟疑的嗓音伴随着自责与落寞响起,虞宁雪垂下眼睫,或许有些后悔起来。
她本就该独自一人生存在这样一个贫瘠的世界,为何要将无辜的人拉进来呢?
白澄夏摇摇头,如同在虞宁雪后颈蹭了蹭,“没有,我就是有点……”
心疼你。
说着,她略显狼狈地抹了一把眼泪,问:“雪儿,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虞宁雪不解地歪头,但见白澄夏不再哭泣,便顺从地颔首,“当然可以。”
“虚假的幸福和残忍的真相如果必须二选一,你会选哪一个?”
或许还是该问当事人吧,没有人可以越过当事人替她做决定,哪怕是抱着“都是为她好”的名义。
听及此处,虞宁雪轻敛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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