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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活该》 30-40(第17/18页)
平时还要冷得多。
然而还不等阮笙仔细感受,掌心忽然一空。
沈知竹收起双手环抱在胸前,漠然开口道:“别耍这些小把戏了,阮笙……你哪里来的自信,以为我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钩”
阮笙愣住,她抬眼看着沈知竹,却只能从她的侧脸看出淡淡的不耐烦。
仿佛就连阮笙的触碰,对沈知竹而言,也成了一件极为难以忍受的事。
阮笙死死咬住下唇,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掉落。
她只是吸了吸鼻尖,即便这动静放得极轻,但在狭仄的缆车里,落入沈知竹耳中,一瞬间被无数倍放大,刺激着她的神经。
沈知竹闭了闭眼,终究按捺不住开口:“你有什么可委屈的,阮笙”
她竭力克制着自己的语气,将所有的怨怼和恼意藏得很好:“我想应该没人逼你和林嘉明结婚,一切是你自己的选择……”
轰隆——
云层中竟响起沉闷的雷声,将沈知竹要说的话打断。
置身于半空之中,雷声仿佛隔着缆车的车顶就在头顶盘旋。
阮笙一瞬间似联想到什么可怕的回忆,身体微微颤抖着。
可这一回,她却没有去握沈知竹的手。
而是缓缓将手臂交叉抱在身前,且双手用力收紧,贴着坐椅将自己上半身蜷缩起来。
沈知竹身体僵了一下,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下一秒两人所置身的缆车忽然停了下来,在惯性的作用下,在半空中晃了晃。
原本播放着舒缓白噪音的塔台喇叭里,突然换成工作人员的声音:
“女士们先生们,由于突然出现雷雨天气,为了保障所有游客的安全,缆车暂时停止运行,请大家耐心等待……”
与此同时,空中又亮起一道闪电。
雷声震耳欲聋,云层中电极发生剧烈的碰撞,连带着缆车都在半空中微微震动。
阮笙本能地闭上眼,咬住唇不发出半点声音……
耳边忽然响起冲锋服硬壳布料摩挲时的窸窣声。
旋即凉意罩过来,沈知竹双手掌心扣在阮笙后背,将她整个人牢牢拥入怀中。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嘴上却依旧在逞强:“不要乱动,缆车未必有你想的那么安全。”
阮笙来不及作何反应,便察觉到沈知竹的不对劲。
她搭在自己后背的左手在微微颤抖,搭配着耳边绵软无力的呼吸声,阮笙感觉到她并非是出于害怕,更像是某种难以控制的生理原因。
“沈知竹……”阮笙轻声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第40章 缆车
沈知竹没有出声,像是没听见阮笙的问话。
可她抱在阮笙身上的手颤得更加厉害。
隔着两人的衣料,阮笙感受到她的呼吸时急时缓,仿佛一盏电路接触不良的白炽灯,忽明忽灭的灯光令人不安。
“沈知竹”阮笙试图挣开她的怀抱,想要查看状况。
沈知竹却并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反倒将阮笙拥得更紧,叫她动弹不得。
“我没事。”语气却依旧是不耐烦的,“用不着你操心。”
顿了顿,又欲盖弥彰解释道:“只是有点头晕而已。”
阮笙被她按住后背,脸埋在沈知竹的肩头:“真的只是头晕”
她忽然想起在坐上缆车前,沈知竹的脸色就已经白得有些不太正常。
记忆之中,隐约也有过类似的经历,不过那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公园,追狗,暴雨,被困在天桥底下的自己和陌生女生……
年少时的经历浮出水面,阮笙突然福至心灵:“你是不是低血糖发作了”
沈知竹没有否认她的话。
准确来说,是已经没有力气否认或肯定她的问话。
在被阮笙拆穿伪装的一瞬间,似失去了最后一丝强撑着的力气,沈知竹就这样朝她压过来。
起初是她用身体拥住阮笙,但现在更像是阮笙在支撑着沈知竹,让她不至于在这个密闭的空间瘫倒下去。
沈知竹已经很多年没有低血糖发作过,偏偏是在这种时候。
脑海中耳鸣声嗡嗡作响,掌心生出冰冷的虚汗。
辨不清视线中的白光是闪电抑或眩晕带来的眼花,也听不清落下来的雷声究竟有多大。
她唯一能够清晰听到的就是阮笙慌张的声音:“你先闭上眼睛休息,我给你找点吃的。”
说着,阮笙用力抽出夹在两人身体之间的双手,手忙脚乱地在帆布包里翻找。
最先摸到的是巧克力棒,又想起在上缆车之前,沈知竹就已经拒绝过它。
于是换成了一盒趣多多饼干。
阮笙将饼干拿了出来。
然而,沈知竹只是瞥了一眼,便语气虚弱却又生硬道:“我不要。”
没想到到了这时候,她竟然还这么挑剔,阮笙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那你想吃什么”她顺着沈知竹道,“我的包里还有蛋白棒,牛肉干,坚果……”
沈知竹没有回答她,只将头抵在阮笙肩头,发出一声难受的闷吟。
压抑得极低的喘息声,却还是叫阮笙清晰无误捕捉到。
心头失控地颤了一瞬,阮笙将声音放到柔得不能再柔:“那我就给你拆一包坚果吧,你应该没有什么过敏……”
“不,要。”短得不能再短的两个字,直截了当的表达出抗拒。
阮笙莫名觉得,眼下的沈知竹就像在闹脾气的小孩。
而自己是读不懂孩子的心思,只能好声好气哄着她家长。
黑白分明的瞳中,流露出不自知的浅淡悦意:“可是不吃东西,你会很难受的……”
靠在她身上的沈知竹,费力地抬起头来。
额前凌乱的发丝被冷汗打湿,贴在她白得几乎透明的脸上。
那一双漆黑的眼瞳,仿若在井水中浸过般渗出凉意,视线却又水藻般似有若无地缠了过来。
冷意与柔软相交织,沈知竹唇瓣动了动,似说了句什么。
“嗯”阮笙尚未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沈知竹冰凉的唇贴了过来。
许是体力不济的缘故,她的舌尖有些笨拙地舔着阮笙的唇,动作中却又难掩急躁。
仿佛阮笙才是真正能让她好起来的解药。
舌尖撬开她的齿关,本能地去汲取她齿间的唾液,与她的软舌相纠缠。
轰隆……
雷声再度响起。
阮笙却难得没有因为贯耳的雷声生出不安。
她只是后背抵着缆车的玻璃门,在任由沈知竹攫夺自己津液和气息的同时,思绪中盘旋着她吻过来前那句话——
“为什么……要把我的蛋糕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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