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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君入蛇口 gb》 70-80(第12/17页)
,因为身量不足,她努力踮起脚,仰着头,看着他。
她说:“我知道师兄最好了。”
他蓦然想起了放在储物戒中的那枚被血液浸染了的玉石。
“或先发制人。”聂云间说。
打仗除了兵力粮草这些事情,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是士气。作为来攻方一直缩着按兵不动,真打起来难免士气低落。大巫病是真,那抢占先机正好,大巫病是假,只要最高统领不脑袋一热,那也不会出大事。
封赤练靠在毯子里出神,聂云间顿了顿,继续说了:“陛下不当问臣。”
——“你和圣人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你到底为什么比我还会揣摩圣心啊!
在烈烈的寒风中,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也扭曲了一下,好像是忍下去一句什么不太文雅的话。
“不是打够没打够,岂是我打够就不打了的?”
“这仗打完,就打够了。”虎诘说。
火边安静下来,有人慌忙回头看到虎诘,火光在她眼睛里映出金黄色的一片。“将军!”这帮人齐齐站起来,虎诘却很轻松地坐下了。
“陛下已经亲至此处,”她说,“这一仗,必破寒魁王廷。”
风吹着火爆发出一个明亮的旋儿,士兵们轰地叫了一声好,原本是虎诘那一路的士兵就嘻嘻哈哈凑得更近了点。
——大将军,您这次进京见到圣人了吗?圣人什么样啊?
——俺娘说圣人和凡人不一个样,像庙里的神仙一样,她也和神仙似地顶着个金盘子么?不沉?
——你这话叫“大不定”,要砍头的!
——不敬!那叫大不敬!
嚷嚷着嚷嚷着重心就跑偏了,虎诘坐着,歪头听这些人笑闹,直到身边又坐下来一人。
在很久之前,因为下雨而不能耕作也不能打猎的日子里,她蜷缩在母亲身边听雨打在竹屋顶上时,也是这样的感觉。
“觉得咋子?”林清柏说。
“她像我阿妈。”虎诘慎重思考了一下,又思考了一下,得出结论。
她眼睁睁看着林清柏把水囊放下,踢远了。
“你就是和我有过节,想趁到我嚯水呛死姥子。”
第 78 章 浸砂原
这些粮车缓慢地在土地上走,铁甲步兵的脚步也沉重又坚实。这二十车粮草将维持先锋部队十数日的作战,同时打开向寒魁腹地深入的粮道。
飞走的鹰又飞回来了,它金色的,闪闪发光的眼睛盯着下面,好像是把哪个士兵头盔上的装饰当作了雀儿。
它盘旋两圈,唰地直扑下来,那士兵下意识挥枪向上一捅,枪尖刚好擦着那鹰的翅膀过去,鹰被打落,尖啸一声扎进道旁的灌木。
前面的马惊得顿了一下,队率转过脸要骂,那士兵还在摸头顶的穗子——就在这一刻,远处的地平线上忽然卷起了滚滚烟尘。
浸砂原上分立着大大小小的风蚀柱,这些柱子像是大地龇出的獠牙,把原本开阔的平原割得一块一块,这滚滚而来的烟尘刹那间分成数个小队,穿插进这交错的石林中。
“放箭!”
装饰盔甲边缘的皮毛和角弓从沙尘中露出,寒魁弓骑兵斜插出石林,密集的箭雨倾泻而下,车队两边的重甲步兵后退至车侧取盾抵挡,弓骑兵就如同鹰一样一掠而过,露出后面的队伍。
那是以百人为单位的轻甲骑兵,狼群一样快速冲向车队撕咬又快速撤离。步兵的机动比骑兵要慢,几架粮车之间的衔接并不紧密,几轮冲撞之下就被裂成数个口子。
“看准点!”有人喊,“她们士兵里有女人!是男人就杀掉!只拖女人回去!”
被套马绳拽倒在地的安朔士兵拔出钉在身上的箭割断绳索:“□你老子!我是你奶奶!”
烟尘弥漫,战局在这之间突然起了变化。
被冲撞得散开的安朔粮车并没有翻倒,周围的士兵也没有四散奔逃,粮车前士兵们快速架起了盾墙。
看到被咬残的猎物不跑,原本狼一样打车轮战的寒魁骑兵逐渐围拢。
不是没有人察觉到异样,但在马蹄声中提醒同伴太过困难,更何况战斗的快\感何其甘美!
他们一直渴望着中原,渴望着雪不杀人的温暖之地,黄金,瓷,华美的布帛,奴隶。就算这一仗还不足以让他们走得这么远,至少他们还能带足够多的俘虏回去!
草原上的女人不够,白灾杀了太多没长成的孩子。不管是平民还是士兵,说到底是女人就可以,草原的儿子偏偏就喜欢能杀人的女人!
一支弩箭激发,在瞬间杀死了这颗想东想西的头颅。
粮车最上层的油布被掀开,蹶张弩从干草中被推出来。刹那间弩箭掀起一股强劲的气浪,铁雨一样砸在最前排的寒魁士兵身上。
这根本不是什么粮草车,从一开始上面就装满了弩台和蛰伏的弩手!
没有什么马上盾能抵挡这么重的弩,更何况有些人根本来不及摘下盾牌。马和人一起被钉在地上,砸在同伴身上,整个队伍忽然就随着这铁雨溃散开来。
“不要慌张!”喊叫的那人甲胄上有鸟形的金纹,身边的家奴极力护送着他跑出了弩箭的范围。
“她们的弩箭只能发一次!”他见过这种手臂难以拉开,要靠足踏的弩,短时间内它根本来不及填装再拉开。只要阵型不乱,只要抓住这个机会反冲回去,只要——
——只要安朔军都是傻子,对此毫无预案。
荒原上响起了另一种哨声。
日光照在灰沙花的马上,它好像一只巨大的雕扑进羊群,顷刻间把还没整装起队形的寒魁骑兵再次撞乱。跟在那匹马后的安朔军皆长枪良马,插入战阵之间,锁链一样链接起弩车。
现在它们不是二十座弩台,它们是不断喷吐着锋利死亡的城墙,来援的安朔骑兵把寒魁军压向城墙,混乱中有人捂着喷血的脖子,指着那匹沙花马悲鸣出声。
“母狼——”戚媛急忙解释:“我没有,是她自己这样的,我真的没有。”
解释自然是苍白的,人群中逐渐开始窃窃私语。
“想不到她是这样的人。”
“没看见吗,人家小师兄分明没有那个意思,平日里她不是还宣扬着,如今是真的被正主辟谣了。”
“她还伤害同门。”
“我怎么记得之间她也伤害同门来着?”
“是了,我还记得她进过一次弟子堂,也是因为伤害同门。”
“她都进过一次了?那怎么还敢犯啊?”
舆论就是这样,人传人传人,传到后面什么都有。
“那要不要再告诉弟子堂啊?”
“你敢?谁敢啊,她是戚家大小姐。”
“算了,大家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行了,以后避着点。”
舆论也是这样,说的人很多,但不会有人站出来,因为没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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