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玉春台: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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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微微皱起,眼眸里尽是询问与担忧。

    他们二人跪坐在地上,互相扶着,谁也维持不了片刻清醒的仪态。

    秦相宜勉强用两只手撑住他,贺宴舟虚弱地眨了眨眼,唇色毫无血色,秦相宜看得着急,伸手抚上他的唇:“宴舟啊,你这是怎么了?”

    贺宴舟两手往前一伸,头往下一耷拉,整个人趴在了秦相宜的肩膀上,两只手虚虚地抱住了她。

    “姑姑,我好疼,明明不是我的错。”

    秦相宜怔了怔,两只手抬起来轻轻抚了抚他的背。

    “你受伤了,给我看看。”

    她晚上独自待在春霁院喝酒时,只穿了一件不太符合礼数的敞口单衣,外头是千松给她搭的毯子。

    现在就这么被贺宴舟虚虚抱着,倒也不冷。

    只是,那人忽然从她的后颈处拉开了她的领口,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

    可是紧接着的,她吃了疼。

    闷哼了一声,并未叫出声来。

    贺宴舟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忽然拽下她的衣领,在她肩上咬了一口。

    或许在那之前,他先是用唇覆在了上面,秦相宜感觉到了一片温热,后来犹豫隐忍再三,仿佛唯有这样才能宣泄三分他心里的情感。

    秦相宜抬了抬手,伸到他背后,又捏了捏拳,没有将他拉开,可是宴舟啊,就算是喝醉了酒,也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浅磨着,只留下了两道清浅的牙印。

    秦相宜闭了闭眼,本就混沌的大脑急需清醒的思考。

    贺宴舟抵住了她的额头,眼前人似乎怎么也不要她清醒。

    她虚虚抬眼看着他动情的双眸,又扫过他薄厚适中的嘴唇,上唇中间有丰润的唇珠,唇角尖利棱角分明。

    他说:“姑姑,抱歉。”

    秦相宜一双眼扫过他的眉眼、鼻梁、嘴唇、下颌,他的脸颊很苍白,她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但她现在不想问。

    他们额头相抵,他的眼睛一直在望着她,不知何为无礼和害羞,直白又炙热。

    秦相宜的目光开始躲闪,她开始看向别处,她承受不了他这样的目光,但是她喝醉了。

    酒气熏人,酒香萦绕在他们贴近的互相撞击的呼吸里。

    她微微抬起了下巴,脖颈往前伸着,她凝视着他的唇,缓缓喘息,在她借着酒意试探着往前的这个过程中,他没有丝毫地退缩。

    许是难以置信的缘故,他也并未往前一步。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是出于本能的,凑了上去。

    先是鼻尖相碰,在彼此的鼻尖被压歪了以后,秦相宜又试探着往前送了送唇,而他迎上了她的。

    三个时辰之前,贺宴舟打马到了太和殿。

    景历帝坐在龙椅上焦头烂额,贺宴舟见状便觉不妙。

    皇上自登基以来,就算是出了天大的事,又何尝露出过这般神情。

    皇帝的心情一向简单,只要没人惹他,他就一片大好。

    可是现在……贺宴舟绷紧了全身的弦,迈进大殿。

    殿上人来得齐全,贺宴舟看到了几个平常不怎么见面的将军。

    “北方起了战事,朕要你们几个即刻点兵出发,务必要将战事压下来。”

    贺宴舟垂下头,站到了边缘处,这件事他做不了主,就是皇上恐怕真的要开始头疼一段时间了。

    战事比不得别的,稍有不慎,景历帝怕是会背上千古骂名。

    也因此,寻常诸事不管的景历帝,现在也免不得要焦急起来。

    可问题就在于:“皇上,现在国库里实在是拨不出军费来,几位将军虽说即刻就能出发,可将士们吃什么喝什么,后续的物资补给从何而来,这都是要考虑的问题。”

    景历帝怒吼起来:“那国库里的钱呢,国库里的钱到那儿去了!”

    贺宴舟直起身子,竖起耳朵,可说到国库空虚的问题,他纵是有满腔的怨言想发,此刻也发不出来。

    朱氏一党的人也在,他们似乎已经商量好了什么。

    国库空虚皇帝要占大部分的责任,但剩下的里面,朱党这些人也没少分肉。

    总之,替罪羊是被他们给推出来了。

    “皇上,经查实,原在户部任职的卓玉泉,以公济私,前后共贪了公银三万余两。”

    自上次贺宴舟弹劾卓玉泉以后,卓玉泉在朱党已经等于一颗废棋,现在正好推出他来顶罪,顺便消灭皇上的火气。

    朱遇清又道:“皇上苦心设立了督察院一部门,就是为了监管朝廷这些贪官污吏,如今出了这么大一个巨贪,差点因军费不足耽误了前方的战事,皇上,还请您一定要重罚督察院监察御史。”

    贺宴舟当即提袍往大殿上一跪,朱党无耻至极,此乃国之何等危急存亡之际,竟还不忘了一箭双雕,又踩他一脚。

    卓玉泉是他一早向圣上弹劾过的,岂容朱遇清这般巧舌如簧就能污蔑的。

    贺宴舟抬头望向皇帝,正要开口解释,可看见那副阴暗怒目的帝王相,他心底咯噔一声,现在谈不了什么帝王的爱重了,景历帝很生气,大殿之上必然有人要成为他宣泄情绪的出口。

    “贺御史,朝堂上有人违反纪律,贪赃枉法,你为什么不检举。”

    贺宴舟捏紧了拳,他每日揣度帝心,更要揣测皇帝希不希望他检举,如今更是觉得帝心易变,如今这些人拿着这件事来攻讦他,他竟也毫无办法。

    朱遇清道:“皇上,律法规定,监察御史凡是知善不举、见恶不拿的,杖一百,发配烟瘴之地。”

    贺宴舟怒目瞪他,若真要他为朝廷尽心尽力地检举,只怕第一个要被他弹劾的,就是朱党。

    贺阁老走进太和殿,紧挨着儿子跪下,一副要替他撑腰的模样:“皇上,卓玉泉是朱党举荐上来的人,若是都察院有错,那朱党用人不查更是大错特错。”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王炎皱着一张脸,这些人一个一个的全都要逼皇上,可又有谁是真的在心疼皇上呢。

    瞧瞧皇上那满脸愁思的模样,大战在即,这些人统统都该领罚。

    景历帝大手一挥:“卓玉泉,抄家斩首,贺宴舟和朱遇清,一人杖五十,跪于太和殿至子时。”

    贺宴舟站起身,一句话未说,走到平台上,死死盯着朱遇清。

    皇上各打了朱贺两家的掌上明珠五十杖,就连这种时候,也要两碗水端平,免得这两家闹起来,朝堂不稳。

    景历帝的脑袋可精着呢,他自己不管朝事,却将一手制衡术用得巧妙,只要朱贺两家尚在,朝堂就不会垮。

    只是不知贺家平白挨了这五十大板,今后还会不会用心替他做事。

    偏生皇帝对贺家了解得很,尤其是那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贺宴舟,只要贺宴舟心里还念着百姓,贺家就永远是他手里的棋。

    至于朱家嘛,应付起来就更简单了,恰好就是这一正一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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