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墙角: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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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等待已久的秦母。

    秦晓在局子时,就和秦母通过电话,把事?情说了。

    警车离开,温漓远远看着秦母,差点?没认出来。

    实在变化太大了。

    以前秦母爱美会打扮,是个?时尚可爱的阿姨。

    现在她只是简单梳起头?发,鬓角半灰,背有些驼,普通深色外套,苍老又憔悴。

    “儿啊,没怎样吧?”秦母赶紧凑上前,担心地看着秦晓,“好端端干嘛学别?人见义勇为,还进了公安局,吓死我了。”

    秦晓神秘一笑,让开身子把后面的人亮出来,“妈,你看谁来了。”

    秦母愣住。

    “阿姨,好久不见。”温漓先开口。

    “难道,你救的人是阿漓?”

    秦母语气激动,细细打量温漓。

    头?发长了,乌黑的眸,面容恬静,比以前成熟,更漂亮了。

    “你怎么?不早说,缘分啊。”秦母眼睛微酸,忍不住握住温漓的手。

    “阿漓,对不起,骗了你这?么?久。”

    “没事?,我理解。”温漓说。

    陈清轨看着这?幕,唇角浅扯了下?,似有若无的嘲,没和任何人打招呼,握紧染血的右手,往门诊楼方向走去。

    他一动温漓就发现了,“陈……”

    “我过去陪他。”钱航冲她使?眼色,“你和老秦好久没见了,好好聊一聊,轨哥那边有我看着,你放心。”

    温漓把担忧咽回肚子里?,“那就麻烦你了。”

    钱航见颜月想?跟过来,道:“你要不要回去?已经耽误你很多时间了。”

    “我也想?帮忙。”颜月说。

    “有我就行。”钱航摆手,“很晚了,赶紧回去吧。”

    “……”

    人走光,就剩下?温漓。

    秦母挽着她进住院楼,问:“他们都是你朋友?”

    温漓点?头?,“算吧。”

    秦晓跟在她们后面,“妈,你忘了?有两个?是我室友。”

    “过去这?么?久,早不记得了。”秦母拍了拍温漓的手肘,问:“你很关心那个?陈什么?的?”

    温漓没想?到她这?么?敏锐,神色稍显迟疑,想?干脆说出一切。

    之所以这?么?犹豫,是怕秦晓身体不好,承受不住打击。

    可再拖下?去,温漓感觉陈清轨先承受不住了。

    温漓还在想?怎么?说,秦晓先一步开口:“清轨是为了保护阿漓受伤的,阿漓关心他也正常。”

    温漓:“……”

    *

    手外科,钱航拿着单子,排队叫号。

    “今天不是周末,人咋这?么?多。”

    钱航看着电子屏,前面还有三个?人,他返回去坐到陈清轨旁边,“你手还好吗,要是不严重我们回去自己弄弄算了,我来。”

    陈清轨握了握受伤的右手,十指连心,钻心的疼痛,“就你。”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也不能无差别攻击啊。”钱航声音愈小,“人没死是好事?,你好歹装一下?,我都替你捏一把冷汗。”

    陈清轨淡嗤:“怎么没见你在楚弥和宋淮序面前装一下?。”

    “那能一样么?。”

    “也是,楚弥不是你女朋友。”

    “……”

    钱航被扎了心,不甘示弱扎回去:“我看温漓还放不下老秦,他们当初生离死别?闹得沸沸扬扬,简直就是现代版泰坦尼克号,真?有可能重归于好。”

    陈清轨冷冷瞥他一眼。

    钱航声音顿时小了一个?度,“额,我的意思是,让你做好这?个?心理准备,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和室友抢女朋友,不值当。”

    陈清轨没理他,看到排在他前面的人从门诊室出来,起身进去。

    医生是个?老男人,见陈清轨包扎右手的绷带全是血,眉头?皱得能压死苍蝇,一边拆绷带一边问:“伤怎么?弄的?”

    陈清轨平静道:“用力握住水果刀刃造成手掌内部切伤。”

    医生没想?到他用词还挺专业,“自残?”

    “不是。”

    “那是为什么??”

    “无可奉告。”

    医生板起脸,“你什么?态度?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严不严重。”

    绷带黏着血肉,拆开时很痛,陈清轨淡淡看着,眼都没眨一下?,“我已经说了伤口由来。”

    钱航见医生脸黑了,忙道:“您别?生气,他现在心情不好,怕老婆和别?人跑了。”

    绷带完全拆掉了,医生看着伤势情况,表情变得严肃,“你这?得拍个?CT,看看有没有伤到肌腱手筋,手指能动吗?”

    陈清轨语气顿了顿,“不灵敏。”

    钱航在旁边看到他血肉模糊的手指和掌心,倒吸一口气,“怎么?会这?么?严重?”

    他还以为就是普通的划伤。

    因为陈清轨反应太平淡,全程没喊痛,没表现出难受,反倒秦晓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身患癌症,钱航担心他更多,从没想?过陈清轨会伤得更严重。

    钱航想?到了一件事?,马上问医生:“这?个?伤一个?月能治好吗?”

    医生道:“做梦呢。”

    陈清轨也想?到了什么?,垂眼看着自己的手,神色浅淡。

    钱航道:“能不能想?想?办法,我们是医学生,近期有个?重要的出国考试,还有一个?月就要考了。”

    “这?口子这?么?深,就算只是外伤也不可能一个?月就好。”

    医生冷哼,看着陈清轨,“你还是医学生?不知道手有多重要吗,竟敢徒手接刀刃,要是手肌腱经脉受损,你这?辈子就别?想?拿手术刀了。”

    *

    秦晓在病房里?做检查,温漓没进去,和秦母在门外等。

    “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秦母坐在墙边椅子上,拉着她的手,温和询问。

    “挺好的。”温漓笑了笑。

    “那就好。”秦母感叹。“我有好几次想?告诉你真?相,但又害怕把你拖下?水。”

    她说:“秦晓也是这?么?想?的,做人不能这?么?自私。”

    “阿姨。”温漓握住她冰凉的手,问:“秦晓的病,是更严重了吗?”

    难道他说快好了,又是在骗她。

    “没有没有。”秦母笑道,“最难熬的阶段我们已经撑过来了,他很久没发病了,只要这?次手术成功,他应该就能回归正常生活。”

    “不幸中的万幸,鼻咽癌是所有癌症中相对好治的一种?。”

    秦母絮絮叨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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