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古早言情当女主[现代版]: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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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里灯光比只有一盏床头小灯的卧室明亮无数倍,裴知砚一闯进去,就感觉自己像是被丢到灯光下的老鼠,内心的阴暗无从藏匿。

    宽大的镜子清晰倒映出的现状。

    乌发凌乱如同艳鬼,胸膛上满是痕迹,红艳艳如同花开,神色迷离,活像被采撷过的残花。

    恶心……他真恶心。

    裴知砚仿佛一下子被人从旖旎的梦里拉出来,骤然面对现实,脸色苍白。

    时晴一个人在床上。

    她料想裴知砚一时半会不会出来了,就找了一本诗集,靠在床头就着微弱灯光,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

    和她预想的差不多,裴知砚得在浴室里呆了有两个小时。

    刚开始浴室内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约是过了十多分钟,浴室内才隐隐传来淋浴声,就这样折腾了好久,一直到夜半,裴知砚才从浴室里挪出来。

    他大概原以为时晴已经睡着了,此刻看见她竟然还在看书,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稍显惊愕的表情。

    裴知砚站在浴室门口,半晌没有过来,脸上的神色有些挣扎。

    这小老鼠脑袋里都装了什么啊,一天到晚想着有的没的。

    时晴轻巧的下了床,走到他身边。

    “在浴室里怎么呆了这么久?”她睨了他一眼,越过他进入浴室,“你先去睡吧,我洗完就来,困死了。”

    还以为她会对他做什么吗?身体紧绷成这样,都进入一级戒备状态了,真会想入非非。

    没洗漱怎么睡觉啊,给她都啃成这样了。

    时晴没多给裴知砚眼神,径直往浴室中去了。

    “……”

    裴知砚僵在原地,手指捏得紧紧的,脸上的神色晦暗难辨。

    时晴洗漱的很快,但吹头发花了不少时间。

    她出来的时候,床铺已经收拾过,床单也换了新的,裴知砚面朝着床内。

    这次他没有再躲出去,依旧还在房间里。

    时晴轻手轻脚上了床,在他旁边躺下,裴知砚也没有动一下。

    他的偏长黑发落在后颈,露出的一小片肌肤雪白,侧躺时肩膀的线条非常好看。

    似乎睡着了,呼吸均匀,一动不动。

    时晴也就当他已经睡着,没有去打扰他,朝他的身体凑近,也安稳的闭上了眼睛。

    她很快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不知道裴知砚这一夜睡得如何,反正她睡得很香。

    但她想,裴知砚大概率是睡得不怎么好的。

    因为从第二天开始,他就开始不乐意搭理她了。

    当然,这种不搭理,并不是完全忽略,或者说将她视作空气。

    裴知砚开始避着她。

    他本来就是不喜欢与人目光对视的类型,在这一天之后,更是想看他抬眼都难,他说话时总是盯着自己的指尖,或者把脸转到一边。

    明明坐在轮椅上,溜得倒是很快。

    饭桌上不见他的身影,三天里只有两顿会和她一起乖乖吃饭,用餐时也会目光躲闪,闭口不言。

    白天的房间里更不可能捉到他,唯有窗台那些被精心修剪的花木,沉默地证明着主人曾来过。

    打理得恰到好处的枝叶,均匀洒落的水珠,每天都新鲜漂亮的鲜花——近乎偏执的整齐,是裴知砚留下的唯一痕迹。

    时晴清楚裴知砚就在这宅邸里,却难得与他碰面,裴知砚就像一个幽灵。

    但这个飘忽的幽灵,每晚还知道回房睡觉。

    每天熬到夜深人静时,就听见轮椅碾过地板的细微吱呀,而后身侧被褥被轻轻掀起。

    一个带着沐浴后清香的身躯悄然贴上来。

    裴知砚每晚摸回来都是深夜了,而且不会发出一点声音,他会不知道在哪里洗好澡再过来,将自己收拾得妥帖。

    他身上的那股书卷气混着檀香的气息,与他平日狠绝的作风截然不同,让人感觉很宁静。

    裴知砚确实在刻意和她保持距离,可每晚依旧会回到这个房间,这张床上。

    那一天的接触,像是打破了冰层,就算他此刻无法面对,也已经接触到了夫妻之间的隐秘区域。

    那是他从没有想过,也未曾和别人体验过的。

    裴知砚沉默的躲着她,相遇时总是垂眸,只有到睡觉的时候才会回来。

    但是他还会和她接吻,在夜里,安静的时候,时晴只要转过身来,按住他的肩膀,将脸凑近,他都会张开嘴,未曾出口的语言全都融化在交缠的呼吸中。

    他与时晴接吻,从那一天以后,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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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知砚,你的心死了你的嘴没有死,你还会和人接吻你可怕的很!(摇头)

    不要带走游戏机,不要带走游戏机!有什么都冲着我来(捶胸口)

    本章掉落100红包,我也该收心了不能再玩了aaaaaa

    第144章 第 144 章:晴晴,你最近心情不好吗?

    裴知砚和时晴保持距离,做得并不明显。

    但裴宅是一个等级森严如同封建王朝的地方,佣人对待工作向来都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足以被他们无限放大。

    裴先生最近在于夫人闹别扭,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裴先生白天不呆在家里,每天都安排许多工作,他们不在一起用餐,即使在家里,也会刻意避开时晴。

    这般的情形放在过去倒也寻常,可如今却足以让所有佣人都惴惴不安。

    这情形简直像是时光倒流,回到夫人自杀未遂,还没从医院回来之前的那段时光,不,甚至比那个时候更加古怪。

    那个时候,他们夫妻像两个陌生人,生活没有交集,裴知砚纵容着妻子,却不与她相处,像是摆了一个美丽的花瓶放在家里。

    他是正大光明不回家,与妻子的生活泾渭分明,冷漠得彻彻底底。

    而不是现在这样,每天还会回家,却沉默的像一尊冰雕,不与夫人说话。

    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吵架,又何必每天回来,还和她呆在一起?如果说不是,那又为什么气氛如此僵硬,他甚至连目光交接都要躲避?

    为裴知砚的异常,佣人们全都提心吊胆。

    裴知砚没有在意宅子里的风向变化,他最近光是应对自己的情绪就已经费尽全力了,但他确实在回避时晴。

    说闹别扭也算不上,他不是有什么情绪……就算有也不是对着时晴。

    这股情绪不知道从何而来,千丝万缕,杂乱无章,裴知砚说不清楚。

    他是一个什么都要弄清楚的人,唯独这一次,他没有去细想这情绪中的含义。

    他有一种自己绝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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