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怎么破产了: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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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

    她随着诉说回到了那段过往。

    那时候,段子书将所有热情倾注在绘画上,进步几乎是肉眼可见。

    但是,除了她那群不懂艺术的朋友会附和着夸赞,没有任何人认可她。

    同画室的同学有很多是从小学习美术、连母辈都从事这个行业的老手。要么就是万里挑一的天才。大小姐的名头不足以波及到国外,母亲也不想在她身上投入更多,只是把她强硬地塞进这座听起来很能给履历沾光的学校。

    段子书也在想,或许她不来这所学校会更好。

    同窗们没有功夫冷嘲热讽,甚至也会赞同地说她有所进步。

    但是没有赞誉,她们看到段子书的画作并不觉得惊喜,也不感到惊讶。像是看到过去的自己那样点点头,说一句还不错。

    更不可能在导师那里收获好脸色。

    导师是一位追求艺术追求到疯狂的人,照普通人的眼光看,就是魔怔了。

    她不喜欢那些被卖进富豪们别墅里的装饰画,不喜欢那些为了应和别人刻意画得“简单”。

    她说,只有在极致的感情中创作出来的东西,才有存在的意义。如果作品不表达创作者的内心,那么毫无存在的必要。

    不过这样的争论从来没有结果,连导师本人都经常和同门因为创作的定义争个不可开交。

    这可苦了段子书。

    段子书觉得,自己想念着路知遥画出的那些画的确蕴含着感情。但只是作为练手的速写,单纯对着景色的临摹,还有在一个有限题目下创作的作业,到底哪里能塞进去那么多感情。

    导师不喜欢她,说:“你画这副画有什么意义?”

    为了交作业啊,能有什么意义。

    她不敢再下笔了,只能盯着空白的画布,殚心竭虑地思考如何把感情倾倒在一个自己并不在乎的主题上。

    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

    哪有那么多感情来塑造,她只是喜欢路知遥。

    段子书无法完成学业,暂时休学了。

    母亲知道了这个消息,但没有多么责怪她,只是说:“看来你不适合画画。”

    “小时候就该送你去学跳舞,可你说痛不愿学。”母亲抱怨似的说。

    “现在可好了,骨头都长死了,再学也来不及了。”

    她还不忘损一句和自己关系不好的大女儿:“要不是你姐腿短,我以为你长大了也腿短,怎么说都要送你去学的。”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视频那段的母亲开始摆弄自己的珠宝,“反正林家小女儿也不会画画,你那水平我看能糊弄她就够了。”

    “你想歇就随便歇歇,歇够了给我回去把毕业证拿了就行。”

    最后,母亲下达了指示,挂掉了电话。

    ……

    “我想我没法再画画了。”段子书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路知遥听完,不禁愣住了。

    就这样吗?

    不,她不是觉得段子书很矫情之类的。

    只是,就这样吗?

    她是说,没有导师带头霸凌,没有同窗冷漠孤立,也没有孤身一人缺少朋友倾诉,甚至没有亲妈逼着她赶紧复学把书读完。

    段子书,她连休学都敢。路知遥当初学习学到想要跳楼,都没想过还有休学这条路。

    她怎么敢休学呢,一旦休学进度就更加跟不上,原来的矛盾没有解决反而更加严重。

    做不出作业来竟然不用逼迫自己,居然是可以逃避的。

    路知遥不是说,人遇到困难就必须撞南墙去死。

    她只是惊讶,居然只是这样吗。

    不不,不是说这样的困难不是困难。

    就是……居然只是这样?

    对艺术有着偏执看法的导师的一句指责,杀伤力连路知遥小学时拒绝她上厕所请求的班主任还不如。

    路知遥反复想,我不是觉得自己的苦难比别人的高贵得多。

    路知遥反复想,难道就只是因为这个吗?

    就连段子书的母亲,路知遥一直以为她们关系恶劣到爆炸的母亲,也没有劈头盖脸地训斥一顿。

    而是让她歇够了回去把毕业证拿了就行?

    路知遥姥姥当初拿着母亲作为对比,骂路知遥不成器的言辞也比这激烈。

    不不,我不是说,我只是……

    路知遥觉得自己的五官也在不受控制地拧在一起,凑出一个不太礼貌的表情。

    她甚至感到有些迷茫。

    也许是破产和酒精让段子书的神经变得脆弱又敏感,路知遥想到,段子书不该是如此的人。

    像她那样的人物,不该经历了非常痛苦的过去,才能让她放下理想吗?

    “不行不行,”她不禁叨念出声,“不能这样啊……”

    段子书抬头看她,不知道路知遥什么意思。

    “你受苦了。”

    路知遥别扭地从嗓子里挤出一句安慰,显然,这是不够的。

    如果你主动去揭开对方的疤痕,就得为背后的血肉模糊负责才行。

    可路知遥不会安慰人。

    她看着段子书湿润的眼眶,不明白眼泪为何能如此轻易地流出,难道高中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唉。”她捧起了段子书的脸,轻轻吻在眼角。

    “可怜,多么可怜。”她说,“你辛苦了。如果我也在你身边的话,也许就不会这样。”

    段子书猛地站起来了,高出一截的身高并没有让此时的她增添多少压迫感。

    “如果你在我身边的话。”泪水又这样轻松地流出来,不需要任何铺垫,她重复道:“如果你在我身边的话……”

    “那我就可以画出你。”段子书说。

    路知遥没懂这是什么意思。

    前面没有铺垫,后面没有解释,单单的一句话,路知遥没懂这是什么意思。

    她拭去段子书的眼泪,很快便有新的接上。

    姥姥说得没错啊,眼泪流多了就会显得廉价。第一次看到段子书的眼泪让她感到慌张,现在却没有额外的情绪。

    只是想,啊,又哭了。

    高中的段子书就不会这样,那时候她做什么都很出色,她不会哭。

    和只是做错了题就能急出眼泪的自己比起来,段子书应该坚强得多才对。

    我的大小姐,你怎么能破产呢,你怎么能沦落到这种境地呢。

    为何近在咫尺的段子书,并不让她觉得那么高兴了呢。

    “我们休息吧。”路知遥不愿再去想。

    段子书也不愿再多想,她在路知遥身上感到了压力。可是路知遥依然会允许她逃避,没有继续逼迫,而是这样说我们休息吧。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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