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不想被救赎: 第20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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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斓冬看向数据卡在急救车里暂时拔不出来的系统。

    没有能拿来浪费的时间,厉珩毫不犹豫点头:“我来照顾朋友。”

    厉珩彻底接纳并相信季斓冬说的一切。

    季斓冬的朋友之前一定不是急救车,按照季斓冬的描述,似乎是看不见的蘑菇,很小巧、容易携带,可以揣进口袋里,会偷季斓冬的药妄图加蜂蜜,会和小狗布丁一起大嚼大咽香肠和奶油蘑菇汤。

    那一点忽然多出来的电量似乎有了解释,厉珩放弃无神论,握紧季斓冬的手。

    厉珩打电话让探员把急救车拖回,用最高规格妥善保管。这命令并不稀奇,调查局常有这种活儿,探员们以为这是重要物证,想也没想只管照做。

    季斓冬静静听着,又失去心跳。

    他被就地紧急抢救,药水扎到没处下针,因为电击强烈痛苦蹙起眉,氧气面罩随着呼吸蒙上大量水汽。

    他无法凝聚起足够思考的意识。

    头很痛,记忆沉进浓雾。

    这让他几乎认不出厉珩,于是每次醒来,厉珩都仿佛看见那个十五岁的少年……一把薄而锋利的,冰做成的刀。

    但全不避讳的亲吻,会让微蜷的手指迟疑,轻颤,指节慢慢浮出一点红晕,还有苍白的耳廓。

    季斓冬到底被吸引了注意力。

    季斓冬端详了一阵厉珩,慢慢在他的掌心写:我们认识?

    “认识。”厉珩拢着这只手,在凛冽的夜风里牢牢护着瘦削的肩膀,“可能你不信,季斓冬,目前暂时是我在负责遛狗和急救车。”

    这说法有趣,季斓冬轻轻笑了下。

    发现有趣的体验,他微仰起头,睫毛倨傲地垂落,任凭厉珩亲他的眼皮。

    季影帝又犯了颐指气使的毛病:多讲点。

    他们周围的人在忙碌着给直升机找个能停稳的高度,忙着固定牵引绳和保护索。直升机落不下来,他们得把垂死的证人和厉组长一起吊上去,飞往最近的医院。

    手电光乱晃,人声嘈杂,光影不断变幻。

    于是厉珩趁乱编故事。

    仗着季斓冬不记得,厉珩编造出新故事,故事里他们至少已经同居三年以上,因为布丁的大小已经相当可观。

    故事里厉组长很惨:遛狗回来,高高兴兴带了加十勺糖的小米粥和大块肉的透汁排骨包子,但滑了一跤,被狂喜的布丁拖进泥坑忘情打滚。

    粥洒了,包子被布丁偷吃了,厉组长号称要炖狗肉但其实不敢,只能抓狂地拖着一头泥猪去浴室洗澡。

    厉组长不比三流编剧的水平强。

    但什么也不记得的季影帝,看起来听得完全津津有味。

    仿佛短暂忽略了威胁着这具身体的、无处不在的剧烈痛苦,忽略了严寒,忽略了近在咫尺的死亡。

    季影帝询问更多细节:我呢?

    “你被暂时冷酷隔离在浴室门外。”

    厉珩合理分析:“不然泥猪会一边摇尾巴一边要你抱,我们家要重新请一个十人以上的专业团队清理全世界的泥巴。”

    季斓冬笑着咳嗽,他的神情很轻松,枕在厉珩的肘弯,微微仰着头,看近在咫尺的面孔。

    厉珩轻声问:“看得清我吗?”

    季斓冬微弱摇头,还弯着眼睛。

    他太虚弱了,曾经清亮的瞳孔像是蒙着层白雾。

    厉珩就握住他的手,帮他摸索清楚自己的脸,从眉毛、眼睛到鼻梁和嘴巴,最后厉珩亲吻这些手指,它们微微后缩了下。

    季斓冬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纠结这件事:“排骨包子。”

    描述很残忍,“大块肉的透汁排骨包子”比干巴巴的四个字引人注意多了,故事里连布丁都吃到了包子。

    厉珩亲了亲他的耳朵,苍白皮肤因为这个泛上一层淡红:“很香,吃过吗?”

    季影帝有点要强:“吃过。”

    厉组长笑了:“说谎的人要被亲。”

    他陪着季斓冬,完全不管附近有没有什么别的人。他试着落下些很柔和的、雪花融化似的吻,季斓冬的身体微微发着抖,少年残留的锋利冰冷仿佛也跟着消融,变成某种迷茫。

    季斓冬轻声说:“厉珩。”

    厉珩用落在手指上的吻做回应。

    季斓冬收拢手指,他不知道为什么抗拒,不知道这种趋利避害由何而来,厉珩的亲吻让麻木的身体复苏,最先恢复的知觉是左肋下剧烈的疼痛。

    没人喜欢疼。

    季斓冬闭上眼睛。

    疼痛蔓延到眼皮下,在足以把任何东西冻僵的极限低温里,它显得烫。

    季斓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厉珩。”

    季斓冬的心跳很不稳定,说话十分困难,何况隔着氧气面罩,发出的声音也模糊不清。

    厉珩不想让他多浪费任何力气,把人小心托起,在胸口靠稳,握着季斓冬的手,让他在自己手上写字。

    季斓冬却又不再说、不再写。

    厉珩轻声说:“季斓冬。”

    “冷是不是。”厉珩让他贴着自己的脖颈,“还疼,我知道,很累对不对?季斓冬,我才这么几个小时就熬不住,好难啊,你怎么撑到现在的。”

    他早就想问了,一直不敢,就像不敢提醒一个生死之间漂浮的魂灵——忍耐其实是种强大的惯性,会维持某种岌岌可危的平衡假象。

    意识到的那一刻,一切就会碎裂。

    厉珩低头,抚摸茫然的眼睛。

    他用最轻的力道捧着季斓冬的头和后背,让人把季斓冬和自己捆紧,他要带着季斓冬上直升机,他让所有能贴近季斓冬的地方都尽力贴近,这层皮肤真是碍事。

    厉珩想。

    要是他和季斓冬能共享一个心脏岂不是很省事。

    要是他能直接转移走季斓冬全部的痛苦,岂不是很省事。

    但这些都做不到。

    所以厉珩就算是再自我、再不讲道理,也必须尊重季斓冬:“雪停了,季斓冬,我把狗洗好了,急救车也擦好了,明天包子铺还开门,我们坐直升机回家。”

    “明天去遛狗。”厉珩的胸腔发抖,贴在他耳边,“好吗?”

    季斓冬静静垂着头。

    他被厉珩不肯松手地死死抱着,四肢都垂落,头也软坠在厉珩肩上,他们在凛冽的夜风里被绳索勒紧,刺眼的探照灯让一切洇开光晕。

    季斓冬把喉咙里的腥甜一口一口咽回去,有些来不及,咳了下,呛出一片温热。

    厉珩像是被烫疯了。

    耳边的呼吸变成凄厉的急促喘息,厉珩大口喘气,不停把季斓冬软坠的手臂往肩上搭,可它们又滑下去……厉珩只能拼命抓住那些毫无力道的手指。

    季斓冬慢慢写字。

    厉珩发着抖,不敢呼吸,在第一个“说”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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