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不想被救赎: 40-50

您现在阅读的是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反派他不想被救赎》 40-50(第19/21页)

,这样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发觉谢痕还不知道动,握着手腕轻声叫了几次:“阿痕?”

    谢痕慢慢望向他,瞳孔很散,神情淡得仿佛云烟水汽,燕斩玦蹙眉,生出些不安,把人抱紧:“是我,我只是去拿东西,现在回来了。”

    他把袖子塞进谢痕手里,拢着那些手指握住。

    他拢着谢痕靠进颈窝。

    谢痕摸到那块布料,也察觉到气息的熟悉,睫毛动了动,瞳孔里的烟气渐渐散了,眼睛欢喜地微弱弯起:“哥……哥。”

    谢痕认出了他,亲近他,要他抱。

    燕斩玦从未体会过这样心悬到喉咙口又落定的感觉。

    他抚摸谢痕的头发,一切复杂心绪都顾不上,看着纯净弯起的眼睛,本能回以生疏的笑容。

    夜里的谢痕喜欢他笑。

    谢痕也朝他笑,抬手轻轻抚摸他的脸、他的鼻梁眼窝,像是冰雪凝成的指尖轻柔摩挲,揉着他无意识蹙起的眉心。

    像是入梦的一场薄雾似的夜雨。

    燕斩玦收拢手臂,握住谢痕滑落的手,把昏睡过去的人往怀里护,脸颊贴着谢痕散落微潮的长发:“阿痕。”

    燕斩玦说:“有人说天山有灵药,能救你的命,我想办法给你弄来。”

    谢痕无知无觉蜷在他怀中,气息微弱宁静,睫毛覆落,韶秀脸庞白得透明,燕斩玦没有将他抱回那间冷清的房舍,留在暖帐里,任凭他在怀中熟睡。

    第二日天明。

    谢痕睁开眼睛,听见鸟鸣声,身体陷在堆栈厚实的柔软裘绒里。

    燕斩玦早已起身,坐在离他不远处,面前的小泥炉上熬着今日的药,一旁是几个开了蜡封的铜管——这是北地的习俗,下面部落的各项事务,会定期汇总,封在铜管里送来王帐。

    看起来燕斩玦这个北地新王做得并不费力。

    这也并不奇怪,北地尚勇慕强,又长久向往中原,燕斩玦恰好兼具了这两项:手刃父兄复仇、一统部落是勇,去中原做质子,在北地人眼中反倒是荣耀。

    见他醒了,燕斩玦就端起那碗药,走过来,沉默着将他揽进怀里,舀起一勺。

    谢痕像是没看到,软仰着头,黑漆漆的眼睛凝视他,沙哑喉咙吐出仿佛饶有兴致的字句:“你有心事……”

    燕斩玦手臂一凝。

    他没什么心事,只是做了几场混乱的梦,梦里他还是“罪奴”,竟然无视喉咙上的颈环爬着去抱谢痕,去亲吻谢痕胸肋的疤。

    这让他觉得耻辱。

    燕斩玦说:“喝药。”

    谢痕吹了吹那勺药,气息太浅了,只是掀起微弱涟漪,勺子反倒抵在了唇边。

    燕斩玦的动作依旧漠然得不近人情,但力道至少有所收敛,他总不能天天给谢痕那些不知道算不算是伤的血痕抹药,那药是真的难买又贵。

    燕斩玦捻开谢痕的下颌,指腹抵着牙关,将一勺药倒进去,再喂下一勺。

    谢痕必须吃药,已经有一次喝不进药了,说明脏腑都在废用,吞咽已经不顺,倘若再这样下去,谢痕几天就会衰弱到没力气和他较劲……没力气再气他。

    燕斩玦喂了小半碗药,觉得今日的谢痕配合得过分,反倒奇怪,蹙了蹙眉。

    犹豫这丁点功夫,这只仿佛蓄谋的艳鬼含着笑,渗着死气的漆黑眼瞳凝注他,伸手将他的头颈拥住,抬头吻住诧异的口唇,将最后一口药分给他喝。

    谢痕的吻也不好受,湿冷孱弱,喉头像是一股阴气盘踞不散。

    “阿玦。”谢痕摩挲燕斩玦的喉咙,在他唇畔喷吐冷气,“好喝吗?”

    燕斩玦的喉核在他指尖颤动,不是恐惧,是被唤醒的不受控的暴戾,谢痕的手法和过去拨弄铃铛一模一样——那当然不仅仅是拨弄脖子上的铃铛。

    谢痕压抑、痛苦、扭曲,仿佛一条正在被剥皮抽筋的囚龙,挣扎不得解脱。

    所以谢痕要自己的罪奴和自己一样。

    谢痕靠他平衡自己的恨。

    孱弱的亡国之君被猝然压制,无法动弹,眼睛里依旧含着笑,谢痕在引诱燕斩玦,引诱燕斩玦释放心底积攒压抑的痛苦,引诱燕斩玦用他发泄。

    明明燕斩玦自己已经试着将一切全咽下。

    哪有那么容易。

    决堤倾泻的剧烈怆恨,甚至能持续在骨头缝里燃烧,浇不熄,死灰也能复燃,直到把一个活生生的人逼疯。

    “谢痕。”燕斩玦压制着他,死死盯着这双微笑的眼睛,“你不该激我,你是不是不清楚?我有多恨……”

    剩下的话被吻吞没,失控恨意只有这个出口,十二年,就像谢痕只会用这些办法折磨他一样。

    燕斩玦只学会了这样发泄。

    他吻谢痕,按得谢痕无法动弹,肆意压迫予取予求,他吮吸谢痕冰冷的软舌,迫使它迎合自己的力道纠缠,他刮去谢痕口腔里最后一点药汁的苦涩。

    谢痕披散着长发,散在白狐绒间,落在锁骨的深窝里,颓软手臂仍抱着燕斩玦,慢慢用手指刮弄燕斩玦的喉核。

    黑漆漆的瞳仁空洞含笑,仿佛惬意。

    直到这只作乱的手静静滑落。

    燕斩玦垂着头,双臂撑在谢痕身侧,胸口剧烈起伏,他拿过纱布缠了几层遮住这双可恨的眼睛。

    他抱起谢痕,铺平一张厚裘皮,把人放在上面按压胸口,谢痕一动不动,喉咙里含着一口寂静冷气,身体随按压颤动,不见更多反应。

    “谢痕。”燕斩玦按他的胸腔,“用不着装,我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

    燕斩玦捧着绵软的头颈,往他喉中送进气流,谢痕的喉咙冷寂,脸色冷白泛青,眼前遮着纱,嘴唇的血色也正在飞速褪尽。

    燕斩玦失控地抱紧他:“谢痕!”

    他捧着谢痕,稳住紊乱呼吸,往微张的口唇里送进气流。

    他怀里的人慢慢缓过一口气。

    燕斩玦苍白的脸终于渐渐恢复血色。

    “梅花……”

    谢痕依旧含着那点笑,被遮着眼睛,长发散在他怀中,低声问:“朕的……梅花酒,酿好了吗?”

    燕斩玦低头看他,瞳孔漆黑,闭紧了沉默,把人慢慢放回厚实的软裘厚绒里。

    “谢痕。”燕斩玦低声问,“为什么非得这样,我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假装一切都已经结束,我可以逼着我不恨你。”

    “你非要较   淌症哩我们两个都痛苦。”

    燕斩玦说:“你这是对我残忍还是仁慈。”

    说完,他就起身离开,厚重帐帘掀起又坠落,系统悄悄钻出来,一只飞蛾扑腾翅膀,看着静躺在白狐绒里的人,谢痕的眼睛上依旧蒙着白纱。

    系统小声问:「谢痕,你为什么非得这样?」

    它问的和燕斩玦不是一件事。

    系统知道的更多,又知道主角的未来,所以更能看清——谢痕做的事,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女巫文学,nw8.cc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