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他老房子着火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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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夫妻罢了。

    从前还好,自从两人有过肌肤之亲,这种感觉在荷回心里便愈发强烈。

    然而在看到紫禁城那一瞬间,这种感觉便忽然消散了,荷回的脑袋渐渐清醒过来。

    这些日子的肆意温情不过是假象,他们都该回到彼此的身份当中去,这世间的规矩只是暂时被她故意视而不见,并不代表不存在。

    她只是他见不得光的情|人罢了,再想要更多,便是罪过。

    她应该远离皇帝,不能越陷越深,否则当真会万劫不复。

    然而人若是当真能控制住自己的心便好了,也不知是不是那日中的春|药的药性还未发散完,即便她已经竭力控制自己,可仍旧会不自觉的想他。

    从前只想躲着他,可这回回来,她总是不自觉打听皇帝的消息,想着他何时来同自己见面。

    去给太后请安,再不似从前般躲着人走,反而会不自觉寻找皇帝的身影,看他在时不在,若在,便满心欢喜,若不在,便控制不住地失落。

    然而这些都不过是小事,最叫她难以接受的是,他开始不停出现在自己梦里,怎么赶都赶不走。

    在梦里,他总是肆无忌惮地抱着她,探索她的身体,并且丝毫不讲场合。

    幕天席地、树林山坡,她的绣鞋总是在他肩头不住地晃悠,叫她没来由地发晕。

    她怨怪他没个轻重,却惹得他在耳边止不住轻笑。

    “好人儿,你不喜欢?”

    荷回不理他,耳边架子床的声响没完没了,像是永不会停歇似的。

    吱呀,吱呀。

    像老鼠在打洞。

    等醒来时,身上的亵|衣已经不能穿,湿漉漉的,沾满汗液以及从身体里出来的一些不可名状的东西。

    她明明没有与皇帝欢好,身体却还是有了反应。

    这时候,她恍然意识到。

    她的身体,在渴望着他。

    当意识到这一点,荷回只觉得万念俱灰。

    她幼时不理解隔壁家的刘寡妇为何会时常说自己心火难耐,浑身不舒坦,要她的情郎来才成。

    如今,她好似明白了。

    她们的身体被人点了一把火,要男子才能浇灭。

    羞耻吗?

    自然是的。

    女人,怎么能有欲|望?那是可耻的,是要被浸猪笼的。

    可是,她控制不住。

    她控住不住想他。

    想他的脸,他的唇,他数次拂过自己身体的那双带着薄茧的手

    她想,她大抵已经变成了世俗意义上的荡|妇。

    这全是他的错。

    幸好,她只是想念他给她带来的欢愉而已,并不因为喜欢他才想他。

    不是。

    她这般暗示自己。

    就这么着,回宫后,荷回心烦意乱地又过了大半个月,期间,她一直躲着皇帝,深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什么叫人瞠目结舌的事来。

    她整日抱着玉小厮在屋里窝着,除了给太后请安,平日里几乎不出去。

    玉小厮很聪明,自己大半个月在外头没见它,它也能认出自己来,自从回宫,便一直粘着自己不放,很是乖巧。

    只是相比上个月出宫那时,它的毛长长的了许多,都打了结。

    荷回便叫姚朱拿了梳子来,坐在火盆前给它梳毛,每当这时,它喉间总是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动,听着很是惬意,一人一猫,就这么安静坐着消磨时光。

    只是这一平静终究还是被人打破了。

    张司籍又带着人上门来,说要将春宫图上还未教完东西继续教给她。

    荷回表示拒绝。

    在从前,面对这种场景,她虽然会觉得有些羞耻,但毕竟只是图画而已,随便听听看看也就过去了,可如今她已经知了人事,甚至亲自体验过,再听张司籍讲这些,就不知是羞耻这样简单了。

    她只想逃。

    因为其中有些姿势,她已经同皇帝亲身试验过。

    张司籍讲解那些图时,荷回总是不自觉想起皇帝当时是怎样摆弄她的身体,又是怎样亲吻抚摸她的。

    那些图变成了一个个真实的场面,不停在她眼前显现。

    那些被她刻意忘掉的画面,又再一次被人从脑海深处勾了出来。

    当然,有些姿势他们没试过,荷回不了解,但在张司籍的绘声绘色描述下,她仍旧会忍不住想象自己和皇帝若是做这些,会怎么样,感受如何。

    这太荒唐了,荷回难以接受。

    面对她的竭力拒绝,张司籍一脸正色,“沈姑娘,这些东西你迟早都要学,还是不要让太后担心为好。”

    荷回实在受不了,开始装病,却被张司籍一眼看穿,“没什么,既然姑娘肚子疼,

    躺在床上看,也是一样。”

    荷回终于败下阵来,随她去。

    这日原本是最后一日,本以为熬过去便成,哪成想李元净却忽然到访,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荷回赶忙让张司籍将东西收起来,却听她道:“小爷来了正好,一起听便是。”

    荷回呆愣许久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来,说不成。

    她朝李元净使眼色,“小爷,妾这里不便,您还是待会儿再来。”

    然而李元净却像是没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似的,一屁|股坐下来。

    “害什么羞,不管小爷选不选你当王妃,你终究是要嫁给我的,这些事往后躲不掉。”

    荷回瞠目结舌,她没想到,李元净竟然同他那个父亲一样无耻。

    一个同未来儿媳偷|情,一个亲事还没定下,便同姑娘一起看春宫图!

    荷回还想赶人,却见李元净蹙了眉,“怎么,你不想嫁给我?”

    荷回立马住了嘴。

    为怕露馅儿,荷回只好重新坐回去。

    听着张司籍又开始讲解那画,荷回只觉得自己此刻一个头两个大。

    这个姿势,她同皇帝有过。

    若在方才,她可能还只是想逃,可如今她就坐在李元净身边,脑袋里想的却是同他老子做过的那些亲密勾当,便想死了。

    这叫什么事儿。

    太荒唐!

    好容易送走张司籍,荷回已经抬不起头见人,抱着玉小厮对李元净道:“小爷可还有事?”

    李元净精神有些不好,坐在杌子上许久不曾动弹,最后才道:“庆嫔死了。”

    荷回一愣。

    李元净抬头看她:“说是受了风寒,刚回京,人便没了。”

    荷回抱着玉小厮缓缓坐下,兀自出神,“这么快。”

    “你觉得,她当真是因为生病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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