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六零之小村医: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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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兴许是齐家人没出什么大事,褚归心道,总之有爷爷和师兄们在,到时候让他们多关注关注。

    齐家、乔家、院长……褚归沉沉叹了口气,他一个人力量有限,只能帮一个是一个了。

    派出所过了一周方才归还了人参,同时给褚归带来了向浩博的消息。

    在心理与生理的双重折磨下,向浩博短短数日憔悴得失了人形,除了他妈以外,他爸、他大姐和他二哥没一个来派出所看过他。

    听见向母流着泪对他说好好接受改造后,向浩博意识到他彻底被放弃了。

    向浩博枯坐在冰冷的铁床上,开始回想他是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处境的,对,他进回春堂的确是不安好心,但如果不是瘦猴引诱他去赌博,设局让他输钱,他绝对不会毫无准备地去偷人参!

    是瘦猴!凭什么瘦猴可以逍遥法外!

    他要戴罪立功!什么报复,自己已经这样了,他怕什么报复!

    “我要举报!”向浩博疯狂晃动铁门,“城东有人非法赌博,你们快去抓!”

    向浩博的举报迟了两步,瘦猴得知他进了派出所,当晚连夜通知财哥换了地方。派出所的警察们扑了个空,随后根据现场遗留的蛛丝马迹以及根据向浩博的供出的内容,快速锁定了瘦猴与财哥的方位。

    目前瘦猴是抓到了,财哥仍在潜逃,派出所的警察们为此忙得人仰马翻,耽搁了归还人参的事。

    面对他们的致歉,褚归表示理解,不过相较于财哥的去向,他更关心向浩博是否算戴罪立功。

    “算那么一点吧。”警察满脸晦气,“前提是他活着出院。”

    就在昨天晚上,向浩博在牢里被人揍了个头破血流,送到医院时已进气多出气少了,原因尚在调查,他们怀疑是财哥的人蓄意报复。

    “向浩博,他在哪个医院?”褚归声音轻得毫无情绪,褚正清默默扭头看着褚归,眼底闪过一抹心痛。

    说完向浩博所在的医院后,警察起身告辞,褚归送他们出了医馆,转身低头:“爷爷,我想去看看。”

    “去吧。”褚正清拍拍褚归的肩膀,“早去早回,爷爷在医馆等你。”!

    第32章

    褚归隔窗见到了昏迷中的向浩博,他脸上如同打翻了调色盘,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旁边的医生在说着向浩博的伤势,脑部受到严重撞击,肋骨骨折,另外右手百分之九十九会留下终身残疾。

    “他能醒吗?”褚归收起内心复杂的情绪,和医生讨论向浩博的病情。

    医生摇头:“估计难,打他的人下了死手。”

    褚归失神地回了医馆,他没有去见褚正清,而是直接进了卧房,脑袋里重复回想着医生那句“我们尽力了”。

    同为医生,褚归很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褚归沉默地盯着自己的双手,他治病救人的手,如今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推向了死亡。大仇得报,他应该高兴的。

    我应该高兴的,褚归调动嘴角的肌肉,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贺岱岳闯入了一室的寂静,他关上门,把呆坐在床沿的褚归拢紧。盛夏的天,褚归双手的温度凉得吓人。

    “我看到向浩博了,他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我是想报仇,但我没想过——我不知道他真的会死。”褚归恨向浩博恨得最狠的时候想啖其肉饮其血,他曾经历过无数次死亡,悲痛、懊恼、后悔……

    “如果能重来一次,你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吗?”贺岱岳捂着褚归的双手,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将之暖热。

    会吗?褚归犹豫半晌点头:“会。”

    “那说明你的选择是对的。”正如褚归理解他一样,贺岱岳也能理解褚归的感受。他第一次在前线扣动扳机时,对面的人胸口炸出血花应声而倒,贺岱岳表面镇定,实则夜夜难寐。

    营长为他做心理辅导,问他重来一次他是否会扣动扳机,贺岱岳回答会。对方或许是某对父母的儿子、某个女人的丈夫、某个孩童的父亲,他们又何尝不是呢。

    褚归被贺岱岳安抚,以齐家那支人参的价格,向浩博顶多能判个三五年,终究是后患无穷,眼下的结局反而是对褚归最好的。

    贺岱岳掌中的手慢慢恢复了温度,褚归扣住他的掌根,心上一片安宁。

    两人静静依偎着,铺天盖地的疲惫感将褚归笼罩其中,他睡眼朦胧地打了个哈欠,脑袋抵着贺岱岳弹韧的胸肌:“我好困,你帮我跟奶奶说一声,我晚上不吃饭了。”

    褚归睡得极沉,期间门安书兰和褚正清来看过他数次,若非他脉象平和,褚正清定要担心他是受什么刺激晕过去了。

    想到褚归上辈子的经历,褚正清替褚归掖好被子,睡吧,上辈子的一切,全当是一场梦,别难过,别痛苦,睡醒了就过去了。

    单薄地衣衫勾勒着褚归清凌凌的骨骼,安书兰莫名心疼,之前没觉得,好好的孩子咋突然瘦了这么多。

    一觉到天明,晨光透窗,清脆的鸟叫声在树梢跳跃,褚归深深呼吸,犹如沉疴尽散,连骨头缝都透着一股轻快。

    他拿着搪瓷杯和贺岱岳挤在一块刷牙,贺岱岳往常用的是牙粉,褚归挤了坨牙膏给他,两人唏哩呼噜漱

    了口,姜自明在廊下瞅着:“你俩感情可真要好,连刷牙洗脸都一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褚归动作僵了一瞬,让开位置叫姜自明洗脸:“谁叫以前我俩一块洗脸的时候你故意泼我水。”

    “嘿!”姜自明反手呼了一把褚归的脑门,他手上沾着水,把褚归的头发呼得乱七八糟的,“我泼你一次你从八岁记到了一十一啊!你个小记仇鬼。”

    褚归拉着贺岱岳走了,姜自明是个幼稚鬼,褚正清老说他三十几岁快四十的人了没个正行。

    回春堂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被褚归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三遍,不合适的东西全被他收进了后院的地下室里。地下室是四合院修建之初挖的,入口在褚正清的卧房后面。褚归头一次进,不过里面没啥特别值钱的,用褚正清的话来说:褚家值钱的分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看得见的在博物院里放着,看不见的在他们脑子里。

    地下室的钥匙有两把,一把在褚正清手里,一把给了褚归。

    今日是把祖宗排位请下来的日子,褚正清翻了黄历,提前和褚归把地下室打扫得纤尘不染。他与褚归换上了青布长衫,上香、磕头,与列祖列宗叙话。

    安书兰默念阿弥陀佛,她依然不知道褚归重生的事,褚正清编了个别的借口。对于褚正清与褚归,安书兰是全然信任的。

    万事俱备,褚正清锁上地下室:“当归要走了,明天晚上叫永康和自明他们两家人一起过来吃顿饭吧。”

    安书兰含泪应了,褚归搀着她的手臂,心头阵阵发酸。

    如今的每一言一行,都充满了分别在即的惆怅与不舍。

    下午褚归拿上两封介绍信去了火车站,贺岱岳的老家在双城,京市无直达列车,他们得到湖省中转。说来好笑,褚归活了两辈子,倒是头一次来京市火车站的售票口。

    褚归站在外面找了会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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