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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皇太子驯养指南》 30-40(第18/21页)
话未落地,小佟岳就撒丫子跑了。
姑嫂俩相视一笑,原地等他。
没过多久,就见小佟岳上气不接下气,捧着一个缺了口的碗来。
“给……碗……”
佟雪接过来,气得直跺脚,“笨!这么小个碗,哪儿装得下一斤奶?”
佟岳挠挠头,小脸儿疑惑地皱起。
一斤是多少……他也不知道啊。
蒙古人哈哈乐了,连忙摆手说没事,许是觉得这三姐弟可爱,分三碗给他们装满了奶。他们仨就这样一人轮一碗,在街边一口气喝完。
范灵乐又摸出一百二十文铜板,打了一碗,想着端给爹爹喝去。
她小心翼翼护着碗,在街上缓步慢行,生怕撒漏了一滴出来。
奶送到欢乐肉铺,范屠户喝光了这一碗,笑得合不拢嘴,连说香香香。
旁边买肉的老顾客看了也直打趣儿,“范老板,真有福气了,姑娘以后是要做状元娘子的命,对你又那么孝顺。”
范屠户更是哈哈乐得,胡子都快要吹飞了。
西山薄暮,白云衔日,今日的夕照,仿佛都是浮动着奶白香气的。
炊烟起,倦鸟归。
晚饭时,佟暄又背着书箧回了家。小佟暄凑上去,问哥哥要零嘴,佟暄两手一摊,没有。
“哎?哥,我怎么好像闻到了牛奶味儿?”
佟暄心里一咯噔,“你还闻得出牛奶?”
“闻得的,嫂嫂今日带我们去集市,有个蒙古人就在那儿卖牛奶。”
他说着,鼻子狗似的耸,凑到佟暄身上闻,“哥,真的,你身上怎么一股牛奶味儿?”
佟暄掌着他的额头,将他推开,“一边儿去,别在这瞎闹。”
他将佟岳撇开,快步走到房间,打开书箧一看,果然,牛奶从竹筒里洒出来了。
夜里,油灯微亮,如豆的火光跳跃。
范灵乐坐在床边,晃着两条腿,手捧住竹筒,细细品尝里面洒得只剩半截儿的牛奶。
火光边,她的夫君正坐在桌边,细心擦拭书籍。
他头微低着,眼神专注,光影在他脸上切割,将本就深邃的轮廓映照得越发凌利。手持着布,将书页上沾着的牛奶一下下按掉,又轻轻揭过去一页,吹了吹,像在对待一件稀世的珍宝。
就是为了给她带牛奶,牺牲了他半箱的书。
那一刻,范灵乐恍惚想着,佟暄他似乎……也许……真的挺喜欢自己的?
以前她从未知觉,婚后,反是对这些事小心眼了起来,在乎了起来。
此后细细回想,当初他敢于站出来娶名声早已污糟了的自己,大抵是出于这么多年的情义,“义”在“情”前。
成亲后,他在那事上面要的紧,甚至是有点疯,可范灵乐也容易觉得,那是因为贪图自己年轻的身子。
可慢慢地,不知从何时起,他的点滴行为就如同春露,润物细无声,将她的一颗心浸泡着,柔软得不像话。
叫她熨帖,而不知觉。
佟暄正凝眉擦书,忽地,后背贴上来一团温软,小手勾着他的腰,小脸儿贴着他的背,嗡声撒娇:“佟暄,我好喜欢你呀。”
他身子一僵,呆了片刻,“刺啦”一声,手中孟老夫子的话被撕成了两半。
佟暄:“……”
面对她的直白热烈,他一时竟不知作何言语,半天,方才稳住声音道:“嗯,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就这??
她不满地抬头,眼神却触到他流畅的耳廓,一直红到了耳垂。
她笑,双手去拽他的双耳,“呀,你耳朵都红了!”
“别闹!”
佟暄气恼,转身抓住她那双做乱的手,在她开口揶揄前,往她手腕上套上了一对金镯子。
“咦?这是什么?”
范灵乐目光一下被那对金手镯吸引了去,也忘了要去逗弄他,抬起手,转动手腕,带得两只金镯撞出叮当响。
手镯工艺精美,镂刻着牡丹缠枝纹,油灯下闪闪发亮,耀眼无比。
“哇塞!你这哪儿买的?做得跟真的似的!”她发出惊叹。
佟暄:“……”再次无语凝噎。
这对金手镯,是南洋国敬献给大雍皇帝的贡品,不说它们十足十的成色,更珍贵的是上面的雕刻工艺,其精美繁复、巧夺天工,非能人巧匠而不得。
进贡的镯子仅两对,一对赐给了扶华皇后,一对赐给了玉珍公主。
只不过现在,其中一对就套在了范灵乐手上。
只是这个傻姑娘,压根儿不敢往真金子的方向想。
算了,认为是假的最好,否则他也无法解释,哪儿来的这么些银两去买这东西。
“不对呀。”
范灵乐摸着镯子,犀利的眼神看着他,“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银子?又是日日买牛奶的,又是买了这对镯子。”她又抬手,喜爱地看两眼手镯,“虽说是假的,但看这做工,怕是也不便宜。”
“说!你哪儿得来的钱?”
婆母每月给他们小家的银两有限,况且都是在她这儿放着,按理,佟暄能零用的不多。
他无奈,属实地气笑了。
瞧见?买个“假的”她都要疑心呢,哪儿敢叫她知道是真的?
“我去广元府赶考时的盘缠没用完,都攒着呢。”
在广元府考试这几日,吴松明就跟个散财童子似的,能他花钱的地方绝不让两个兄弟掏,害得佟暄几日下来,盘缠也没怎么花。只不过这攒下的一点钱,全给范灵乐买牛奶喝了。
她点点头,这才满意了,抚摸着那对金镯子,笑得爱不释手。
佟暄瞧她那样儿,竟是不由一阵心酸。
“就是个假的,也值当你那么高兴?”
“当然了,你送的,铜的铁的纸的我都喜欢。”
“傻。”佟暄忍不住敲她额头。
“待日后我考了功名,再给你买真的。”
她也不知听进去没,只盯着那镯子摸,嗯嗯啊啊地点头,好像也不是很在意什么真不真金子的。
瞧她那傻帽样儿,佟暄心里一刺。
耳边又响起三叔的叮嘱:
“日后回了京,务必要断干净咯!”
“你就当她,死了。”
当她死了吗?可是范灵乐好像在自己心里生了根,若要将她连根拔起,便是将心也一起拔了去。
他断得了吗?断得净吗?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范灵乐不知佟暄今晚是怎的,又发了狠地要她,直弄到油灯燃尽,月上中天,方才放她歇了去。
睡觉时还不算完,两只胳膊非要缠着她,把她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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