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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公主千秋,长乐无极》 130-140(第11/13页)
一个晚上,萧恒在东宫里?,却是很久才能入睡,他躺在枕头?上,闭着眼睛,像一块石像,沐浴着夏日皎洁沁凉的月光。
脑海里?想?着檀华的婚事?,一丝睡意也无,索性睁开眼睛。
有时候他觉得妹妹是一个大人,有时候又觉得妹妹是一个孩子?,这种印象交替出现在脑海里?。
今天见过妹妹,他看那些红灿灿的布料铺在芙蓉殿的花厅里?,再去看檀华,就?蓦地从她脸上发?现两分稚气,尤其是分别时她说话,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孩子?的眼睛一样干净漂亮。
不过是几十个宫女太监,自来?是奴仆为了主人舍生忘死,有几个是主人生死难料还记挂着奴仆?
这一想?,萧恒就?觉得檀华过于天真?了,他一时担忧她婚后受了委屈不忍说,一时又担忧她有人装好卖乖着让她受了委屈。
两样俱是难说的。
可怜他与妹妹都是没了母亲的人,父亲虽贵为天子?,也有自己的事?情要管,于儿女之事?上便没有太多心?思了。
萧恒用着父母的心?思担忧着,不一会儿,他坐起身,说道:“来?人。”
一身黑衣的人出现在萧恒床外,一个三四十岁的声音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萧恒想?了想?说:“再找两个擅长观察的人去看王九郎,主要是看他吃什么做什么,待人接物如?何,有没有什么嗜好。”
交代了这件事?让别人去做,萧恒才放下心?睡着了。
第139章(修)
王家人丁稀薄, 府上萧疏,有一重重的竹影倾斜依偎。
他祖父已经去世?几年?了,他父亲在仕途上既没有天赋也?没有运气, 至今也?只是户部的一个侍郎,不大?不小的官职, 向来是不出头的, 他母亲是与门当户对的世?家女, 性情温婉, 这些日子全家接了赐婚的圣旨,认认真真, 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些日子,家里到处粉刷清理,又在修理院落屋舍。
霍夫人指挥着仆人搬搬抬抬, 本来是打算秋天换的瓦片, 提早给换掉, 二十来个匠人在屋顶铺瓦片,墙面也?新刷了白灰,院子地砖缝隙里的草是一棵都不许留,杂草荆棘,更?要清理干净。
过些天, 打算将窗户上的窗纱也?都撤下来换上干干净净的新窗纱。
王九郎的书房中。
有个人感?叹一句:“当真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这人看着是二十几岁的样子, 穿一身半旧的雾蓝色衣裳,他与王九郎饮茶聊天。
刚才?一句感?慨之后?又是叹息,见?一旁王九郎神?色如常, 并未因自己这句话消沉,心中不禁生出一些敬佩之情, 因这钦佩之情,也?语法可惜了。
“九郎此番带大?功劳归京,我本以为这是九郎仕途之始,未未曾想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听?闻这些日子九郎都在和崔老编书校文,真是稳如泰山,难道九郎真的甘心当一驸马么?”
对面的王九郎微微笑了笑,说道:“能给永寿公主做驸马,是我的荣幸,如何说不甘心呢?”
“不为人夫,难展抱负,实在可惜。便是九郎日后?安于高床软枕,我却心痛于良材闲置,而人又不同于树木,树木可以百年?不朽,人又如何?”他说完这番话,有叹了口?气,说道:“陛下年?纪大?了,这些年?也?是越发糊涂了。”
王九郎说道:“袁兄此言差矣,实为谬赞,九郎,普通人罢了。借换苗地,非九郎之能,全赖大?昭盛名,陛下恩威,苗人敬服信重,方能成?盟,微末之功,不敢自满。永寿公主为今上之爱女,东宫之御妹,实乃皇家之明珠,九郎不才?,有幸蒙皇上赐婚,公主许嫁,实为无上恩荣,九郎不胜感?激。”
“而陛下之事,隔墙有耳,袁兄慎言。”
这话实在滴水不漏,袁兄心中感?慨,他又想,若说陛下糊涂,单给永寿公主赐婚选了王九郎就不能说是糊涂。
袁柳不相信王九郎看不到这一点。
外面有细微的沙沙的声音,吸引了袁柳的注意力,他想了一半,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实则也?不觉得自己再说什么能打动到王家九郎。
见?对面袁柳留意到外面的动静,王九郎说:“今早家人说要在书房附近多添一些应季的花木,想来是这个动静。”
两人又喝了两杯茶,胡乱谈了一些学?问和政事上的话,如此又坐了一会儿,袁柳提出告辞。
推开书房的大?门,只见?石径两侧,一边是绿荫竹影,另一边多了新翻土栽种的几片鲜花。
袁柳说:“竹影花香两相宜,也?是好景色。”
王九郎笑了笑,道:“不当什么。”
二人似是赏花看景,又多留了几步,袁柳说:“陛下实在是爱女过甚,前些年?,永寿公主还小的时候,百官们都说,幸好永寿公主是个体弱多病的公主,否则太子之位危矣。”
“如此,九郎也?不用?过于担忧,永寿公主身患顽疾,早年?太医说永寿公主有早夭之体,活过十八已经是难得,如今活过了十八岁,往后?成?婚也?不知有几度春秋。”
王九郎面色清冷疏淡,目光看着眼前的几株瘦弱竹影,他说道:“先生慎言。”
大?约十几年?前,陛下为救女,皇榜求医。再加上宫里一向紧张,永寿公主身体不好的事情不是秘密,许多人甚至一度以为这个孩子留不住了。
皇上忌讳人提起永寿公主的病。
袁柳闭上嘴巴,王九郎看他表情有些微的惶恐,他错开眼,淡然问道:“不知二殿下手上的事情可有了结,什么时候归京?”
这些及早认识当今圣上的人,对皇上都有一种过度的畏惧。
袁柳说:“殿下来信说已经料理得差不多了,再有半个月也?将要回来了,这次的事情能这么顺利结束,还要多亏了九郎,殿下说回来之后?必要亲自向九郎道谢。”
说着,他行了一礼。
王九郎虚扶他一把,说道:“顺水推舟的事情,又是举手之劳,何足言谢?”
袁柳就着王九郎动作直起身,两人如此停在石径上,他说道:“此番在下登门,也?是殿下的意思,是殿下可惜九郎的才?华。”
闻听?这番话,王九郎神?色如常,一双眼睛如净水幽潭,并未立刻说什么。
日影微转,袁柳说:“时间不早了,九郎不必远送。”
如此说,王九郎还是亲自送客出门,待对方登车远走,他才?又回到家里。
回书房路上,遇见管家带这个商贾模样的妇人走来,对方身后?跟着四个挑箱子的小子,他抬手招呼一声:“周管家。”
周管家和同行的妇人叮嘱了一句,小跑过去,行礼道:“见?过郎君。”
王九郎问:“那几个是什么人?”
周管家说道:“夫人说府上的红绸还是前些年?备下的,有些旧了,恐怕也?不时兴,虽有御赐之物,家里最好自己也?置办一部分,故而叫小的从城中请了绸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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