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香山: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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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笑,原来是个想走后门的。

    这要搁以前,费南舟能直接让他下不来台,如今他却只是将那喝了一口的茶轻轻撂在桌上,抽了张纸巾擦拭嘴角:“怎么选得综合各家企业各方面的实力,也不是我说了算的。这样吧,如果有了进展,我让我的秘书告诉你一声。”

    听出他的推脱之意,中年男人笑着又说:“只要您开口,我想……”

    许栀已经看出他的不耐烦,奈何不好直接给人难看,忽然觉得他也蛮可怜的,要这样虚与委蛇。

    她那一刻没有多想,伸手碰翻旁边的桌椅。

    “谁?谁在那儿——”梁总做贼心虚地绕过了南洋杉。

    许栀将倒地的椅子扶起来,不好意思地对他笑笑:“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打扰到你们说话了吧?”

    目光下意识落到费南舟身上。

    但他只是冷淡地瞟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无波无澜,好似她只是一个陌生人。

    许栀的笑容有些僵硬,心乱如麻,有那么一瞬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安放。

    费南舟招呼都没打,抬步越过了两人。

    “费总——”中年男人连忙追上去。

    空荡荡的展览馆里,只剩下了孤零零的许栀。

    她安慰自己似的笑了下,却怎么也扯不出合适角度的笑。

    第45章

    中秋节那日,来家里拜访的人挺多的。

    许栀下班后回到家,还没进院子就看到外面停了不少车。因牌照特殊,大院里巡逻的警卫都只是匆匆一扫就走开了,都好像没瞧见似的。

    许栀进门时就觉得气氛不太一般,虽然人来人往的,但到了宴会厅外的走廊上时却只感到了安静。

    甚至不算安静,而是一种气氛焦灼的味道。

    她还未靠近就见季鸿朗脸色铁青地出来,呼哧呼哧喘着气,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二叔好。”许栀笑着跟他问好。

    季鸿朗见了她脸色才缓和些,笑道:“栀栀啊,今天回来得挺早的。”

    “今天是中秋节。”许栀提醒他。

    “哦,对,今天是中秋节,瞧我,被气得脑袋都不清醒了。”

    “有客人?”许栀朝宴会厅的方向望。

    因为视角盲区,得走过去才能瞧见,可走过去她人就暴露了。

    季鸿朗的脸色顿时耷拉下来:“呵,耀武扬威来了!”

    许栀没懂,仍是笑眯眯地望着他,声音软软的:“什么意思啊二叔,你给我说说?”

    她声音娇滴滴地撒着娇时,是个人都扛不住,何况季鸿朗这种吃软不吃硬的二愣子大直男。

    季鸿朗咳嗽一声说:“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那个提名的事儿,他在会议上刚刚一票否决我,前两天还把月亮湾、州城的项目给了姓梁的,啪啪打我脸,今天就上门来了。这哪里是拜访啊?这根本就是来示威的嘛!”

    许栀懂了,也知道了里面的客人是谁。

    她有那么会儿的迟疑,咬了下唇,脚下好像生了根。

    季鸿朗还在滔滔不绝:“让你爸小心着点儿,这臭小子来者不善,来这边两年都干了什么?把你爸往绝路上逼呢。这个当口,咱们家和陆家走那么近,他还上门干嘛?明摆着不怀好意。你爸最多还有两年就要退了,咱们家也要找个退路了。”

    许栀不着痕迹地宽慰他:“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退了,爸的影响力还在,您别太担心了。”

    季鸿朗横她一眼:“小姑娘家家的懂什么?人走茶凉,你爸要真退了,咱家还能有好日子过?我看你爸的意思,有把你许配给陆家那小子的意思。你怎么看?”

    许栀愣住,不知道要说什么。

    季鸿朗是急性子,没等她回答就摆手离开:“我去客厅招待客人了。”

    江阿姨这时端着点心盘子出来:“栀栀?”

    许栀对她笑笑,犹豫会儿还是走了进去:“爸。”

    季鸿鸣抬头对她笑笑,刚要给她介绍身边人,许栀甜甜地说:“中申信的费先生,我认识的。”

    费南舟低头品着茶,没搭腔。

    唇角的笑意转瞬即逝,可还是如闪电一般刺中了许栀的心。

    季鸿鸣显然是有些意外,但也只是些许意外,客套地请费南舟关照她一二。

    “许小姐这么厉害,过两年就会超过我,我怕是关照不起。”他声音低沉,像开玩笑,也像是随口一说。

    许栀面上刺刺的,觉得他是在讽刺她。

    他应当是记恨她的,尽管出于涵养不至于给她难堪。

    许栀杵在一旁没有开口,直到季鸿鸣看了她两眼,开口提醒她坐下。

    许栀忙在旁边寻了个位置坐了。

    “南京不比北京干燥,虽然这个季节雨不多,湿冷冷的寒意入骨。你是北京人,不太适应吧?”季鸿鸣笑道。

    言谈间,是长辈对晚辈的口吻。可他如今在此地的建树地位,又岂是一个即将隐退的人可比的?明面上是一方大吏,实则明日黄花。

    季鸿鸣这样说未免太不给他面子,颇有几分打压之意。

    费南舟以前在京时就是人人逢迎巴结的太子爷,何况如今风头正盛。岂能受这份气?

    许栀心头微跳,下意识去看费南舟。

    他倒无被冒犯的意思,从始至终神情自若,掀开茶盖,低头闲适地拨弄茶叶梗:“倒也没有什么不同。而且我来南京两年多了,再不适应也适应了。”

    暗指时过境迁,季鸿鸣未免看不清局势。

    季鸿鸣一听,果然很低很低地笑起来,却也没生气。

    许栀在一旁却是心惊肉跳。

    季鸿鸣在南京深耕多年,就差一步就能去京,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如今这条路快要看到头了,多少也有英雄迟暮之意。

    他这份笑,有释然,也有惆怅,更有几分笑看“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复杂味道。

    费南舟浅浅一笑,这才抬头,不急不缓地说:“其实我一直都很敬重您,若能入您门下,广结善缘,实在是荣幸之至。”

    季鸿鸣只是笑,不为所动:“迟暮之年,垂垂老矣,只等一朝退下帷幕这场戏就唱罢了,你太看得起我了。”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您太谦逊了。”

    他们你来我往说了会儿,看似都是不经意的闲话,试探中刀光剑影。

    许栀在旁边听得屏息,大气不敢出。

    她吃不准费南舟来此的目的,许是拉拢?又许是探听虚实。

    季家若是有意和陆家联姻,季鸿鸣肯定会帮陆政声,那对于费南舟而言实在太不利了。

    如果他不能回京,将永远被困在这个地方,此后很难再进一步。

    季鸿鸣虽然即将退休,到底是一方大能,他说的什么一退就人走茶凉的话,许栀是不太信的。这个层面上的人,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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