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前夫今天火葬场了吗: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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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余一个念头。

    她当真恨他。

    他被这念头刺中,扎在原地不能动弹,他想抬脚走一步,却能感觉到血肉被贯穿般的?剧痛。

    眼泪险些不争气?地冒出来?。

    他面?无表情地转开脸,哭有什么用,他流的?眼泪能让她不那么恨他吗。

    他五指蜷起,指甲嵌入肉里,毫不留情地挖着被花枝锐刺扎出的?伤口,手掌一边痛得微微抽搐,一边继续用更大的?力气?施虐。

    他在洞穴中被她当作白?邈抱住,听她哇哇大哭的?时候就已经下定决心,再也不可以伤害她了。

    可是他的?存在本身,对她就是一种伤害。

    她每每看见他,都会因为?恨意而感到痛苦,才会忍不住想将这恨意发泄在他身上。

    她不是疯子,也不喜爱观看血腥的?场面?,她想让他疼痛,只是因为?他使她感到了疼痛。

    谢流忱颓然垂首,他必须要让她忘记这一切,她就再也不会感到痛苦了。

    唯有这样,他们才能重新?开始。

    ——

    崔韵时下了楼后并未踏出茶楼。

    她本来?确实是要出去的?,不过大堂正有一位说书先?生在说一剑斩八夫的?侠女?故事,她一听就立刻在堂中找了个位置坐下。

    别说一刀砍八个丈夫了,她认为?一根竹签插八块肉都是件难度很高的?事。

    她一边听说书,一边等?谢流忱下来?,他不知在磨蹭什么,好一会都没出现?。

    多半又是因为?手被扎了,疼得缓不过劲吧。

    他知道爱惜自身,却能随意轻贱别人,真是自私得明明白?白?。

    崔韵时刚这么想完,就见谢流忱从楼上下来?了,他朝着大门走去,没有发现?她坐在堂中。

    她存心不想出声叫他,他却像多长了两只眼睛一样转过头来?,在堂中扫了一下,而后径直朝她这走来?。

    崔韵时起身,对他做了个到外边去的?手势。

    谢流忱便停下脚步,等?她走近了,才和她一同向外走去。

    走动间?,他垂在身侧的?手轻擦过她的?手背,手里还捏着那支被她用来?使坏的?宁青花。

    花枝上却不见血迹,似乎已经被他擦干净了。

    谢流忱若无其事地对她说了几句话,语气?甚至比往常还要轻柔,好像他说的?话也会把她击碎一样。

    崔韵时很不适应他这么做作的?样子,敷衍着答了几句后,二人又上了马车。

    崔韵时先?进入车厢,谢流忱则迟了一会才来?。

    等?他再度掀开车帘,手里拿着把宁青花,以及一包热腾腾的?乌团子,还有金丝卷等?各色小食交给?她。

    崔韵时丝毫不跟他客气?,随便打量了一下那些食物,全是她今日在市集上多看了两三眼的?东西?。

    这些为?了博取好感的?小把戏她见得多了,她绝不会放在心上。

    难道她不会照料好自己?吗,用得着他花这些小心思?

    谢流忱唯一让她大开眼界的?,就是他从前明明做过那么多伤她心的?事,现?在却还有脸哭哭啼啼说爱她。

    他的脸皮和痴心妄想才是她前所未见之物。

    崔韵时一手捧着花,一手拿着乌团子就吃了起来?。

    花香四溢,盖住了谢流忱身上那本就浅淡的?雨后空山的?气?味。

    崔韵时原本嗅这花香嗅得开心,忽然想起谢流忱最讨厌这么重的?香味。

    从前他要来?她院中时,她都得体贴地按他的习惯撤去香炉,开窗透气?,散去房中一切气?味。

    现?在这样重的?花香,估计他心里难受至极。

    她这么一想,闻得更加开心。

    能让谢流忱不愉快,她就愉快了。

    她去瞥谢流忱的?脸,想从他脸上看到点不适的?表情。

    两人目光相撞,谢流忱先?垂下眼。

    他安安分分地坐在她对面?,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是恰如其分的?乖巧,好像一只驯养得十分温顺的?家猫。

    主人不伸手,它就不会抬起爪子伸过来?碰人。

    又在装模作样。

    崔韵时在心里骂他。

    马车轻晃,谢流忱将她转赠给?他的?那支宁青花在膝上重新?摆端正。

    他说:“问江楼有一道桂花烧鹅做得格外好,今

    晚我们去那里吃好不好?”

    崔韵时不想如他的?意:“我不想吃,也不想去。”

    “那我们就不去,”谢流忱却笑了笑,“都听你的?。”

    他看出来?了,她在故意跟他对着干,想让他不高兴。

    可他怎么会不高兴,她这一会儿?对他是气?,而非恨。

    总之,只要她不要因为?对他的?怨恨而自损身心,为?此痛苦煎熬,她拿他当个出气?包随便捏捏打打也未尝不可。

    她能开心就很好了。

    ——

    马车走走停停,等?终于停下时,崔韵时才发现?到了问江湖附近。

    难怪他会提起问江楼的?桂花烧鹅,问江楼就建在问江湖岸边上。

    此时正是黄昏时分,问江楼上红绸飘飞,大红灯笼一盏盏地挂着。

    湖面?上碎金跃动,美不胜收。

    两人登上一只早已准备好的?画舫,水波轻荡,画舫渐渐远离岸边。

    崔韵时和谢流忱对坐着,没有马车外路人的?欢声笑语填充两人间?的?空白?,沉默兜头笼罩下来?。

    谢流忱看着不断远去的?波痕,心想他其实不该到水上来?,他一向对水能避则避。

    只因寻常人若落水,至多就是死了,而他若意外掉入水中,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试想一下,寻常人在水里会淹死,而他只会死去活来?,却一直被沉在水底无法自救,不断地重复窒息而死的?过程。

    死对其他人来?说是一种结束,对他来?说,是生死交叠的?千万个片刻之一。

    他仔细回想和她初见那一回,他为?何会到水上去,竟然找不到特别有说服力的?原因。

    或许是他带的?随从众多,自信若出了意外也有人施救,或许是那艘寻日舫驶得离岸不远。

    可无论哪个理由都不足以让他上船,现?在想想,似乎冥冥中他就是为?了与她相遇才会去到那艘船上去。

    谢流忱觉得他真是在胡思乱想,可倘若真是天?意要他们结缘,那该多好。

    月下和那个所谓大巫都在说他们是一对天?生的?怨偶,但这两个傻子没有注意到,怨偶也是偶,不先?结为?夫妇,如何成为?怨偶。

    照这个想法推论下去,他和崔韵时从降临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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