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祝他好运吧: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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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敬珩意味深长地东西?递给她:“你?的。”

    阮绪宁看了一眼,收信人明?明?写的是贺敬珩……

    她迟疑着拆掉信封,继而欣喜地发现,里面装的是周岑的签名照和海报:“这是周岑最?近给时尚杂志《M》拍的一组照片,一共四组造型,挺有感觉的呢!特别是这套新中式套装,跟他的气?质好搭,是吧?”

    贺敬珩不予回答。

    他站在书桌边,低头凝视着翻看手中照片的小?姑娘,语气?听不出波澜:“你?倒是挺了解的?”

    阮绪宁随口答话:“可能是因为之前看过很多?遍周岑的视频吧,大数据就一直推送他的新闻……没想到周岑一下子帮我签了这么多?,这下好啦,我妈的任务圆满完成!”

    “你?自己不留一张?”

    “我又不追星,留这个做什么?以?后?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再找他要?嘛。”说到这里,阮绪宁的眸光又暗淡下去,“也不知道?周岑什么时候才?能回洛州,今晚的国耀校友会他都来不了呢。”

    贺敬珩附和了一句:“是啊,上次见面,还是在启兴。”

    阮绪宁伸出指尖,仔细描摹起“周岑”两个字的笔迹,话锋又转:“周岑的签名真好看,是不是请专业人士特别设计过的呀?”

    这样的举动在贺敬珩看来,着实有些暧昧。

    他将那叠照片稍做整理后?,重新塞回信封,放进抽屉里:“别把签名蹭掉了,下次去雅都名苑,记得都带给你?妈妈。”

    阮绪宁连连点头。

    很快,又欢欢喜喜地抛出新话题:“其?实,我最?近也在偷偷练签名。”

    贺敬珩不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自打阮大主?笔前两天抱回一堆《失落玫瑰》的明?信片、说是要?签名送给读者后?,她几乎每天都会提一遍。

    他笑了笑,将妻子的情绪价值拉满:“那么,太太能不能帮我也签一个?”

    太太。

    阮绪宁第一次听到这两个字从贺敬珩嘴里冒出来,不由愣怔了两秒钟,随后?才?喃喃嘀咕:“你?怎么也叫我‘太太’呀?”

    “你?本来就是我太太。”

    “但是,一般只有读者才?会这么叫我……”

    “他们都能叫你?‘太太’,我这个当丈夫的,反而不能叫?”

    “我不是这个意思呀。”

    浑身不自在地挠了挠头,阮绪宁承认,自己差点又被绕了进去。

    她从乌萨奇造型的亚克力笔筒里挑出签绘专用?笔,拔掉笔盖,很“大度”地应下丈夫的请求:“好嘛,好嘛,给你?签一个就是……不过,你?要?我签在哪里?”

    真实想法是:正好练练手。

    贺敬珩抬眼寻找未果,一言不发径直坐下,随后?,开始当着阮绪宁的面、抬手解黑衬衫纽扣。

    一直解到第三颗扣子。

    他扯开衣领,指了指左胸口的位置:“就签这儿。”

    胸肌上啊?

    看着男人胸前形状分明?的肌肉,阮绪宁呼吸一滞,忍不住吞咽口水。

    握笔的手,微微颤抖。

    贺敬珩却强行?按住她的双腿,身子往下沉了沉,不允小?画家打退堂鼓:“太太不是说要?练签名吗?”

    能够感觉得到身下的腹肌。

    还有……

    阮绪宁放弃了抵抗,长睫一垂,提笔签名。

    只是,这般近地感受着贺敬珩的气?息,她的手腕颤个不停,笔触也歪歪扭扭,签完以?后?,后?仰身体?、拉开距离看了一眼,当即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嗯,是个抽象派签名。

    还没有来得及将这个噩耗告知贺敬珩,她又get了另一个噩耗:“完了,我忽然想起来,这个油性笔特别、特别难洗掉!”

    瞄了眼手背上用?了各种?方法都还没洗掉的墨点,阮绪宁僵坐在贺敬珩身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贺敬珩倒是淡定:“洗不掉就算了,正好,改天去弄个文身。”

    阮绪宁被对方的脑回路惊呆了:是要?在心脏的位置烙印上妻子的名字吗?

    呃,有点土。

    她小?心翼翼地问:“贺敬珩,这是你?向我表达忠贞的方式吗?”

    贺敬珩掀动着衬衣,似是在加速油墨的干涸:“不可以?吗?”

    阮绪宁缩着脖子,用?很轻地声音回答:“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在你?胸肌上签的是画师ID,四个字,慕容钢板。”

    顿了顿,又补充:“还画了一个三瓣嘴的兔兔头,画师签绘嘛,很珍贵的。”

    贺敬珩:“……”

    她继续引导:“你?可以?闭上眼睛想象一下,自己一脱衣服,胸肌上露出‘慕容钢板’外加一个卡通‘兔兔头’的画面。”

    贺敬珩的脸色,愈发沉重。

    男人最?擅长的就是嘴硬:“我又看不见,不会不好意思的。”

    阮绪宁犹豫着道?出自己的担忧:“但我会看见——以?后?做/爱,啊啊啊,不,是做那个事的时候,我、我肯定会笑场的。”

    贺敬珩:“……”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他终于松了口:“文身的事当我没说,回头我慢慢想办法洗掉。”

    见闯了祸的小?画家想要?偷偷溜走,贺敬珩一挑眉,将人扣住:“还有,大白天的,别聊这种?事。”

    阮绪宁不满地表达着自己的愤怒:“以?前说大白天的不能摸,现在,大白天的连聊都不能聊了吗?”

    她挥挥拳头,赌气?鼓着腮帮:“哪有这样的道?理。”

    贺敬珩恶劣地扬了扬唇:“……确实没有,那你?只管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们拭目以?待。”

    好不容易开荤,自然惦记着一些事。

    只是,这几天看到妻子白日里那样辛苦,他实在不忍对方晚上继续辛苦。

    眼下已是饥肠辘辘。

    捉住那只纤细的手腕,贺敬珩扔掉那支笔,将阮绪宁抱上办公桌,犹豫着要?不要?回卧室拿安全套之际,小?姑娘灵活地从他两臂间的缝隙处溜走,十二?点就得回家的落跑灰姑娘一般,片刻不敢多?在这里停留。

    跑到安全处,才?怯怯丢下一句承诺:“……晚上还要?去校友聚会呢,回、回来再做!”

    *

    汉爵酒店位于城北,距离茂华公馆不过半小?时车程。

    预定的包厢不算太大,只摆了四桌,私密性很好,贺敬珩领着阮绪宁走进去的时候,里面只落座了寥寥数人。

    还都是阮绪宁不认识的生面孔。

    她小?声嘀咕:“怎么欣蕊姐姐也没来?”

    贺敬珩直言人家不愿来,拒绝的原话是:“上班就能见着老校友,下班实在不想再见了——何况,又没有加班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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