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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与君同》 80-87(第13/17页)
一用。
一查蔺稷病案几何,二查蔺稷实际面色如何。
幸不辱命。
在她终于得了机会避过董真等太医令,得以阅到病案卷宗后,又很快得了在御前行走的资格。如此望闻问切,结合卷宗,终于在九月底给外头的主子递出第一份情报。
【陛下唯余寿数一二年矣,若寻一草药可救。】
内史府中,连着蒙烺在内,一共四府七人,自然都记得。
“陛下不行了?”蒙焕看着兄长烧去的字条,“否则按照往年,发病便发病,皇后不至于把太子、玺印都搂到身边。”
诸人相互望过,酝酿了一年多的想法齐聚在脑海。
“那我们……”蒙焕再度启口,看向兄长,“或者我们再等等,不是说陛下也就这么一两年的功夫了吗?待他崩逝的旨意传出,我们于灵前拥立梁王,更稳妥些,若此刻去,怕是不妥。”
“皇后现在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想来陛下就算还有气也就数日的功夫了。若再被她寻理由拖上一拖,迎回方鹤回来,我们再动手便难了。”蒙焰当日随同蒙烺前往台城,心中多有不安,早起了一不做二不休的念头。
“可是乔姐不在,我们是否要和她通下气。毕竟她姐弟二人手中如今也有万余兵甲。若是都挪来,我们胜算便更大了。”蒙煊支持蒙焕的意思,不急于冒进,“还有一点是最关键的,我们要怎么说服梁王殿下呢?”
“阿乔不在甚好。她若在,说不定还会阻止我们,她自个成了王妃,掌着高位,多来已经不顾我们兄弟了。如今不在,她的职位由梁王兼管,便是整个太极宫便都在梁王殿下手中。只要他愿意了,我们便是探囊取物。再者,我们这厢动手了,她为蒙氏女,便只能上船。这是其一。”蒙烺推过一个茶盏,又挪过一个,“其二,便是五郎所说的,如今方鹤不在京中。就一个承明守着东宫,就算那处人手全部听命于他,也不过上千,还是批次轮值。我们只需对付一个承明足矣。所以时间宝贵,不疑拖延。”
“那择日不如撞日,我们——”蒙焕再度启口。
“不。”蒙烺道,“等七日。首先将城外化整为零的人手唤醒,其次之前交往的洛阳高门最后打点一次,最后我们等一等郝氏的信,若是能完全确定陛下驾崩便再好不过。七日的功夫,即便皇后让人送信给在扶风郡的方鹤,他也赶不回来。”
蒙烺顿了顿,低嗤道,“至于梁王,我就不信,黄袍加身他会不要。”
诸人闻话,接点头称是。
结果,未曾到七日,便等到了蒙烺想要的消息。
十一月廿一,内史府收到郝氏的第三份信,四字尔:天子驾崩。
当日,蒙烺抑制心绪,并无动作。只细心观察,发现这日轮值的太医无一人从宫中出来。
十一月廿二,宫中有特使飞马从阊阖门出。
十一月廿三,内史府再次收到消息:特使离京明为替陛下取药,实乃传信方鹤。
这日晚间,蒙烺在内史府宴请蔺黍。
蔺黍来时,天上小雪初停,西边天际天光尚存。
他近来都宿在中央官署,兄长抱恙,母后亦在宫中,府中妻儿又不在,若非蒙烺执意相邀,他也懒得出来。
实乃心中多有不安,隐约闻得兄长病重,太子都数日不出昭阳殿了。
“有何事非要我过来?”自禁中消息传出,他便一直甲胄在身,鲜少脱下,这日虽是他休沐,但离宫这么一会,心中已然牵挂。
蒙烺给他斟酒,持盏敬他。
蔺黍见他正色万分,一盏酒仰脖而尽,待酒盏搁下,竟是眼红乏泪,一时也不再饮酒,只道,“你这是怎么了?可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蒙烺起身跪下,向他奉上一物。
“你这——”蔺黍才要抬手扶他,视线却扫过他手上绢帛字迹。
【天子驾崩。】
“放肆,你何处来的这等话语?”蔺黍大惊失色,豁然站起,不禁四下扫过,压声道,“皇兄不过是病了,你到底何意?”
“敢问殿下,近来是日日得见天颜吗?”
蔺黍蹙眉。
“再问殿下,若非日日见得,又有多久未见了?”
蔺黍沉默不语。
“殿下再想,近来宫中可有异样?您见不到君王,可见得储君了?”
蔺稷依旧无声。
“不瞒殿下,消息是我当日荐的医者送出来的。”
“你好大的胆子,敢在皇兄处安插眼线?”蔺黍终于开口。
“亏得臣插了这么一双眼睛。”蒙烺话语闻来字字发自肺腑,“殿下细想……”
“别说了,我即刻回去,一探究竟。”蔺黍拂袖离开,步伐太急撞过席案一角,带倒杯盏洒落一地。
兄长有病不假,但他没法接受他的死亡。
“殿下,殿下糊涂!”蒙烺赶忙拦下他,“你怎能这般入宫,如此去问,只怕性命不保。”
“你何意?”蔺黍闻这话多有不豫。
“殿下细想,如今昭阳殿中谁主事,谁护卫?不就是皇后主事吗,禁军除了您便是随太子一道挪去的承明。论起承明——”蒙烺冷笑了一声,“殿下不会不认得他吧。他乃何珣之子,对,如今被赐了天家姓氏,可是即便如此也改不了他的出身。他与皇后,乃嫡亲的姑表兄妹。说句大不敬的话,陛下病了这么多年,如今驾崩也不是甚意外的事。他们为何要捂着藏着,您难道不是陛下至亲吗?他们这般做,可见其心可诛。”
蔺黍抬眸看向他。
“殿下,太子才是个四五岁的娃娃,皇后却正值盛年,母壮子少。何论皇后还是一个流着前朝血脉的公主,联合一个前朝太尉之子,若是禁中为他们把控,这蔺氏天下,我们出生入死十余年拼来的天下……”
承明的身份他早已知晓,自也同蒙烺一般质疑过。可是,承明于南地最后的攻伐中,几经冲锋陷阵,出生入死,战功不可抹杀。
“所以呢?”蔺黍沉下心来。
得此一问,蒙烺望向他,一时不曾说话。
蔺黍心中想着蔺稷,无心和他浪费时辰,抬腿便要走。
“殿下!”蒙烺阖了阖眼,击掌为号。
内堂蒙焕和蒙煊二人合捧一物,随他们走近,终于确定为何物,蔺黍神色几多变化,回首直面蒙烺,双目中要窜出两道滚油箭矢来。
外头日光已经敛尽,黑夜压下,门窗四合的屋内,早早燃起的烛火竟无风摇曳。
蔺黍避过他们捧托之物,再次环顾四下,“你们一向同进同出,还有四人呢?”
蒙焕接来两者手上衣物,抖开乃一袭黄袍。
蔺黍当下瞥头无视。
“殿下——”蒙烺上前,将黄袍强硬披在他身,“他们午后已经提前去了城外组织兵甲。说来还是陛下的恩德,纵是立朝建国,依旧许我们自己统领蒙家军。”
“殿下,你不能让吾等兄弟们辛苦打下的江山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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