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四嫁: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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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云渺原本想问越楼西如何会出现在钱塘的问题,突然之间哑了声,没有什么好再问的。

    但是她不问,越楼西却是要说的。

    “真是巧啊,妹妹,咱们在这里还能碰到。”虽然穿着一身孝服,但越楼西爱笑的本质好像从来都没有变。

    他的脸颊带着浅浅的笑意,巷子里难得没有照进夏日的烈阳,他的存在,却代替了这抹空白。

    “你……”祁云渺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同越楼西说话。

    问他家中是什么长辈出事了吗?还是再问些别的?

    越楼西看着祁云渺欲言又止的样子,自然知道这丫头都在想些什么。

    他道:“你别想多,我和我爹这回可不是故意出现在你们母女面前的。”

    他顿了顿,才终于道出真相,道:“我的曾祖母过世了。”

    越楼西的曾祖母,便是祁云渺先前见过的那位陵阳侯府九十岁高领的老太君。

    祁云渺恍然大悟。

    按照国朝习俗,除非是十分紧要的关头,不然,家中长辈过世,家中子女孙辈,便是无论如何都要回乡守孝三年,方能继续参加仕途的。

    其中若是有撞上科考的,也得等三年后,方能重新参加。

    越家的那位曾祖母,活过了九十二岁的新年,却没能等来自己九十二岁的寿辰。

    是以,越家全家人便都回到了钱塘老家,为老人家守孝。

    别看他们陵阳侯府,满门武将,家中祖籍居然也是在钱塘这般的江南水乡。

    祁云渺觉得这缘分很是奇妙。

    她看着越楼西那张与往常并无什么不同的明朗脸颊,对着他的俊脸,头一次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道:“节哀。”

    “这没什么。”哪想越楼西道,“我曾祖母可是活了堂堂九十二岁!如今的国朝,有多少人是能活到这个岁数的?她走之前也没有任何的痛苦,便是在突然的一日清晨,丫鬟发现她没了。我们家中都说过了,这是喜丧,大家都要高高兴兴地送她走。”

    祁云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她的阿爹从小便是个孤儿,她生下来便既没有祖父,也没有祖母,更遑论曾祖父和曾祖母,不过她有外祖父和外祖母。

    这种老人家的离世,同她阿爹的突然离世不大一样,祁云渺知道。

    她和越楼西说了几句话,一旁的表弟和表妹们看在眼里,终于趁着俩人空闲之际,问道:“表姐,这是何人?”

    祁云渺这才想起,该同自己的表弟还有表妹介绍一番越楼西的。

    “这位是越楼西,他的父亲是朝廷之中的凌威将军,陵阳侯越群山。”

    “哇,陵阳侯?”表妹大大的眼睛好奇道,“京城的侯爷?”

    “是。”祁云渺道。

    表弟和表妹看向越楼西的神情瞬间便不一样了。

    祁云渺也同越楼西介绍了自己的表弟和表妹。祁云渺的表弟名叫沈朝言,新年刚取了字,叫斯亭;妹妹名为沈乐沅,大家都喜欢唤她阿沅。

    表弟小祁云渺半岁,表妹小祁云渺两岁。

    彼此介绍完之后,越楼西看着自己面前这三个人,全都浑身衣裳湿漉,问道:“你们一直站在这里,确定不要先去换个衣裳?”

    “啊?!”

    祁云渺又是到如今才想起来,自己和表弟表妹都是刚从河里爬起来,衣裳都还湿着。

    她听越楼西的话,转头便想往家跑去,但是这般难得见到他,因为阿娘的事情,她又不好请越楼西到家里坐坐,便只能与他郑重其事地告了别。

    “越楼西,再见!”

    祁云渺挥挥手。

    “你也再见!”

    越楼西礼尚往来,看着祁云渺,笑盈盈地也与她挥手告别。

    明明是同以往没什么差别的笑脸。

    但是就在越楼西咧嘴的那一刹,祁云渺觉得,自己好似在少年的脸颊上看到了一丝哀伤。

    她不确定。

    眨了下眼睛,想再看一遍,表妹却已经过来挽上了她的手臂。

    “表姐那我们先回去吧!”

    祁云渺只能先回了家。

    见到越楼西的事情,是夜,祁云渺做了深思熟虑,才告诉了沈若竹。

    “越楼西?”沈若竹诧异,“他们父子……”

    “阿娘你别误

    会!“祁云渺耐心地和她解释了越楼西家里曾祖母去世的事情。

    沈若竹便也同样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来如此。”她呢喃道。

    “嗯,所以阿娘,我觉得我们先不用紧张,而且上回侯爷不是自己走的吗?”祁云渺道。

    沈若竹笑笑。

    那倒是,上回她已经把话说的这般明白,她不觉得,越群山还会这般不要脸皮地来接近她。

    家里的曾祖母老太君走了,是大事,他们越家如今应当也是全身心扑在了这回事情上。

    她于是摸摸祁云渺的脑袋,道:“人家既然是家里老人去世,那你若是日后再和他碰上了,也不要和人家说话太硬,要好好交流,知道吗?”

    祁云渺觉得自己虽很多时候都不懂事,但这一点还是知道的。

    “阿娘,我明白的!”她信誓旦旦道。

    沈若竹便放心地拍了拍女儿。

    —

    越家在钱塘的祖宅,与祁云渺的舅父家,距离有些近。

    这是祁云渺在接下来几日发现的事情。

    难怪那日他们在家门口的巷子里见义勇为,越楼西坐在屋顶上便能看见。

    原来是他们家祖宅就在此处。

    好巧不巧,那条巷子还是祁云渺每日和表弟表妹们上下学的必经之路。

    接下来的每日,祁云渺只要是上学路过越家,抬起头,便总是能看见越楼西坐在他们家的屋顶上。

    他有时是在看书,有时是在吹箫,而有时便是在捡落叶,凑在嘴边吹着玩。

    她经常和越楼西对视,但是却不见他下来。

    真是难得有见到如此恬静的越楼西,祁云渺觉得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这一日,学堂夫子因家中有事,请了休沐,于是祁云渺便平白多了一日假期。

    几个相熟的小伙伴们商量着,一道去城外骑马放风。

    祁云渺正好许久没骑过马了,出城去骑马放风,她还可以背着弓箭去,万一就能看到山鸡野兔什么的,猎一只回家,便可当做加餐了!

    于是当即便同意了。

    她和表弟表妹们一道回家去准备马匹和工具,穿过巷子的时候,抬头,又见到了坐在屋顶上的越楼西。

    他还是一身白色的衣服,却已经不是孝服。

    突然,祁云渺顿了下来,喊道:“越楼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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