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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我的哑巴新娘》 60-70(第10/24页)
看了眼太子,说完连坐都没坐,直接抬脚往外走。
京兆尹府的三位大人因为衙门被征用,本该清闲的人,这会儿却陀螺般忙起来,既要安排举人进来,又要防止人多推搡路滑摔倒。
因此一见长公主裙摆凤尾动了,连忙百鸟朝凤似的跟着动起来。
准备开衙审案了,龚学士双手背在身后,雄赳赳气昂昂的快步跟上。
花厅里一时间只剩两人。
礼部尚书看向太子,虽没说什么但人已经站了起来,太子沉着脸不情不愿起身,甩袖迈步往前走。
“大家别挤大家别挤。”
官兵用肉身开路,让举子们先进大堂。
外头还下着雨,撑伞太遮挡视线,斗笠的话一时又凑不齐,考生们全都扯着衣袖遮在头顶,淋透了衣服都要往里看。
为了让大家都能瞧见里头具体情况,前排的就蹲下,中间的弯着腰,后面的站起来。
其余百姓围在门口跟外头,打伞的打伞,戴斗笠的戴斗笠,要是觉得瞧不见了,只能自带板凳踩着凳子往里看,甚至有些人爬上了衙门的墙头。
司大人站在檐下看的眼皮直跳,然后假装雨太大看不清,墙头上有没有人什么的,统统都看不清。
李礼左手铜锣右手灯笼,左右挪动用身板往前咕涌出几分空间,招呼后头的于念跟张叔张婶赶紧跟上。
张婶搂着护着于念往前走,免得身板单薄的她被挤到别处,“这都什么事情啊,怎么那么大的一个榜还能出问题。我家少爷读书多年容易吗……”
张叔低声,“今日人多你小声些,可别说错了话咱们有理变无理。”
“有理就是有理,无理就是无理,哪能有理变无理,”张婶嘟囔着,“怎么灶王爷收了东西不办事,我要烧香跟玉帝告他!”
“……”
李礼忍不住扭头插话,“婶儿,这哪里是神仙的事情,这分明是凡人打架,神仙也没办法插手。”
张婶无助,“那你说怎么办?”
李礼朝前示意,“我说有什么用,凡人的事情,自然得人来解决。这不,准备要升堂了吗。”
“要升堂了,怎么还不见我家少爷跟解元?”张婶踮脚左右看,着急的不行,就怕还没开始审案,朝廷的人先把解元跟少爷扣下来了。
李礼往后看,“来了。”
于念全程不敢多说话,只跟着认识的张叔张婶往前走,连李礼的话都不多听多信。
这会儿人多,她才跟着李礼的目光望过去,果然看见了褚休跟裴景。
于念眼睛一下子活过来,咬紧了唇挣扎着往前挤,拼命挤到官兵身后,眼睛直直望向褚休。
秀秀。
秀秀衣服湿透,好在她出门谨慎,这会儿就算外衣贴在身上也没事。
小景倒是脸色苍白,于念心疼的不行,因为小景昨天才来的月事,她还给小景煮了碗红糖姜茶,谁知今日就淋了雨。
褚休自然也看见于念了。
她似乎要往这边走。
于念瞧见了,立马心有灵犀的朝前伸手。
褚休看于念的胳膊费劲往前伸,勉强将手指从官兵肩后探了过来。
这是于念第一次主动伸手要抓住些什么。
褚休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指尖用力攥了一下,“别怕,没事儿的。”
短短六个字,说完就松开,脚步不变,随着其余两人大步往前走。
褚休时间太急了,前头已经升堂,她跟小景和付兄是带头闹事的举人,自然要被传唤到堂上。
多余的话根本来不及说。
于念心尖都颤了颤,目光晃动,眼里水雾弥漫,慢慢模糊了褚休挺拔的背影也模糊了她的视线。
于念被人流推搡着往后退了几步重新回到张婶身边。
她低头,将被褚休潮湿滚热的双手握过的指尖用另只手拢住,抵在胸口处,一垂眼,泪珠子就掉了下来。
“此榜不公,请求重审!”
大堂庭院里,举人们再次喊起来。
于念呼吸轻颤,抹干了眼泪朝前看,眼睛认真专注盯着前方,嘴里无意识跟着其余声音呢喃着,“不、不公。”
张婶听见了,眼睛睁圆,诧异的看向于念,“娘子。”
她能说两个字了。
惊堂木拍响,“啪”的声,打断堂上堂下所有声音,似乎连雨声都静了下来。
司大人坐主位,朝堂上下来的四位分别两两坐在堂下两边,左冯翊右扶风两位大人代替师爷,坐在书案后面,分别手持毛笔,埋头记录堂上的一言一行。
褚休裴景付见山,三人不算春闱功名,那也是举人身份,有堂上免跪的资格,如今站在下面等问话。
司大人开口,声音缓慢清晰,连站在衙门门口的人都能听见他在说什么:
“作为本届考生,为何公然带头聚众闹事,你们认为此榜不公,不公在何处?”
“今日若是不能答出个子丑寅卯,则以‘聚众闹事’的罪名,杖责三十大板!举人贡士,皆不例外!”
第66章 ‘小景是姑娘,不能去医馆。’
所有人都觉得此榜不公, 那不公在何处?不公在自己榜上无名?
你以为你有真学识,你以为你该榜上有名,所以落榜的你认定此榜不公?
要真是如此, 那这天下就没有让所有人都觉得满意的“公平”榜。
裴景不在榜上,付见山也不在榜上, 堂上唯一有资格开口说话的人,是榜首会元——
褚休。
她在榜上,她甚至在榜首,但依旧认为此榜不公。
司大人疑惑, “你已然是榜首,你还觉得哪里不公?”
太子也悠闲自在的看向褚休。
多简单的事情, 他要是褚休, 他就直白的说:
“不公在三百人的榜太子的人占了两百三十一人, 这哪里是春榜,这分明是太子榜啊。”
只要褚休这么说, 那今日这场争辩就不是科考之争了, 而是朝堂/党/争。
一旦事情沾上党/争, 但科考清正不清正的谁还在意。
就是往上告知父皇,那也是有人容不下他这个新立太子, 要借这事弄他,他就是有罪也立马减轻七分, 剩下的三分随便斥责两句也就过去了。
这便是太子有恃无恐的原因。
他要把今日闹榜的事情,用春闱拜师一事,引到他、康王、武秀的朝堂争斗上。
褚休站在堂下,一身洗到快褪色的枣红色衣袍被雨淋湿后, 颜色越发深红。
众人在上,他在下。太子眼里, 他就是那砧板上的一尾红鳍笛鲷,不管怎么挣扎都没用。
褚休拱手,抬起下巴,公然喊道:“学生就是觉得不公,不公在学生的水平怎么仅是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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