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陛下何故水仙?: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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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他再留在这就是徒增场上的沉重氛围,便示意身旁侍从准备回宫。

    走前,他看了一眼在角落站着的崇苏,示意他跟自己回去,而后就上去了车架。

    临行前,却有人追了上来,经由他身边亲卫,给他递了一卷竹书,附加一个布袋上来。

    “谁人呈上?”秦政扫了一眼。

    亲卫则与他道:“回大王,由蒙家两位小辈呈上。”

    秦政这才接了过来,让亲卫下去,一一打开来看。

    这三年间,吕不韦和华阳太后以勿扰他温书习武为由,夺了蒙恬和蒙毅随意入宫的特权,三人少有机会见面,此次是在葬礼,他们也不好寻他说话,只是趁此机会给他送了些东西。

    竹书中没有什么特别,展开来,是左右分开的两版字迹。

    一个写得豪迈,都是诸如大王最近如何,大王最近过得好吗之类的直白问候。

    一看就是蒙恬写的。

    另一个字迹工整许多,内容也差不多,只是比前者委婉不少,末了,还附带与他说了最近的趣事,说是跟人学了些木雕的手艺。

    秦政心中一动,随即打开了那布袋。

    里面果然是一个小木雕。

    从中拿出来,只见是三个小人同坐案边,一人在正中,明显是他。

    身旁两人,一人手撑桌案,倾身和中间的人说着话,而另一人静坐其旁。

    虽是初学,刻得有些许粗糙,其上神态却极为贴合,一时从前之景浮现眼前,秦政轻笑了声。

    可爱。

    他打算摆在日常处理政务的案台上。

    一路回去宫中凉室,秦政将木雕放到眼前,而后拿了笔来,一面在竹简上写着东西,一面与身旁的嬴政道:“你觉得我所做可妥当?”

    问的是方才的那个决定。

    嬴政却看着那个小木雕思及了从前。

    以前那两兄弟也给过他许多这种小玩意,后来时过境迁,蒙恬时常不在咸阳,蒙毅和他亦忙于偌大帝国的政事,无暇顾及这些。

    随着他的年岁增长,这些小玩物也不再适合摆在明面。

    久而久之,这些故物带着他们故去的回忆,不知在何处落尘。

    片刻后,他将思绪绕回秦政的问题。

    如果是站在秦政的角度,应当是妥当的。

    秦政不知他的计划,也不知明年会有何事发生,如今王龁离世,是老臣逐渐凋零的趋势,新起之秀又不能确保其能效忠,时间上就不能再拖。

    再者,吕不韦的名声已然败坏,他定是想顺着这个机会,找机会给予其一个致命打击。

    能让吕不韦绝无翻身之地的罪名,无非叛国窃国。

    而若要用计为他安上叛国的罪名,最好的机会就是在两国交战之时。

    王龁之死,时间上太过巧妙,也就成了一个转折,是三股势力暗斗逐渐浮出水面的预兆。

    秦政需要一个彻底撕破脸的机会,国境范围内暂时没有这样的机会,于是他放眼去了他国。

    可按照他的预想,待明年,秦国国内就会有一个极大的机会,虽不是窃国叛国的罪名,但也足以借此削去吕不韦的大半势力,将他手下之人尽数换成秦政的。

    也就是为此,他才让秦政将攻韩所占之地封给吕不韦。

    而且,以明年的局势,秦国并不适合出征。

    可惜事关重大,他不能直说自己知道什么。

    “不能说不妥,”嬴政只得模糊着说,道:“会不会操之过急了。”

    “为什么说急?”秦政暂且停笔。

    嬴政便问:“可还记得封地一事?”

    “记得。”秦政打算明日再宣布此事,见他又提,道:“关于封地,你究竟如何想?”

    嬴政知道不能再一味瞒着他了,至少要有一个能说服他的理由,于是道:“封地是新占之地,容易起争端,将地封给相邦,可以利用此类争端对他发难。”

    秦政皱眉,道:“未免太过不确定。”

    “你之构想,”嬴政反问他:“不也是极其不定,伺机而行?”

    秦政却道:“两国交战之时,他国对策以及战场局势为吕不韦不可控,可若是在他的封地之内,他却可以掌控,想要起事太难。”

    若是还被吕不韦揪出他们动手脚的证据,反而就是他们这一方理亏,落入劣势。

    秦政知道他聪慧,这样极其可以有纰漏的计划,他应是不会提出的,打量他一会,秦政手上的笔一转,用笔杆去挑了他的下颚,问:“有事瞒着我?”

    嬴政默默将笔推回去,没将他这挑逗性的动作放在心上,想的都是未来之事。

    他并没有回答秦政的问题。

    秦政对于此事慎重,明显认真起来,在这样的他面前,显然是多说多错,既然已经被他猜出来,就不能继续那个谎。

    “既然不说,”秦政也没逼他,道:“那我也不能全然依赖你一人所想。”

    意思是他要留后手,若是嬴政的计谋不成,至少不会导致他的计划全盘出错。

    说着,秦政又在桌上摊开了地图,问道:“你觉得,当前局势,应当先联合哪几国,又该先于哪国交战?”

    秦政问这种话,一般都是心里已经有所想。此时问他人征询意见,是看他人所想与自己所想之差,之后再判断优劣。

    这个问题嬴政倒可以解答,只是对他国的外交策略自有人为秦政解析,若是由他说了,怕是会挡了那人的升官之路。

    嬴政虽对此人再没了什么信任可言,但好歹是几十载的君臣,却也不打算就此彻底封死此世他的为官之路。

    于是回避了这个话题,道:“今日劳顿,大王先行午憩吧。”

    说着就起身去为他整理被褥。

    今日一大早到了咸阳,未曾休息就去了王龁府上,之后回来也都未歇下,秦政确实是有些许困倦,也就听了他的话,去到了塌边。

    只是与以前不同,他不要再靠着崇苏睡了。

    见他还习惯性坐在塌边等他过去,秦政躺下,却躺去了他所在的另一边,与他道:“你也去休憩吧。”

    嬴政有点意外。

    雍城一行后,自启程回咸阳的那一日起,秦政就有点不对劲。

    在他面前,秦政就像是换了个人,不无理取闹,也少与他玩笑,一些从前他觉得过于亲密的举动,秦政像是忽然就悟到了什么,坚决不往他身上粘了。

    嬴政早已经习惯他人前人后两幅面孔,却也没想到另一副面孔会这样快的摆到他面前来。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改掉了这些习惯,他们之间倒是开始像寻常君臣。

    难道秦政是终于决定要给他封官了?

    因为他手上要有权力了,所以秦政也决定是时候拉开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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