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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老许,你要娘子不要》 30-40(第8/17页)
边,左手边,什么都看不见的苏拂苓睁着灰白的眼,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
被子并不大,床也并不大,可许易水和她之间,仍然隔着一拳的距离,隐隐透着点风。
除了呼吸声,苏拂苓还能闻到许易水身上的气味,这股干燥的稻谷香气已经缠绕了她的思绪很久了。
放在右侧的手,还能依稀感觉到对方的一点点体温,比起她来,要暖和一些,或许在被子底下的暗处,她们的衣服已经挨贴在了一起,如果她翻身或者抬手挪一挪的话,就可以轻易地触碰到对方。
【不管许易水如何,你可得抓住了。】
苏拂苓又想起蕊香的话。
【我看姐姐也不是什么蠢人,妹妹便说点儿推心置腹的话。】
【咱们这些犯过事的,有的是家里不愿意出赎身钱,有的是家里拿不出赎身钱,更有的是连家人都没了,总归是基本都和家里断了联系。】
【没有田地,又是罪籍做不了工房,要么去苦地戍边在城墙外的罪奴营里饥一顿冷一顿;要么去下窑下矿;总归是些要不了几年就磋磨死的命。】
【幸好,村子里的人没什么见识,只顾着那一亩三分地和延续香火,想着罪奴可以娶来做娘子,多个劳力,香火什么的也就有望了。】
【压根不知道,只要咱入了户,罪籍也跟着入户,生了孩子,除非能中举,免了咱的奴籍,不然就得一辈子钉死在这个村子里,这片土地上,便是像贺货娘那样经营点儿小本买卖都做不到。】
【就算有些人家稍微反应过来,若是想和离休妻,到时候也得分给咱们田地,我们也算有了活路……】
蕊香说这话时,语气很冷,话音里全是沉静和考量,若是有一天,季翠翠敢和蕊香闹翻,只怕她会让季家狠狠伤筋动骨。
【只是,咱一定不能死了。】
【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总之,咱要先活着,不管怎么样,都要先活着,活下去才有希望。】
【光睡还不行,可以的话,也还是得行扶桑礼,吃扶桑叶,饮扶桑水,把事情彻底定死下来。】
【现在许易水对姐姐淡,是因为还没有相处,日子久了,总能养出些感情的。】
原来这里面,还有如此多的弯弯绕绕。
苏拂苓是真的有些好奇蕊香先前是干什么的,这也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奴婢会有的见识。
【爱这种事情,不但要多说,还要多做。】
【爱不就是做出来的吗?!】
话糙理不糙。
就是这话,可能还是略微有一点太糙了。
苏拂苓微微侧过脑袋,她的头和许易水的肩膀挨得应当极近,脸颊边痒痒的,似乎是许易水的发丝。
将乌发轻慢,柳腰款摆,花蕊抚拆,润露牡丹开。
鱼水得欢愉,
嫩芯儿软香蝶恣采。
轻拨朱雪,恐乱莺莺声。
含恨含娇独自语:今夜雨,太迟生!
艳词从心间划过,而对方已然熟睡,平稳的呼吸声就像是鼓点,咚咚咚,让静谧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一股强烈的悸动在燃烧,蒸腾出的力推动着她必须做出点儿什么。
爱,是勇敢者的奖励。
苏拂苓轻轻抬起手,厚重的棉被拱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就好似被固封的心,稍稍解开了一点枷锁,释放出了不为人知的,内心深处最原始的野望。
手底下的温度,隔着薄衣,都觉得有些烫人,原来是这样的触感,脾气硬硬的,但好像比她还软两分。
明明没喝酒,苏拂苓的脸却彻底的醉了,连带思绪都有些恍惚。
手慢慢下滑,就像许易水先前给她量体裁衣时那样,带起的润意,一寸一寸的停顿,都像是在编织一张看不见的大网,将人牢牢地困在其中无法自拔。
囚人,也囚己。
床上爬蚂蚁了?
迷迷糊糊的,许易水有点想伸手挠,但睡得有点僵,还没来得及动。
脑子倒是锈巴巴的,思绪乱飘。
这个季节,好像还没有蚂蚁吧……难道是蜈蚣?
不对,这个季节也没有蜈蚣……难道是蛇?
嗯?蛇!
苏拂苓的手被猛地钳制住。
如果她对爬行动物有所了解的话,就会知道,按照自己手臂的长度,被抓住的位置正是七寸。
许易水翻身起来,黄灯还未熄,从胳膊里将温凉的东西拎出来,皓白的素腕撞入睡眸,昏沉的思绪彻底清醒!
这个季节也没有蛇会到处爬,倒是抓到个蛇蝎心肠的人。
“你在做什么?”
她想起来什么了?大半夜的想杀她?
“摸,摸你啊。”
苏拂苓胆小的声音理直气壮。
“不明显吗?”
第36章 你刚刚是不是骂我了?
许易水:“……”
女人的脑袋一半埋在被子里,一半露在外头,被她扯着手腕也不挣扎,只怯生生地大胆。
“摸我?”
人在不确定或者不敢确定某件事的时候,就会反复求证。
因为分心,指节分明的手失了力道。
感受到对方的心绪,于是床左边的人顺着坐立起来,素白的手直直地向前伸,直到隔着寝衣,贴上软乎乎的肌肤。
许易水还没反应过来,苏拂苓的手又开始往下摸摸揉揉。
许易水:?
许易水:!!!
啪得一声,苏拂苓的手被抓住丢开。
正错愕的下一瞬,整个世界天翻地覆。
推背。
包裹。
折叠。
放倒。
等苏拂苓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裹得严严实实,平放在床上。
“你……”苏拂苓试探性地动了动,手脚都被裹得死死的,只有脑袋露在被子外面,还能晃动。
不用想都知道,她现在的形态一定很丑,像一只胖的难以蠕动的猪儿虫。
有当啷的木头与木头的碰撞脆响,是许易水在拿那块儿放在床下的隔板。
“你挡了也没用,”不知道是愤多一些还是怨多一些,苏拂苓豁出去了,“你把床劈成两半都没用。”
“有本事你就把我赶出去。”
苏拂苓嘟囔着表示。
只要她还在房子里,还能活动,那要是她想,她就可以摸许易水。
本来就是,衙役都说了,她是许易水娘子,许易水是她的妻主。
那她为什么不能摸?
她摸得天经地义!
赶出去?
许易水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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