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响[校园]: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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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小百灵转身回了自己的位置,闻声绷了绷唇,轻咽了下嗓子,扣笔接着写题。

    一张卷子写到反面,王启胜拎了书包站起来,一边接他爸的电话一边跟闻声和李延时摆手告别。

    晚上八点半,教室里这八.九十几个人稀稀拉拉都走的差不多了,包括前排的文童文越和小百灵。

    整间教室除了闻声和李延时,只剩跟他们坐掉角的另两个男生。

    那俩男生打了一下午的球,一个小时前才背了书包过来,赶作业。

    前门门锁有问题,关不上,只能被灌进来的风一下下抵开,又一下下撞在背后的墙面上。

    周六晚上的教学楼,静中带一些吵闹。

    教室外天井式的走廊,间或奔过一串脚步声,附带着高声叫喊。

    被喊名字的人扬声骂一句傻逼,接着再是追逐的脚步声和嬉笑怒喊。

    十六七岁的年纪,夹在幼稚和成熟之间。

    偶尔故作深沉仿佛已是大人模样,偶尔又中二得令人发狂,像是一群于暗夜里提刀的屠龙少年。

    长久的沉默里,闻声没意识到自己走了神,盯着李延时桌角的那两个玻璃罐子看了太久。

    “你看什么?”

    一旁人突然的问话打断了闻声的思绪。

    闻声手一抖,笔尖戳破纸张,在完好的白色卷子上留下一个洇透的黑点。

    她下意识把笔夹在两指间,用空出来的拇指去抹那个黑色印记。

    下一秒,闻声看了好久的玻璃瓶子被李延时提起来,放在了她的手边。

    风还在耳边呼啸,晃荡着前后两扇门和窗子。

    冰凉的玻璃壁贴在闻声的手指外侧,触感明显,激的她右手再次轻颤了一下。

    闻声抬了目光,先是扫了眼那被放在自己桌子上的牛奶罐,紧接着又望向男生。

    “什么意思”她木愣愣地盯着那瓶子。

    李延时压着座椅,用笔尾撩了页错题往后翻,声音无甚波澜,混着十一月凌冽的风:“你说呢。”

    饶是闻声反应再迟钝也意识过来这牛奶是给她的。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恍然的这一下让她搭错了筋。

    闻声下意识轻扬食指,指了下李延时桌子上的另一瓶,没过脑子的问:“那一瓶呢?”

    声音落,男生偏头看了闻声一眼,目光把她懵怔的表情收进眼里时,轻扯了下唇角,眼神松动,终于是笑了下。

    随后他转了视线,随手拽了张草稿纸,用右手手腕压着在上面演算。

    语调懒懒:“怎么,除了哄人我就不能给自己也买一瓶?”

    第39章 3.23日的更新

    李延时答完这句, 闻声心下一跳,突然觉得自己问的这话像失了智似的,有毛病。

    手上按动笔的笔尖早已收了回去。

    无色透明的笔杆, 中间一根只剩了半根黑色油墨的笔芯。

    抵着那个同样透明的玻璃罐子, 竟意外的和谐。

    像同一系列,成套出售的产品。

    闻声在生活和社交上遇到棘手的问题时,有个毛病——喜欢回避。

    下意识把那个想不通的问题撇开, 思绪绕远,想点有的没的。

    就比如现在——

    她没去刻意想李延时说的哄人是哄谁, 也没琢磨又是为什么要哄人, 而是把注意力绕开, 放在眼前和那个玻璃罐子长得很像的透明笔杆上。

    身旁的人把脚从桌子下的横梁上拿下来,抬手从窗台的一摞书里把化学课本抽出来。

    看了她一眼:“你不做作业盯着那破瓶子看什么?”

    闻声微微抬高尾音“嗯?”了一声。

    紧接着从半趴着的姿势坐直,目光重新落回眼前的卷子上。

    抽屉里的手机“嗡”了一下,闻声伸手掏出来。

    傍晚时借了文童的充电线,把手机插在教室角落的插头上充了半个多小时, 勉强维持了百分之五十的电量。

    闻声左手拇指按亮手机屏幕,看了眼。

    是王启胜发来的微信。

    她放了笔,把手机锁屏划开。

    王启胜:[那啥, 李延时这人嘴硬, 爱做好事不留名。]

    王启胜:[但我忍不住。]

    对话框最上方“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还亮着,闻声怔了下, 搭在桌面上的右手, 食指指尖在桌沿上刮了刮。

    突然福至心灵,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

    正当她舔了舔唇, 打算问问王启胜时,对方的头像里再次弹出几条消息。

    验证了她的想法。

    王启胜:[你爸的手术是时哥给打的电话, 联系的医生]

    王启胜:[终于说出来了,憋死我了。]

    王启胜:[祝叔叔早日康复!]

    大概是头一次给闻声发消息紧张,念着生硬的文字传递不出来友好,王启胜发完这三句还甩了两个与本人形象极其不符的可爱表情包。

    闻声搭在桌沿的手垂下来。

    目光在对话框的几条消息上又扫了一遍。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其实王启胜这三条消息发出来之前她已经隐约猜到了。

    倒不是因为她聪明或者敏感,是因为闻声也说不清是为什么,但偶尔会在关于李延时的事情上反应快那么一点点。

    就好像在她波澜无惊,每样东西都平平无奇,每个人都像超市统一售卖的萝卜白菜似的世界里,李延时有那么一点点的特殊。

    这个人像是被抛入平静湖面荡起无限涟漪的那颗石子,又或者燥热的夏天里突然被塞进手心里还冒着凉气的冰棒。

    这三条之后王启胜没再发新的消息过来,闻声拇指敲在键盘上回了个“收到,谢谢。”

    礼貌又规矩,像刻板的机器人回复。

    风从右侧没关严的窗户溜进来,穿过粗线毛衣的线孔,钻进闻声的衣服里,冷得人发颤。

    闻声放了手机,偏头看了右边的人一眼。

    大概是刚看了手机,又侧眼看身旁人的这动作有心事得太明显。

    李延时算完最后一道物理大题的答案,把最终答案和最简略的公式写上去,落了笔,也看过来。

    “有事?”他问。

    “嗯”闻声罕见的没有直来直去,犹疑着不知道怎么讲。

    毕竟自己下午好像对李延时的态度并不怎么好。

    “对不起。”她先真诚地道了个歉。

    男生没说话,微挑了眉,眼睛里写着“怎么说”三个字。

    闻声轻咳一声,窘迫地刮了下鼻骨,硬着头皮解释:“王启胜跟我说了,是你帮忙联系的医生。”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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