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芙: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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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在岸亭外,崔枕安目望远望湖心浮萍,心头疑惑更是深重

    端云殿。

    昨夜哭着哭着竟不知何时睡着了,再醒来衣衫规整身无异样,崔枕安不知何时离开。

    只是哭的太惨,次日姜芙的头疼了一早。

    透贝似的指甲有一下没一下抠着手中的群青玉兰簪,惊魂难定,姜芙连早饭也没吃,只愣坐在铜镜前,一双眼肿的似桃,眼白上的红丝未退。

    青玉面带喜色自殿外急急入门,一见了姜芙便先曲膝报喜,“恭喜太子妃,贺喜太子妃。”

    镜中照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姜芙木讷转头,见这殿中唯一能叫得上来名字的女婢青玉正欢喜。

    “你说什么?”

    青玉大张着嘴接下来的话尚未讲出,且见殿外一道长影入了门内,立即禁声。

    “太子妃。”崔枕安眼尾含笑,一双幽瞳带着光彩,下巴微仰有隐隐得意。

    作者有话说:

    🔒

    第35章 只爱他

    见入殿, 青玉利落退出崔枕安的视野之内,待他人走上前,又悄然离去, 殿内又只剩姜芙。

    “什么太子妃?”姜芙疑惑。

    “父皇将册你为我的太子妃,”他微一侧头看向花窗外,估算时间, “想来很快旨意便能到你这里了。”这话说的颇有在姜芙面前献宝的意味。

    这女人从前对他只好不坏,他理当如此,给她位份尊荣。

    崔枕安就是要换她欢喜, 要换她展颜, 要换她似从前那样爱他。

    只爱他。

    只要自己做的够妥善, 她一定会回来的,对此一事他一向自信。

    这般胡乱的沉寂多日, 崔枕安不想再这般僵持, 若再凭她这般闹下去, 不知要到哪年,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终是忍不住依了自己性子,自行安排一切。

    世间女子都喜这些东西, 姜芙从前过的不好, 空有名头,处处受欺, 如今他稍一抬手,姜芙便能飞上枝头受众人景仰,让当初那些肆意欺辱她的人皆悔不当初。

    这种滋味他曾尝过, 他想, 姜芙也一定喜欢。

    猛然自小凳上起身, 姜芙回应干脆,“我从未想过。”

    好像一早便料到她会这样,崔枕安眸起一丝狡黠的笑,不管不顾说道:“我知道。”

    当初她肯代人为一个生死难料的落难世子冲喜,不顾一切的来到他身边,足可见其心,姜芙想要的只是他这个人而已。

    正因迟晓了她的真心,才更觉着欣慰,才更愿将这世间最好的东西给她。

    他走上前来,离得姜芙唯有一拳距离,身子微微压低,唇就贴在她的耳畔,远远瞧着,二人似亲密无间,“这些是你应得的,我说过,我会好好补偿你。”

    “我、不、要!”自震惊中转过神来的姜芙猛着摇头,上手便要推开,却又被人紧攥住腕子。崔枕安眼中待夸的喜色凝落下去,神色一凛,“你不要?”

    “你这知这个位置有多少女人巴望,有多少女人觊觎,甚至有人为了得到这个位置无所不用其极,你竟说你不要?”

    回北境后,他是众望所归的世子,亦是那时起,许多女子攀到他身边,她们使出浑身解数只为了在他身边展颜露脸,即便摸不到那正妻之冠,哪怕贴个不入流的侍妾之名,只为一朝飞升,同享尊贵。

    那些几乎将心思写在脸上的俗物崔枕安不知见过多少。他厌恶、憎恨、因此这么多年他连一个女人都不曾有过。

    而她却不要,不仅不要,还分明在眼中写着视如此为洪水猛兽。

    “那是旁人的事,什么太子妃,什么身份地位我都不惦记。”她说的坚决,对旁人来讲,这是诱惑,可是姜芙来说,是一道枷锁。

    或是几年前的崔枕安同她说这样的话,她那一条命为他死了都甘愿,但今时不同往日,他拿过来的不是糖,而是砒/霜。

    面对着眼前人越发沉重的脸色,姜芙心里有阵阵发虚,她自知不能硬碰。只缓求道:“这太过珍贵,姜芙是旺族贱命,承受不起,亦不敢高攀。”

    “太子殿下若真的想赏点什么,只求让姜芙在太子殿下身边做个女婢,女婢不成,当牛做马也好,姜芙保证绝无二心。”

    “女婢?”不是侍妾、不是女官,偏生是女婢,甚至宁可当牛做马。崔枕安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面色冷然,“你这是为了谁?”

    明人不说暗话,既他问起,姜芙只能如实照答:“钟元半生孤苦,我见不得他受罪。他救我一命,我若什么都帮不了他,我良心过不去,只觉得自己在作孽。姜芙无能,无济世之机,只求少惹罪孽!求太子殿下成全!”

    哪怕只要有一点机会她都乐意一试,只见崔枕安稍好一点的脸色她都甘愿去求。

    太子妃一位太过沉重,或可一博。

    许氏一案是旧案,崔枕安嗤之以鼻,牵连血亲,在她看来,这人全无为其翻案的意思,钟元想要恢复正身清清白白的从太子府走出去,怕是难上加难。

    这些天不见钟元,亦听不到他消息,尤记得他漫身的伤,她夜里连个整夜觉都睡不安稳,一闭上眼就能想起钟元先前在殿中的惨状。

    血流成河,皮开肉绽。

    钟元现在被她视为唯一的亲人,是这世上最重要的人。

    先前在暗牢中托孤似的交她一缕头发,几乎结局已示,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

    姜芙此刻梦想的日子,正如先前钟元所设想的那般,可以远离京城,去开一间医馆治病救人。闲时上山采药,研究医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无关世事纷扰。

    前半生她过的太累了,她真的再也挣扎不动了。

    可也知,这种生活,此生难以实现。

    有些事是天注定,盖在头上的是无上的皇权,而那掌权人是崔枕安,她撬不动。

    “姜芙,我不止同你说过一次,休在我面前为他求情,你忘了吗?”崔枕安脸色彻底暗下来。钟元就似横垣在二人之间的一道浮桥,摇摇晃晃却如何也迈不过去。

    昨日姜芙哭的凄惨且委屈,让他觉着自己在她身上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一夜未眠,天一亮便跑去宫中请旨,就是为得换她一笑。

    自打知道姜芙没死之后,崔枕安便总想着,待时日久了,两个人总能回归往常。

    当年事有他失查之错,可他并非有意为之,何故姜芙不能理解。

    从前那么爱他的女子,满心唯有他崔枕安一个人的女子,却如同着了魔,被人勾了魂。

    好似这天地之间除了钟元便再没旁的。

    哪怕他在崔枕安这里是个刺客也毫不关心,不在意他伤未伤,不在意他随时可能夺命的旧疾,只在乎钟元能否活命,不惜拿她来换。

    “无论是在北境,还是在京城,无人敢拿我这般取乐。”是的,在此刻他看来,姜芙就是在拿他取乐,全然不将他放在眼中,随意打发,“这么些天你总该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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