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芙: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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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她的泪痕。

    从前的事崔枕安承认有错,是他崔枕安对她不住。

    因而他在意识到自己的心时才这般迫切的想要与她破镜重圆。可以崔枕安的心性,他又如何能理解姜芙的不情愿?

    只以为他们中间隔的是个钟元,只要做掉钟元便可万事大吉,其实根结根本不是钟元,只是此时,他并不知道。

    越抚,掌心染的热泪便越多。

    最后他伸出手指轻轻将她额尖儿的碎发拢到耳后,温泪顺着眼角滑下,染湿碎发。

    崔枕安闭上眼,以自己额头贴着她的,两个人的鼻尖儿亦碰在一处,他隐隐听到姜芙喉咙中抽噎的声音。

    她闭着眼,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憾叹一声:“我当年有眼无珠。”

    只求一颗真心,倒不如似她的两位表姐,只求荣华、名位。

    真心值得几两?到头来换回的不过是忘恩负义。

    这话扎心,崔枕安指腹重重捏在她的掌心

    作者有话说:

    🔒

    第36章 现在才发现已经迟了

    充之, 盈之。

    如被吹起的羊皮筋,在狭隘潮湿的空间内不断壮大。

    一往无前,穷究深探。

    香雾萦绕直冲鼻腔, 几许飘渺在姜芙眼前,时而像云团,她一双眼珠子下浮动, 竟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在飘。

    一双无处安放的手因害怕而紧紧攥住拳头,一只被他宽大的手掌包住。

    此事迟来,不是在他们彼时新婚的洞房内, 不是在他伤后的某一天, 而是在两年后的夏末, 不是因情,而是因怒。

    一切都不是好时机。

    她与崔枕安的一切都不曾贴过好时机。

    因未知而无限扩大的恐惧夹带着隐痛传来。

    蝴蝶正在缩翅, 她一歪头, 看见自己不停晃动的脚趾。

    似有水珠甩在脸上, 和她的残泪混到一起, 打湿她的发际。

    崔枕安的汗水打满他的侧脸,贴在姜芙脸上,一片温热。

    呼出的热气灼人, 直往人耳朵里钻, 他单手捧着姜芙的脸,一声深一声浅含糊着说道:“恨我的人多, 既我左右不了,便不必顾。”

    仇人三千奈他何。

    他崔枕安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既是姜芙先动心, 那便是命中注定。

    凭她想来就来, 想走就走?

    “姜芙, 别忘了我说的话……”又是吐出一道长气,笃定且不容分辩,“你只能爱我。”

    劲腰加力三分,突如其来,使得姜芙不得已从鼻呛挤出一声。

    崔枕安瞳孔微缩,越发深重。

    “崔枕安……你混蛋……”姜芙紧闭双目,鼻头微红,涕泪交在一起,指甲用力掐在他的脖子上。

    “现在才发现已经迟了……”怕她又说些自己不愿意听的话,崔枕安不管不顾,再次以唇覆上。

    ……

    崔枕安没有旁人所想的弱不禁风,姜芙觉得自己似烙铁上的一张煎饼,翻来覆去烤灼。

    他入殿时还不到辰时,终肯放过姜芙后,已经过了巳时。

    窗榻上的隔褥是天青色,如今水气近乎布满,氲成了水蓝色,只有沿角勉强看出原本的颜色。

    殿内不开门窗,尤其闷热,崔枕安鼻尖儿滴落的汗珠子在阳光的照下透出一道道影。

    姜芙微微偏过头,崔枕安垂眸在她额上印上轻轻一吻。

    闭着眼不去管他,他退离后,将人自窗榻上抱起送往内室。

    不同于窗榻下被气凝的闷热,内室较比凉爽,他将人放在榻中,又扯过锦被给姜芙搭上,这才随意拾了自己的长袍穿好。

    殿内有萦素的长帐遮挡,女婢来送水时,里面春光自是一眼不敢窥看。

    软帕过水,染了满手温湿,崔枕安轻步过来坐下,稍掀锦被,细细将她身上清理干净。

    颇为认命的闭了眼,始终不肯睁开。

    这厮是个体面人,尤爱整洁,身不存汗,衣不染尘。他手下轻柔温帕擦几下便重新洗过,细致、缓和。

    换了一盆干净水,最后擦脸,这会她脸上的红意未消,唇周有一圈若隐若现的咬痕,崔枕安伸手抚了她光洁的额头,似忽然想到什么,“记得从前我伤重时,你也是这样给我擦脸,还会小心避着我的伤处。”

    彼时他猜忌,堤防,时常在暗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只记得她无论做什么事都极有耐心,不紧不忙,面上总是挂着和暖的笑,而今才懂,她为何落入了崔枕安都视为深渊的境地仍能安然自处。

    “回来吧,”温帕滑过她的耳垂,崔枕安气急一过,便不想再与她为难,“我能给你的不光是太子妃的位置,还有这世上的一切。”

    仍旧不发一言,姜芙原本平躺,怒一翻身,扯起锦被将自己整个人蒙住。

    心知肚明,即便是这世上的一切,却是将钟元排除在外。

    握着帕子的手顿于空,而后随手丢回盆中,溅起一层水花。

    待将自己也收拾干净,崔枕安未离开端云殿,而是重回榻边,那小小的一团仍缩在被子里不肯露头,仿似一直没动过。

    他伸手掀开一角,里面的人没动静,试探着将锦被掀得更大些,这才发现,姜芙竟不知何时弓着身睡着了。

    昨夜闹过一场,崔枕安没睡好,姜芙更没睡好。

    今日折腾了这一圈,她小小的身子骨经受不住。

    一块铜钱大小的疤痕突然入了眼,在她背上脊骨一侧,时间长久,疤虽淡了却仍有痕迹,打眼一瞧似胎记。

    当年她傻傻的不顾掉落的瓦砾只顾护着崔枕安的头。

    那场面他永远记得,而今再瞧,倍感唏嘘,指尖儿轻轻抚过那道疤,终是心头一软,崔枕安长臂一伸将人自被子里捞回到自己怀中,闷了这一场,才擦净的脸又出了一层汗,泪珠子挂在眼角。

    轻抚她额,顺势朝下看去,身上满布先前做恶的痕迹,属于他的痕迹。

    姜芙活生生的在他眼前,就应留在他的身边,享尽人间荣华,受万人叩拜,无人再能欺负她,无人再能!

    睡梦中觉着有人在掰弄自己手指头,姜芙眼皮沉的似灌铅,稍稍张开一条缝隙,崔枕安那张惹人厌的脸近在眼前,自己的头正枕在他手臂上。

    忙又将眼闭上。

    仅这一瞬,恰好被他捕捉到,指腹捏着她纤柔的指尖儿,喉结微动,声音响在姜芙的发顶,“听说你那位叫沈瑛的表姐曾在冬日里推你入水是吗?她还借机打过你一巴掌?”

    这种事儿姜芙从未同他讲过,她在沈府时受的气不止于此,相较于沈珊的阴损,沈瑛是尤其难缠的人,自己没少在她身上吃苦头。

    未出嫁前,这种破事儿不晓得有多少,两姐妹一个唱白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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