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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做摄政王背后的权臣狼王》 30-40(第17/19页)
说完他就转身往书房相反的方向的地方去了,喜平带着箱子走了,还使了个眼色让身边的小厮跟了上去。
阎妄川从书房出来后便看到了门口的箱子:
“王爷,殷大人回来了,这是他改好的铠甲,让属下送来。”
阎妄川没有先开箱子看铠甲:
“他人呢?”
“殷大人往厨房的方向的走了,只是瞧着神色有点儿不太对,好像有什么心事。”
阎妄川微微皱眉,上午的时候那些黑甲卫都被他顺利收归麾下了,下午应该闹不出什么幺蛾子:
“我去看看。”
半路上却听人来报说殷大人到厨房自己提了两坛酒就走了,看着不太高兴的样子。
“去哪了?”
“梅林里间水榭上的亭子中。”
这大冷天儿的提着酒去亭子里吹冷风?
“去叫人备上兔子送到我院子里,架上火。”
“是。”
阎妄川到了梅林,隔着开的正艳的梅花就见到了那个坐在亭中的身影,阎妄川挥退了身后众人,一人穿过梅林步入水榭。
殷怀安今日心里头其实不怎么痛快,刚才拎着酒也不知怎么的就走到这水榭的亭子来了,进来的时候想起之前做的那个荒诞的梦还有些失笑,他看着亭子四周纱雾似的帷幔,他竟然梦到阎妄川怀着孩子挑过帷幔向他走过来?
他对着帷幔嗤笑一声,这帷幔后还真走过来一个人?而这人怎么这么像阎妄川?他手一哆嗦手里的酒壶好悬没有掉在地上。
轻纱被人轻轻挑开,进来的人一身珍贵的貂绒大氅,束发高冠不是阎妄川是谁?他竟然还腾出眼睛在他肚子上扫了一眼,阎妄川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脸颊,又看了看他手边的酒坛就知道喝了不少,他缓缓走近:
“白日在演武场不是颇为意气风发吗?怎得刚进了府饭也不用就灌起了酒来?”
殷怀安往身边的柱子上一靠,微微扬眉:
“要来一口吗?”
刚说完他想起什么又将酒壶收回来:
“算了,你身上还有伤。”
却不想对面的人扯过了他的酒壶就灌了一口下去,阎妄川过来扯起了殷怀安:
“这寒冬腊月的,也不怕凉啊,想喝酒好歹拢堆火烤烤,随我回院子。”
殷怀安喝了不少,但是心中有数,上次是喝的太杂所以多了,今天就喝了一种,最多有点儿上脸,并没有喝醉,他跟着阎妄川回了院子,就闻到了烤肉的香气:
“烤的什么?”
“野兔,下午北郊大营的人过来述职,提了两只,正好今晚烤了吃。”
殷怀安看了看那已经被架在烤架上的兔子,有点儿刑啊,要是他没记错,一只野兔判三年呢吧?
阎妄川猜到他有心事,挥手让院子里的侍从都下去了,连喜平都没有留下,他亲自坐在了那炭火旁,殷怀安喝的身上热,手却冷,也坐在炭火旁边烤着手。
阎妄川一边翻兔子,一边侧头出声:
“人都下去了,现在没外人,说吧,怎么了?”
殷怀安想起自己的心思还有些别扭:
“没怎么,就是突然想喝酒了。”
“那群小子也算是被你折服,难道是下午又生了什么事儿吗?”
殷怀安看向身边的人,他前一日刚和他说了有本事的兵都刺头,今早又跟着他一块儿去了演武场,但是却自始至终没露面,现在又说那群小子被他折服,所以他去演武场就是怕自己搞不定那些刺头兵吧?后来看着他有法子才放心回府的?
阎妄川割了一只烤好的兔前腿吹了吹,待不烫手了才递给他,烤肉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喝了一肚子的酒,垫垫。”
殷怀安沉默的接了,阎妄川看着他这一脑门的心事,不指望他言语,自己出声:
“你且放心,军中将士比之朝堂上那些舞文弄墨的相爷们其实简单的很,今日你那番言论是将他们当做了军中的勇士相待,那一等一的军械赐下去,他们会对你感恩,你露的那一手也让他们知道他们日后效忠的并非庸才,日后,这些人会是你的臂膀。”
他这话刚说完,殷怀安骤然抬头,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一般,声线带着酒后的沙哑:
“可是我却并未将他们视作臂膀,知道我给他们一等一的武械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阎妄川看了过来,殷怀安自讽地出声:
“我在想这些人是在能征善战的黑甲卫中都能拔得头筹的人,如今有这些大梁最好的武械加持,来日在战场上一换二十,总是能换来的吧?你看,他们才第一天跟了我,我却连他们死了能换多少洋人首级都想好了。”
院子里寂静了片刻,只留下了兔子滴下的油落在火炭上的刺啦声,阎妄川倒了一碗酒,和他手中的酒盏撞了一下:
“有一句话你应当听说过,慈不掌兵,但是我却不这么认为,为将者的慈与常人不同,因为一位统帅的眼中不能光有将士,更要有百姓,要有身后的土地,家国,没有一场战争是不需要流血牺牲的,掌兵者能做的就是要用最小的伤亡换得最大的胜利,即便迫不得已牺牲了将士的性命,也要让他们死得其所。”
今日没有风雪,天上高悬了一轮明月,清亮的月辉映在阎妄川的双眸之中,殷怀安恍惚间想起了那日的大沽港上面对满地尸骨的阎妄川,他没有普通士兵的崩溃,悲愤,他的面容始终冷沉如水,他就那样身着一身血色的铠甲穿过尸山血海,一个一个辨认着每一个人的面容,动作轻柔地帮他们整理着衣襟。
他不心痛吗?肯定是心痛的,只是他将为将者的慈掩藏在了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因为他不能将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为逝者而悲切上,他还需要打起精神守护身后的江山,百姓。
殷怀安吸了一下鼻子,用碗又撞了一下阎妄川的碗口:
“我明白这个道理,就是今日有点儿感慨罢了,这酒喝下去,一会儿我那点儿慈悲就都随着尿尿出去了。”
他不是那等死了蚊子都要悼念半天的性子,只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清平世界待久了,需要重新适应一下这外敌来侵,风雨飘摇的大梁罢了,原本他也只给了自己一晚上的时间,一晚上用来感慨,脆弱,emo。
等明日太阳升起,他依旧会为这与他有一样肤色,一样语言的国家百姓,尽他所有心力。
两人相视一笑都干了碗中的酒。
没一会儿殷怀安果然要跑茅房了,阎妄川还打趣他:
“快去把你的慈悲都放水放出去吧。”
殷怀安还没等回来南境急报就来了,喜平端着盒子脸色也不太好看:
“是四川都指挥使吴兵急奏。”
吴兵这个时候绝不会有什么好消息,阎妄川叹了口气:
“真是一顿饭都不让人吃好。”
殷怀安放水后回来就见阎妄川面色沉沉地握着一方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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