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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做摄政王背后的权臣狼王》 50-60(第7/12页)
“王爷您受伤了?”
阎妄川没看到想见的人,强撑出的精神也松懈了下来,摆了摆手回了大帐,喜平也跟了进去,问了阎妄川身边的几个亲随才知道,这一路收拾南境军,光是刺杀阎妄川就经历了十一次,其中有一次刺客扮作逃难的流民,还是妇孺孩子,阎妄川不曾设防,被那孩子口中含着的机关吐出的毒钉所伤。
“那毒钉有毒?什么毒啊,解了吗?王爷,您现在怎么样?”
他来之前殷大人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见到阎妄川之后一切状况要事无巨细地汇报。
阎妄川累的眼皮都撑不起来了:
“啰嗦什么,这不是活的挺好的吗?我告诉你,别去和殷怀安乱说,不然娶不到媳妇。”
喜平
他看阎妄川脸色实在不好,扶他在帐中躺下了,然后才出去找军医。
“王爷中的是草乌头,这毒又烈又急,是用草乌头的籽炼成的,解毒的办法也简单,就是用草乌头的根,但是那山中没有草乌头,好在王爷身上带了顾姑娘炼制的碧凰丹,好歹能压住毒发,待到了山里找到了草乌头这才解了毒,不过王爷这断时日频繁中毒,受伤,还是要仔细将养才是长久之道啊。”
第56章 王爷茶茶的 别演了,我都来半个时辰了……
殷怀安从喜平走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 就是无论在做什么,心都像是被提在高空一样,空落落的没个着落, 他开始频繁看向南方的方向, 一声鹰啼从远处传来,直直落在了船的甲板上, 殷怀安立刻奔了过去。
这一次糖饼带来的却不是阎妄川那熟悉的字体。
漳州港的海面上硝烟终于消散了一些,阎妄川累极之后也仅仅只是眯了一个半时辰就又撑着爬了起来,他用手使劲儿搓了搓脸企图用这种方式打起精神来, 虽然搓不走周身的疲惫感, 但是也能让白的快出殡的脸看起来有些血色。
“叫孟朗进来。”
孟朗是漳州水师提督,不过这孟朗却不是南方人,祖籍是北方的, 外祖家是商籍,是从江南来往北境做生意的, 这孟朗出生在北方, 后来辗转从军混出了点儿名堂,是东南水师中少有的还算有点儿硬骨头的人。
不同于个头有些矮的南境水军,这孟朗的体格是个标准的北方汉子, 熬了一天一夜一双圆睁的眸子中都是血丝,但是精神却格外好, 他出生在北境,对焰亲王有一种天然的崇拜, 今天这一战, 在他们船和炮都没有洋人好的情况下能占到这么大的便宜,都是因为焰亲王用兵如神。
“死伤如何?”
“刚才粗略清算了一下,我们损了四条船, 都是之前伪装的商船,船上都是稻草人,战死的兄弟有两百多,伤者估计要上千,重伤的有一百多人,您带来的军医此刻已经拉起了医帐,正在救治。”
洋人这一场损失不说惨重,也付出了代价,单算战船和死伤,洋人是吃了亏了。
“王爷,我们要不要乘胜追击?”
孟朗眼睛晶晶亮,他是第一次和洋人交手,之前都说洋人如何如何厉害,他是没看出来。
阎妄川浑身一阵阵地发冷,隐隐有些打哆嗦,他抽出精神撩起眼皮看了看这位孟提督:
“脑子不清醒就出去用冷水洗把脸,追,拿什么追?”
今天能胜,一来是他一直派人密切关注着洋人的动向,紧赶慢赶地在漳州将人截住,二来是老天爷给面子,这计能成八成靠今早的大雾,三来,洋人在水战上占便宜惯了,此刻脑子也不清醒了。
孟朗被他这一身也弄的脑子清亮了几分,想起洋人舰船的速度也恢复了理智。
阎妄川头嗡嗡的疼,他抬手锤了两下额角:
“洋人没占到便宜,不会很快再攻过来,你着人加固炮台,海面上每八海里一艘船警戒放哨,交叉排开,有任何异动立刻来报。”
“是。”
“喜平,将我铠甲拿来。”
阎妄川深吸了一口气,震了震精神站起身,喜平张口想要劝两句,却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因为他知道劝也没用,因为阎妄川在战后有巡营的规矩,目的就是要让所有的军中将士都知道,他一直都在,无论输赢,只要他站在那里,这整个军中就有主心骨,哪怕是吃败仗,军中的那股气也散不去。
这套铠甲就是上次殷怀安改好的那副,十分合身,防御比从前的好的多,重量却并没有增重多少,阎妄川用手轻轻摸撒身上的铠甲,他都有两个多月没见到殷怀安了,那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像信中说的那样想他了。
撇开了纷杂的思绪,阎妄川先去巡视了伤兵营,二更天刚过,夜还黑的紧,不过他到的地方兵将们却都一扫战后的疲态,路过的哨兵的时候拍他了拍一看就年纪不大的哨兵的肩膀,目光定定地在他身上注视了一下才略过去,那从来只听说过焰亲王名头的哨兵这一晚脊背都挺的和标枪似的。
回到大帐的时候已经快四更了,天边都擦亮了,阎妄川浑身忽冷忽热的,甚至有些打哆嗦,他进了大帐灌了一碗姜汤之后和衣倒下,没一会儿身上就起了烧,浑身的骨头缝中都像是被醋泡过一样,人半昏迷地陷在梦中醒不过来。
梦里一会儿是硝烟战火,一会儿是殷怀安的脸,零零碎碎的什么都有。
一整日阎妄川睡的昏死了过去,直到暮色再次降临,残阳落到了海平面下面,北边才隐隐有了船只的影子,负责警戒的海上哨兵立刻示警。
“北方有船只,打的是阎字旗。”
喜平立刻奔了出去:
“鸣炮,应该是松江过来的船。”
海面上双方鸣炮语,对上之后那哨兵才松了一口气,眼看着船只越来越近,确实上面都是他们的兵将,殷怀安远远就看到了漳州港,胸口中揣着的还是昨天喜平送来的信件,一句阎妄川遭暗杀中毒,惊的他再顾不得别的,点了船就直接冲了过来。
大船停靠费时,他直接着人放了小船下来,快速就划上了岸,喜平急忙迎了出来,就见殷怀安脚步匆匆:
“阎妄川呢?”
殷怀安本就束的不怎么规整的发髻被海风一吹更是潦草,喜平抬脚为他引路,却顾忌人多没有说此刻阎妄川的情况。
直到进了大帐,闻到了明显的药味儿,殷怀安瞬间奔到了榻前,看到榻上人影的时候心头都是一酸,榻上的人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大圈,脸颊嫣红一片,人缩在被子里,手还抓着一侧的被角,眉心微蹙,睡的很不安稳。
这如今大梁除了皇帝之外最尊贵的人,三军主帅,无数响当当的名头下也不过就是一个会伤会病的普通人。
阎妄川醒来的时候浑身的酸疼都随之复苏,烧没褪下去,骤然从一个连一个的梦境中醒来,看到榻边坐着的人影的时候,他还以为梦没醒,提着沙哑的嗓子出声:
“可终于肯给我个正脸了。”
刚才他眼前总是殷怀安的身影,一会儿是侧脸,一会儿是背影,一会儿是很远的远景,但他就是知道那人是殷怀安,这下总算是见着人了。
殷怀安看着他烧的泛着水汽有些朦胧的双眼,抬手贴在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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