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引: 7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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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宋泊,花漓也往回走,抬眸变看到花莫在不远处看着她,“莫莫。”

    花莫走过来,问:“出什么事了?”

    两人对彼此再了解不过,花漓这两天一直不对劲,尤其今天回来,整个人都魂不守舍,像被抽了魂魄一般。

    花漓以为自己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可面对花莫她的心绪就如同照镜子般展露无疑,所有情绪反扑涌上,冲挤在她心口。

    花漓抿了抿干涩的唇,独立维持平静:“莫莫,我们要走了。”

    花莫惊诧不解,就听花漓用空洞无力的声音继续说:“林鹤时死了,我们得尽快离开,不然我就要在国公府给林鹤时守寡了,宋泊说明日就能走,阿婆和小瑶还不知道……是萧彻和萧婉华合谋,不能让阿婆和小瑶怀疑,要瞒着,等离开后再解释。”

    花漓越说越乱,花莫拼凑起她散乱的话语,眼里从震惊到大慌,震惊的是林鹤时的死,慌得是此刻的花漓,一直以来,花漓就像是她的主心骨,在她无助慌乱的时候安慰给她力量,可现在永远乐观活力的人却落寞的像变了个人。

    “姐姐。”花莫抓起她的手。

    花漓从晃神中镇定下来,勉励笑了笑,“我们又要回到过去了。”

    她看似轻松地说着,花莫感受到的却全是难过,连安慰都无从开口。

    “你就对阿婆和小瑶说,是我想在家乡出嫁。”花漓朝她抬抬下巴,“快去。”

    花莫知道不能耽搁,紧咬唇着点点头,去找林莲萍和林瑶。

    花漓在原地又站了许久,明明初春了,怎么吹到身上的风还是又冷又寒。

    她去到林鹤时的书房,坐在他往日坐的书桌后,把身子偎进椅背中,想象着往日自己坐在他怀里的时候,可是椅背冷硬,一点也不暖和。

    花漓泛红的眼尾漫上委屈,她自小随波逐流,自由自在惯了,不就是再走么,可怎么心里像被栓了东西。

    她自言自语般翕动唇瓣:“都没本事活着回来,当初又为什么非要留我下来。”

    眼眸变得湿热,目光透过水雾望着无力的种种,发现到处都两人的回忆,浓烈的不舍让她又想哭。

    花漓用力忍住,她才不要像那些傻乎乎的痴情女子,为个死人蹉跎一生。

    她吸了吸鼻子,“我都为你哭过了,你也别怪我了。”

    *

    为不引人注意,四更天未亮的时候,宋泊就安排了马车过来,青菱将行囊搬上马车,花莫则与林瑶一起扶着林莲萍准备上马车。

    林莲萍微微摆手制止两人,攒起愁眉望向魂不守舍的花漓:“你与阿婆说,是不是出事情了?”

    花漓仓皇回神,想要解释,林莲萍严肃看着她说:“我看得出来,你们一个两个都不对劲,而且就是要走,也不用如此匆忙。”

    除去林瑶神色懵懂,其余人脸上皆流露出欲言又止的复杂,花漓深知瞒不过,可阿婆年事以高,若是让她知道林鹤时的死讯,她如何能支撑的住。

    花漓紧咬住唇,林莲萍见她迟迟不语,心急如焚,“是不是和期安有关。”

    见花漓目光里闪过慌乱,林莲萍只觉眼前黑了黑,颤声问:“他出什么事了?”

    “没有。”花漓果断否认,上前扶住林莲萍,“只是传来消息说,说他失去了踪迹,已经派人在找了。”

    她扭头看向宋泊,“你快跟阿婆说,是不是。”

    宋泊连连点头,“对,我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我也是担心萧婉华会趁着林鹤时不在,会刁难我们,这才想着先离开这里。”花漓继续解释着,声音几度哽咽,好像从嗓子里彻出带刺的藤蔓,又涩又疼。

    林莲萍老态的双眸里无不是慌乱,手也在微微抖,可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往坏处想,“对,不会出事的,对。”

    花漓鼻子发酸的厉害,“我们快走罢。”

    几人陆续坐上马车,宋泊忧心忡忡的叮嘱花漓说:“车夫和护卫会一路护送你们,若有任何事情,都要派人给我传信,林鹤时有消息了我也会立刻送消息。”

    林鹤时还会有消息么,花漓绝望的扯了扯嘴角,轻轻点头,“好。”

    马车一路出城,谁都没有说话,林瑶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情况不好,懂事的贴着林莲萍而坐,用小手握住她的手。

    林莲萍眼眶里含着泪渍,握紧林瑶的手,似安慰她也似自言自语般地说,“会没事的,期安会没事的,你哥哥会没事的。”

    “一定会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带了哽咽,“小姐,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期安呐。”

    花漓心里的堵痛越来越浓烈,需要十分用力才能呼吸,她根本不敢想阿婆知道林鹤时死讯的情形,以萧婉华的毒辣,或许连他尸首都不会找回来,让其埋骨荒野。

    一个念头冲撞着自心口往外冒,花漓蓦然开口,“停车!”

    第75章  正文完.上

    一连多日阴云密布, 让人分不晨昏时候,大片乌鸦盘旋在皇宫的琉璃金顶之上,形成一个巨大的深旋, 仿佛能吞噬一切。

    庆安帝已经数日因病不朝, 朝中局势越来越紧张,酉时,宫门即将下钥,段祤亲率着金吾卫巡视,不敢有一丝松懈。

    一辆华盖马车出现在金水桥外, 段祤锐利眯起视线, 抬颌示意部下, “去看看。”

    萧彻先帘走下马车, 段祤上前拱手:“见过殿下。”

    “我有急事向父皇禀报。”萧彻淡然说着, 轻睥向他, “段统领可要检查玉牌。”

    段祤:“自是要的, 殿下见谅。”

    萧彻冷哼了声, 拿出玉牌, 段祤看过退开一步让行。

    养心殿。

    萧彻随着太监迈步走进大殿, 一室闷沉死气的药味,庆安帝面色虚弱苍白, 无力靠在龙床上, 身旁的宫女正端着药碗伺药。

    “儿臣见过父皇。”萧彻走到殿中低腰行礼。

    庆安帝虚阖着眼看向他, “你有何时要禀?”

    萧彻缓缓抬眸, “还请父皇屏退一二。”

    庆安帝一挥手,几个伺候的宫人退下, “说罢。”

    萧彻缓步上前,端起案几上剩下的半碗药, 关切道:“父皇身体要紧,还是先服药。”

    他屈膝半跪在塌边,恭顺臣服的给庆安帝侍药。

    一直到手里的药喂完,庆安帝昏昏欲睡,他才再次开口:“儿臣此次前来,是想问父皇讨要一样东西。”

    庆安帝乏力问:“什么东西?”

    萧彻抬眸,“您立九弟为储的诏书。”

    庆安帝浑浊的瞳眸猝然聚拢,震怒看向萧彻,而萧彻一改恭顺,“太子亡故,论顺位,也该是我来继承皇位,在围场更是我帮父皇当了刺客的箭,您病重也是我代理朝政,而九弟平庸无能,他凭什么能坐这位置!”

    庆安帝脸色大变,双眸充血,目次欲裂,“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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