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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鹤唳长安》 50-60(第12/25页)
?楼下正门处安排了四个武功不弱的护卫守着,而自从秦图南酉时入楼,四人并未听?见任何异动,除了绝顶高手行?凶外,实在?再难有别的解释……
第056章 小师父
“案发现场并未发现任何脚印, 若凶手是从?楼顶潜入,既然楼顶踩了雪,屋内不可能毫无痕迹,此外, 窗户处也没有剑痕与?刀痕, 并无外人破窗而入的迹象, 屋里虽有几处凌乱,但这些凌乱之中,并没有凶手留下的多余痕迹, 此外,还有秦图南断颈之后的血迹也颇为古怪——”
裴晏语声凛然道?:“他在东北方向的窗前被害,血色溅到了窗户上,可奇怪的是, 血液并未成飞溅状,姚指挥使武艺高强,应该知道?若是一剑封喉血迹该如何喷溅, 若是沈涉川, 他或许能做到一剑断颈, 可血迹该如何解释?且按现场血迹分布来看, 他要从?窗口离开, 多少会沾上血色, 可现场的血迹皆是完好?。”
姚璋拧起眉头,“可是人人都知道?沈涉川要谋害秦大人。”
裴晏挑眉, “既是人人皆知之事,沈涉川何以要如此掩人耳目?他从?前报仇之时, 可不会把案发现场处理的这般干净,今日案发之地, 几乎没有任何属于他的痕迹留下,而从?前他但凡杀了仇人,不仅不会掩饰,还会广而告之,今次行凶之人却实在畏首畏尾。”
虽然裴晏所言有理,但姚璋想了想还是道?:“从?前是在外头,江湖之大,任他逃窜,如今在长安,他武功出神入化?,也务必要掩藏踪迹,避免被抓住,至于案发现场没发现他的痕迹,那自然是因为秦大人不会武功,他得手的太快导致,若是秦大人会武,二人打斗来回,自不一样。”
话音落定,姚璋眯起眸子,“说起来,裴大人和沈涉川认识吧?我记得你?们是同门师兄弟,他年长你?五岁,你?们在凌霄剑宗应该有过不少交集。”
此言一出,秦府众人都惊疑不定看向裴晏,裴晏坦然道?:“我与?他的确曾是师兄弟,正因如此,我不认为今日行凶之人是他——”
姚璋冷笑,“裴大人身为大理寺少卿,办差时最?好?莫要掺杂私情。”
裴晏不置可否,“秦大人遇害,你?我同奉御令,如今要紧的是找出何人谋害秦大人,而非证明?定是沈涉川谋害秦大人,沈涉川的确是嫌疑之人,但如今疑点颇多,姚指挥使一早认死凶手身份,有一叶障目之嫌。”
见?裴晏一副目下无尘油盐不进之态,姚璋冷声道?:“也罢,裴大人有裴大人的办差之法,我也有我的行事之则,你?我殊途同归,就?看谁的手快罢了。”
秦府众人看他二人争辩,也不敢插话,这时三公?子秦桢诚恳道?:“裴大人,我父亲刚回长安还不到一月,长安城中多有故旧,却没有人与?我父亲有仇啊,这几日府上来客络绎不绝,足证明?我父亲性情宽和与?人为善,除了那沈涉川我们都想不出第二人。”
大公?子秦耘也道?:“不错,父亲行事周全谨慎,在朔北多年也从?未树敌,官声也极好?,既和父亲有私仇,又武功高强之人,当真?再无第二人。”
几位锦衣妇人哭啼不止,皆是秦图南妾室,那紫衣妇人也哽咽道?:“这么些年沈涉川没有消息,我们就?怕他像当年谋害姚大人一样,是在蛰伏,如今看来,竟真?是如此,裴大人,您相信我们,真?不会再有第二人了。”
提起当年之事,姚璋表情更是难看,他正要开口,却忽然耳尖一动,猛地看向东北方向的花厅,大喝道?:“谁在那里——”
姜离伏在屋脊良久,此刻不过想换个位置,却不想屋顶上积雪脆硬,她刚一动身,便有一雪块滑了下去,这动静虽轻微,仍立刻引得姚璋主意。
见?姚璋欲上前探看,裴晏忽地飞身而起,直往花厅屋顶跃去,他身若疾电,衣袍当风,足尖落在屋脊上时,只看到屋顶上除了杂乱脚印痕迹之外,还有一处诡异的凹痕。
他盯着?凹痕没动,丈余远的花厅后檐下,姜离正费劲地攀伏在房梁上。
一人在屋顶,一人在檐下,隔着?白雪碧瓦,姜离大气?儿也不敢出。
裴晏五六岁便开始习武,至今十多年,修为在同龄人之中已算深厚,姜离紧张地回忆来时路线,又算着?在裴晏手下,她有几分逃脱的可能……
“是屋顶积雪滑落。”
她一颗心?提在嗓子眼上,可出乎意料地,听见?裴晏如此一言,她心?底一喜,料想着?是今夜寒风呼啸,扰乱了裴晏的神识。
又听一道劲风声响,正是裴晏飞身而返。
姜离无声地松了口气?,一个拧身,轻巧落地。
留在原地的姚璋心?知裴晏武功不弱于他,自信他所言,又道?:“裴大人,大理寺今夜审问秦府下人的公?文,明?日记得给拱卫司一份。”
裴晏颔首,“自然,稍后便可送去。”
雪地上的交锋归于平静,姜离此刻离的更远,秦府众人的哭诉已听不真?切,她其?实很想探得案发过程,可如今天?色将亮,四处防卫亦严,实在不宜多留。
她又听了片刻,自秦府西北角摸出,待回到薛府之时,已经是寅时过半。
“姑娘,您终于回来了——”
刚翻入二楼,怀夕便在黑暗之中扑了过来,“奴婢回来看您不在,便知道?您等不及自己出去了,奴婢担心?死了,外头好?多人,芙蓉巷那边因人多眼杂,今夜被重点搜查,奴婢去的时候,半晌不能近前,这才耽误了。”
姜离扯下面?巾喘了口气?,“如何?”
怀夕低声道?:“您放心?——”
说着?,她从?袖中摸出个封了火漆的纸筒来,“这是说要交给您的。”
姜离利落换去夜行衣,又点了一盏微灯,打开纸筒倒出个纸卷,刚展开一看,眉头便拧了起来,“是何时送去的?”
怀夕摇头,“这个没说。”
姜离将纸卷放去灯上点燃,神色愈发幽沉,怀夕忙问:“姑娘去了哪里?秦府?秦图南当真?死了?”
姜离看着?纸卷余烬道?:“的确死了,被割头而亡,由大理寺与?拱卫司调查。”
怀夕惊讶不已,“这……可是……”
姜离摇头,“不是他,是有人借他之名杀人。”
怀夕郁闷起来,“这可真?是背上了一口大黑锅,偏生还没法子公?然解释!难道?吃了这暗亏不成?”
姜离想起秦府中所闻,道?:“时辰不早,我们先歇下,明?日一早,让长恭去打探打探秦府之事,看看如今府里都有哪些人。”
怀夕点头,又担心?道?:“姑娘脸色很难看。”
姜离抚了抚心?口轻咳起来,怀夕见?状忙去箱笼之中找药,不多时捧着?一粒赤色丹丸回来,看着?姜离服下之后才松了口气?-
翌日是腊月二十六,还有四日便要过年,薛府上下都妆点起来,姜离去给薛琦请安之时,便见?薛琦面?色十分不好?看,“父亲眼下黑青,目浊赤红,似是脾虚肝火太甚,可要让女儿给父亲看看?”
薛琦摆了摆手,“没那么严重,就?是这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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