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情夜: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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撂下承诺:“我要的不多,就一千万,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打扰你。”

    陈雪薇想起讨债人的凶神恶煞,想起食不果腹的艰苦日子,又想起贺峰办公室里那几个年轻漂亮的女秘书。

    人不为己,还活着干什么!

    陈雪薇一咬牙,彻底把话说尽:“不然,你也不希望他梁少爷包。养女大学生的新闻闹得尽人皆知吧?”-

    周三,疗养院的出院手续彻底办完,岳萍的行李不多,祖孙俩自己提着就搬进了新家。

    房子面积不大,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收拾得干干净净。

    晚上,岳萍亲自下厨做了三菜一汤,祖孙俩灯下并肩而坐,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庆州其乐融融的小日子。

    尤情每吃一口饭,都觉得分外踏实,房间再拥挤,床再小,她也睡得安心。

    周四上午,尤情跟岳萍说的是出去做家教,出了门,她坐上了去往高铁站的公交车。

    辗转几个小时,她回到庆州,来到郊区墓园。

    怀抱一束鲜花,山里萧瑟的寒风吹起她的衣摆。

    尤情孑然一身,一步一步踏上泥石台阶,她挺直脊背,站在墓碑前,弯腰,鞠躬。

    清扫四周尘埃,她把向日葵摆上去。

    爸爸生前最爱向日葵,总说希望她以后也可以和向日葵一样,坚强勇敢,向阳而生。

    尤情垂眼望着,极轻的声音和呼啸的风声混在一起:“您有两个遗愿,一是希望我立身处世百折不屈,我会做到,二是要我和妈妈相依为命。”

    “抱歉,第二条我要食言了,今天来,就是特地来告诉您一声。”

    “但我知道,您不会怪我的。”-

    延西虽然地名带西,却属南方。

    气候比北城要高最少五度,终年干燥。

    一点猩红火苗在昏暗廊下分外瞩目。

    梁西朝长指夹烟,却不曾吸一口,只因他‘分身乏术’,此时此刻,注意力全在另一只手攥着的手机屏幕上。

    上午给小姑娘发去的信息。

    一整天,人连一个句号都没给他回复,到这会儿天黑透了才终于见着音信。

    尤情:【山里没信号】

    梁西朝皱起眉,打字——

    【去什么山,这么冷你往山上跑什么?】

    尤情:【给我爸扫墓。】

    梁西朝沉默稍许。

    【回去怎么不跟我说,我派车接送你】

    尤情:【不用了,刚下高铁,回到北城了。】

    梁西朝一顿,微微眯起眼,上下滑动这短短几句聊天记录,小姑娘有问必答,有理有据,挑不出一丝毛病。

    但就是哪里透着不对劲。

    还跟他置气不肯搬进水郡湾?

    往年寒暑假不都在他那儿住着,怎么这回就非不愿了。

    他待她还不够宽容?还是她要什么他没有?

    “小五哥?”

    身后一句柔声试探忽然传来。

    梁西朝敛起神色,手机息屏揣兜,转过身。

    梁西朝在延西是有正经公事,老爷子却硬把人往他身边塞,还美其名曰培养感情。

    今晚饭局,对方竟凑巧是陈家一脉远支,对他而言,生意可以照做,公私分明。

    至于别的,他没兴趣。

    “陈小姐。”

    疏远的称谓,淡漠的语气:“我们没可能,我不会娶你。”

    “我家老爷子常说我挺浑的,的确,我脾气不好,尤其不喜欢不识趣的女人往我身边凑。”

    外边人总说他吃喝玩乐样样都来,却很少传他乱玩女人。

    在尤情之前,梁西朝身边的确从没有过一个女人,还被闻邺笑他连女人的嘴都没尝过,清心寡欲过得没劲。

    梁西朝当时是这么回怼的:“嘴有什么好尝的,老子没嘴?”

    闻邺:“……”

    后来遇到尤情,梁西朝方知自己当初那句‘豪言壮志’有多打脸。

    “按我的脾气,你根本凑不到我跟前,但你是尤情老师,教过她,保不准之后还要教她。”

    陈静文怔住。

    “我不是给你陈家面子,而是给尤情老师这个身份几分薄面。”

    言罢,梁西朝薄唇微扬,近乎纵容一笑,“你看,我就是这么向着她。”-

    从周三到周五,陈雪薇的催促信息如雪花不停飘来。

    她越急,尤情越沉着气。

    周六这天,贺渊终于从外地赶回来。

    尤情也没有费心找寻新的见面地点,直接选在和陈雪薇见面的同一个咖啡厅。

    只是不巧今日顾客太多,里面坐满,只有外面尚有空座。

    好在今日难得放晴,冬日的阳光分外柔和,尤情微微仰靠椅背,眯起眼。

    贺渊到时映入眼前的正是这一幕。

    她就像只慵懒的小猫。

    明明摆在面前的是寻常人都难以迈过的一道难关,她却仿佛无关痛痒。

    可贺渊知道,她的痛,从来都只会在无人处悄悄释放。

    她刚住进贺家那段时间,他不止一次看到她半夜从卧室走出来,站在露台边上,看着清冷的月色,吹着萧条的风。

    察觉到一道悠长的目光注视,尤情慢慢掀起眼皮,面上落下一道阴影,恰好帮她挡去了会刺到眼睛的光。

    贺渊,她名义上的继兄。

    西装领带,笔挺板正,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整个人斯文尔雅。

    尤情静静打量他。

    贺渊和不爱穿板正严肃的西装更爱穿黑色利落的冲锋衣,领带总是一扯随手扔的梁西朝恰好是两个极端。

    “路上堵车,久等了。”

    一开口,是温和有礼的语气。

    “不久,请坐。”尤情坐直,扬手招来服务生点单。

    今天顾客多,咖啡短时间做不出来,尤情也不拐弯,直接跟他说明来意。

    不过这番话,她此前已经在电话里同他说过。

    贺渊靠在椅背,转了转手上腕表,目光意味深长地看过来,“你是为了要摆脱她才来找我,还是因为,她的话里威胁到了梁家那位?”

    尤情沉默一瞬,自动跳过这个话题。

    “陈雪薇要钱的目的是想占股贺氏集团,她有利,对你就成了阻碍。”

    有了这笔钱,贺峰的资金困难会暂时得到缓解,对陈雪薇这个功臣也会高看。

    可对贺渊来说却成了掣肘,谁也不愿一个后妈沾手自己的事业。

    更有一重原因,贺峰对贺渊这个肖似女强人前妻的大儿子一直颇为忌惮,因而迟迟不肯交出集团各部权限。

    贺峰和陈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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