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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渡魔成圣》 13、陈年旧事(第2/3页)
和:“沈师兄且看着,仙门大比,师弟会给你们一个惊喜。”
他这个笑容,淡而远,却透着势在必得的意味。
沈游之一挑眉,反手抓住他的手,用拇指在他掌心浅浅一抚,似是轻佻,似是邪气地笑了:“哦?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白相卿一时哑然,他本以为这小师弟是个温和良善的性格,但是他这个神情,高高在上,如同身在云端俯视众生的圣人一般。
风飘凌见他倨傲,沉声道:“不可操之过急,如今仙门均势……”
“如今仙门——”谢景行笑了,带着讥诮。“与我何干?”
*
又过几日,风飘凌、沈游之辞去,回到宗门修炼。
他们拆分主宗,假意闹翻,是为蛰伏躲灾,避开道门、佛门的锋芒。同时也假作儒道混乱,一盘散沙,没落到不值一提。但他们心中,复兴儒宗之火始终在烧。
若是想要解开儒宗困局,唯有儒门有圣。
许是因为多年清修,全情投入,儒门三相之中,白相卿修为最高,也最有希望登圣。可许是因为心中有结,他在心境一关,始终突破不得。
谢景行的出现,确实让他有种拨云见日,郁结一轻之感。他越是怀念谢衍,对小师弟就越是疼爱重视。
儒宗没什么要务,堆积在库房的那些天材地宝,更是积灰多年,白相卿翻遍了自己的宝库,从筑基到元婴期,能用上的都不吝啬地掏出来,精细地养着小师弟,又时时关切他修炼进度,生怕他被帝尊胡闹了一顿,心境有什么影响。
谢景行见他如老母亲般操心,无可奈何,只得收下师兄的谆谆关爱。
他清楚自己修为如何提升,来到儒宗,自然是心中有一番章程。
既然曾经修至圣人境,又灵骨出众,哪怕神魂有些缺损,在化神之下也会顺风顺水。唯一的缺憾就是他的身体太弱,这三年来,他没少去儒门后山的冰火洞中淬体,让自己脆弱的灵脉更坚韧,也能承受更多灵气,以防万一。
修真不知时岁,日子如水过去。
白相卿三年未曾闭关,就是为了严防魔道帝尊。
而自从那一日大闹微茫山,那本暴戾恣睢的男人,却如同蒸发一般,再也未曾出现过。
白相卿心中不信,因为对于大魔来说,魔种只有一枚,是不死不休的烙印,以那一位的任性妄为,又哪会让打了标记的人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他太过紧张,反倒惹的谢景行一直笑他,说他“护犊心切”。
白相卿见他心态良好,完全没把魔君当回事儿,又好气又好笑,“你这般轻松自在,哪一日当真被掠去魔宫,可别怪师兄救不了你。”
谢景行闻言,笑道:“他若掳我去魔宫,又能对我做什么?”言语之间,浑然不在意的模样。
白相卿古里古怪地看他一眼,只觉小师弟对修真界的常识真的一窍不通,复杂道:“你真不知魔种是何用途?”
谢景行本是往锦鲤池撒鱼食,见他这般要被抢了崽的神情,心中又是忍笑,便顺着他的话问道:“是何用途?”
“那是魔修抢道侣用的!”白相卿见他这般不当回事,忍无可忍道:“若是魔修看中了谁,对方却不是魔修,便种下魔种,便可种下自己的魔气,将对方强行转化为魔修!”
“他乃魔门之主,想要拿捏你一个小家伙,还不是轻轻松松?”
“师兄都说了,那是抢道侣用的。”谢景行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帝尊阅尽美人,若非已故师尊的缘故,又怎会看上我一个筑基期的小弟子?恐怕只是随便玩玩,当不得真。师兄都严防死守快三年了,他不是半点动作都没有么,想来是放弃了。”
白相卿半信半疑。
“师兄与其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不如陪我练会剑。”谢景行侧眸,见那白衣落拓的宗主眉心深锁,便又道:“比起揣测那位帝尊的心思,不如把目光放在眼下的仙门大比之上,我不日会冲击金丹期,还望师兄为我护法。”
谢景行随便编了个理由把他搪塞过去,见白相卿又是精神一振,疾步走去库房寻找金丹期突破的礼物,心中哑然失笑。
可转过身,他便苦笑,自己说的都是胡话。
殷无极已然知道他是谢衍,如今却没有任何动作,绝不可能是他放弃了,反而代表着他所谋甚多。
*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当年的圣人谢衍,剑劈沧澜,在微茫山断崖之上以霜刃为笔,上书:“舍昼夜。”
山崖近海,下方是滔滔沧浪,万里无涯。
谢衍此时手中无剑,只执着一根随手折下的树枝,灵巧地演练着剑式,一劈,一刺,一挑,皆是风流。
崖下,白相卿驻足观赏,心中感慨万千。
谢景行的剑意与圣人像,却不像。
当年,谢衍的剑,不带如此深重的杀意,他的剑雅正,仁德,慈悲。而如今的谢景行,却像是要以剑斩天一般,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反意。
如残雪,似长风,自浩浩洪荒而来,像是要与天争命,狂傲至极。
白相卿失笑:“到底还是年少。”却是极为欣赏这般心境。
修道之人本就与天争,与地争,与人争。
白相卿自己的不争,也只是对这泱泱仙门心灰意冷,沉默隐世。也是效仿上古楚庄王,等待某日渡劫成圣,一鸣惊人。
可当他真正与谢景行相处三年,才稍稍窥破当初想法,竟是出自天真的逃避。若是洪流将至,他放旷山水,隐世不争,又有何用呢?
金丹期的雷劫并不凶猛,照理说,只要心境无错,加之法宝足够,安然渡劫毫无问题。而应在谢景行身上,却显得有些诡谲奇异。
天空中有怒雷狂奔,万马齐喑。
谢景行一身儒门制式的白衣,长袖在劫雷中飘荡,仿佛临江之仙,要迎风羽化而去。
他身上那股仙神之气,淡漠而冰冷,这一瞬,却又真的像是圣人俯瞰川流。
但他下一刻,便举起了手中的树枝。
只是一劈。
如从虚空而来,剑意凛然如雪!
这一劈的余波,如贯日白虹,分开海浪,穿过不舍昼夜的流水,然后刺入长空,直指天道,正好与那紫电清霜一样的劫雷相抵!
手中树枝亦然不能承受这种重压,碎成齑粉,于是他张开手,任由粉尘从他手中飘散。
而就在此时,劫雷散去,那原本灰蒙蒙的天空重回碧空澄澈。
而谢景行回过头看向白相卿时,却是温雅笑道:“白师兄。”
白相卿荡气回肠的心绪还未平复,他道:“景行师弟这一剑,已有师尊几分真传了。”
谢景行看着重新恢复平静的海浪,淡淡地笑道:“还早呢。”
他如今修为太低,空有剑势而已,当然比不得当年山海剑出,天地皆动。
如今,他以金丹期修为,圣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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