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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渡魔成圣》 20-30(第18/22页)
显然,谢景行的想法与帝尊一致,并不打算留活口。
“我想起来了,此人名为无涯子,是长清宗的修士!”
“长清宗?”黄衣修士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生了退意,狠狠啐了一口,恼怒道,“这是个套,我们中计了!圣人弟子的高额悬赏令,写的可是‘生死不论’。只要打听一番,就知道发布者是长清宗,一边悬赏,一边拯救,长清宗玩的好啊!咱们搭上性命,反倒成了他人的筏子,呸!”
“我不要死,我要逃。”有人听闻,连忙转身,却发现在谢景行的无孔不入的乐曲下,他竟然连基础的方向都分不清了,一个劲地在原地打转。
师徒二人许久没有并肩。即使并无一字交流,他们的配合依旧默契。
却不料,此时却生了变数。
谢景行灵气不足,纵有圣人神识也不能外放,在感知危险上比当年差的远。
蒙面死士的身形在阳光下几乎透明,是独特的呼吸吐纳法门,足以最大程度掩盖自己的气息。
他绝非表面的金丹修为,而是半步化神。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压制着修为,隐藏在人群中,只为抓住谢景行笛音的间隙。
破绽,就是现在!
死士调整着呼吸,短刀如疾风般刺来,追魂夺命。
却不料,他这具病弱的身体里是圣人魂魄,身经百战,哪怕没有注意到,规避危险几乎是本能。
谢景行立即横起玉笛,格开刀刃,又向后仰头,堪堪躲过第一刺。虽然躲开,但是他还是被刀风划开了手腕,留下一道伤痕,鲜血淋漓。
一击不中,死士咬牙,又是一刀刺来,如渺然流光。
“敢碰他,找死!”一瞬间,近乎暴怒的魔君陛下就挡在了谢景行的面前,扬袖一挥,平地罡风起。
这不但挡住了死士的刀,更是直接让除死士之外的人,直接原地化为血雾,一地残破尸骸。
“你的主子是谁?”殷无极越是发怒,越会微笑,森然至极。
北渊魔洲血腥残忍的拷问手段虽有,但不常用。后来,在魔宫肃清时,暗影阁为了撬开背叛者的嘴,才会用极刑。
殷无极手指一曲,凌空做出收紧的动作。
死士被扼住了咽喉,虚空悬着,双腿乱蹬,骨头寸寸断裂的声音清晰地响起。
七孔流血,涕泗横流,他还是没有死。
“你受谁指使?”殷无极的声音清寒,瞳孔幽红,仿佛能够蛊惑人心。“说出来,我就让你死的轻松一些。”
殷无极用魔气衔接起他断裂的经脉,强行续住了他的命。
“别崖,我没事……”谢景行给手腕止了血,留下一道不算深的伤痕。还好他挡了一下,不然断的就是这具躯体的脖子。
他叹了口气,“搜魂吧,给他个痛快。”
殷无极少有如此暴怒,道:“本座才不。”
死士筋骨俱断,鲜血淋了一身,化神灵力续着命。帝尊偏偏还给他留着声带,让他能够说出关键信息。
他恨不得死了,哪还守得住口,连连道:“谢、是谢……”
“谢什么?”
“……谢家。”
“谢家。”帝尊怒意滔天,吐出这两个字的口吻却柔和的过分,悚然冰冷,“所为何事?”
“家、家主有令,将叛出谢家的大公子除掉……”死士道,“圣人弟子,身份太高,不能是叛出家族者……会影、影响嫡二公子的地位……”
“呵,又是世家宗族!”殷无极绯色眼眸一扬,黑袍滚滚,似有魔气要从袖中流出,好似下一刻就要把此地变为血涂魔域。
“曾被圣人逐出中临洲的丧家之犬,棺材板里腐朽的老尸,霉味都快熏死我了,老死在岛上不好吗,也好意思腆着脸回来!”
他怒极恨极,眼底却尽是疯狂的血红,好似心魔侵体,抬手就捏断了死士的颈骨,让其坠落之前,在空中烧成灰烬。
“别崖,”谢景行轻轻拂过他的后颈,揉捏那处的软肉,又拍了拍他的后背,哄道,“别怕,别怕,我没事。”
谢景行从正面抱住他,手臂穿过他紧绷的腰,又攀上他的脊背,把快要发疯,磨着爪子要撕裂一切的小狗纳入怀中。
“我家别崖最乖了,这点小事,不值得你动心魔。”
“想杀您的,本座一个也不会放过,师尊。”
殷无极眼睫一动,绯红眼底的晦暗快要滴出来,他越是疯,情绪越是平静,“五百年,本座替您守着天下,看顾着儒宗,已是很用力,才勉强等到您回来。凡是要伤你、夺走你的人,都要死。”
谢景行胸膛里的魔种在震荡,悲恸与绝望,惶然与脆弱,与殷无极的心音共振,如同洪水没顶,让他魂颠梦倒。
帝尊像个陷在大梦里醒不过来的孩子,瞳孔摇晃,茫茫然,惶惶然。他湿润的眼睫掀起,绯眸破碎,轻笑一声,却是句句泣血。
“圣人呐,若是您再离去,你还要本座再等几个五百年?”
殷无极捂住脸,低笑一声,语气苍凉,“我哪还有那么多的五百年?”
见他心绪动荡,谢景行也不顾好洁的习惯,径直撩起白衣,盘膝端坐在血海尸骸中,接住了跪坐在地,顺势倒在他身上的帝尊。
谢景行把疯疯癫癫的美人帝尊揽在怀中,抚过他的墨色长发,温柔地按揉他的后脑软发,他柔声道:“别崖,不要哭,师父在呢。”
“谢云霁,你又骗人!跟着你,本座上大当了。”殷无极控诉着,攥紧了谢景行的衣襟,不但把他的白衣揉皱,还蹭了好些血迹上去,像是小狗印下一连串的梅花脚印。
谢景行听他混乱的心声,轻轻一叹,又揉着他的脖颈与耳垂,亲吻他的鬓发,“后悔了,不肯跟着我了?”
“没有。”殷无极又住了口,怕他赶人,垂着眸,略略低头,努力往他怀里蹭了蹭,在嗅到幽淡的水沉香时,他才有少许安心,嘀咕了一句,“总之,您得对我好。”
殷无极先是恃美行凶,披着马甲就来放肆地钓他;现在又恃宠生娇,作些少年模样;换了帝尊姿态,他偏偏又端着,矜着,不肯撕开那雍容尊贵的外皮,真真假假的,看不穿。
片刻后,殷无极终于缓了过来,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离谱事,他不情不愿地支着手臂,从谢景行的臂弯中爬起来。
他陷在温柔乡太久,骨头都要软了,还想再蜷缩起来,窝回去。
果不其然,殷无极又端起了那雍容持重的帝尊姿态,矜持着道:“方才,本座情绪有些失控,多谢先生搭把手。”
殷无极先随手一指,让满地令牌飞到储物袋中,又打了个响指,让一地残骸陷入烈火,转瞬被焚了干净。
除却风带走零星的灰,此地好像并未发生乱战。
殷无极眼睫一颤,递上乾坤袋,温柔道:“令牌都在里面了,法术没有记录死法,是干净的。”
他有意揭过,谢景行也需要令牌,当然不推拒。他们师徒间还有不少芥蒂,可他家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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