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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渡魔成圣》 70-80(第10/28页)
殷无极说过不在他面前伪装,沉默了半天,才带着静静的笑,唇畔微启:“用来想师尊呀。”
“用来……闻着师尊的味道,做一场荒唐梦。”
帝尊的嗓音微哑,甚至有点气声,垂下的绯眸却在此时抬起,温柔轻缓地道:“只要有一点点您的气味,我就受不了,会动情,就抱在怀里,做些……不该做的事情,您满意了吗?”
“……”这回失语的是谢景行了。他的耳根有点绯,显然是也意识到他的言下之意。
“我真是狂悖之徒啊。”殷无极笑着摇摇头,抽过谢景行手里的那些散碎杂物,放回香囊里。
他用一种无奈而柔软的语调,轻声道:“给我留些面子吧,谢先生,您都已经把我剥的只剩下这最后一层啦,您还要我再把心剖给您看吗?”
“你那哪里是剖自己的心,是剖我的。”谢景行叹了口气,“手伸出来。”
现在的殷无极不会反对他任何命令。哪怕不问为什么,他也依然伸出手。
一盏曾经的花灯落在他的手上。
七色纸所扎,转动起来十分绚丽,甚至,谢景行还在纸上绘了图案,写了诗句。
“……式微?”殷无极顿了一下,极淡地笑了一声,“好啊,陆平遥那小子,卖我。”
“怕天黑回不了家,就点着灯。”谢景行轻轻抚过他的墨色长发,看着他的少年游子,终于眼睫轻颤,盈盈地看着他。
“您让我回去啊?”他的别崖显而易见地高兴起来,“那,我还能回我的洞府吗?我不出来见人,别让人知道我在那里……您悄悄来见我,不会添麻烦的。”
“不避着人也没事。”
“可我的身份……”
“没关系。”谢景行摸了摸徒弟的脸,“我是师父,怎会连你都护不住,你且做你一切爱做的事,一切有我。”
“我回微茫山,以什么名义呢?”殷无极看着他,眼波微漾波澜,笑道,“师徒不行,您当年就把我逐出师门,天道里的缘分都斩断了。”
“至亲?这块骨在我肋下,我与当年圣人算得上骨肉相融,可您却早已兵解转世,这一条,说不通。”
“知交?仙与魔是不能相知的,若是被发觉端倪,定有人大做文章,毁你当年身后名。”
“……算了,还是不要名分了吧。”殷无极的手撑在膝上,略略抬起身,让那泼墨一样流散的黑发落在肩头。
他明明有一身岩岩孤松般的骄傲君王骨,却能在师尊面前不断退让,不断妥协,好似在怕他生气一样。
殷无极撩起鬓边的发丝,掀起眼眸,微笑:“不明不白那么多年了,这样挺好。”
谢景行看着他,眸色渐渐变深,突然问道:“你就没想过,提过分一点的要求?”
殷无极笑着反问:“什么算过分?”
谢景行蹙眉:“别崖不是经常以情人自居,爬床爬的这么熟练,还总是撒娇……怎么,现在却不敢了?”
殷无极沉默半晌,忽然笑了:“情劫一动,意味着……您爱我啊。但是,圣人之爱,代价实在是太重……”
“师尊,您还是别爱我了,只要我爱您就好了。”
“谢云霁,你活得比我久,却动了情劫。我若执意还要当你的情人,会再害死你一次。”
他摇了摇头,叹息道:“情劫的滋味可不好受,我一个人动情劫就好了,再连累你,不值得。”
第74章 来煎人寿
“谢云霁, 我不该报复你的。”殷无极抬起多情的绯眸,可眸底满是悲郁。
他本应该高兴。
师尊原来这么爱他,对他这么好, 做了那么多,护了他这么久。哪怕他现在当即就死了, 也是无憾。
但他不要师尊爱他了。
他寿元将终,至多三十年罢。
倘若师尊仍是无情无心的圣人,他求了悲悯, 得了陪伴,全了心愿, 还可以心甘情愿地碎了魂去。
可师尊真得动了情劫, 他自己都在人间七苦里滚过一遍,落得了满身伤,怎能让师尊也吃这份苦、受这份罪?
殷无极道:“当初在‘苦寒来’那片梅林之中,或许我不该抬头看那一眼。我也不该追来仙门大比, 黏在你身边,试图让你习惯我。我不让任何人碰你一下, 可最后伤害你的还是我……为什么总是这样,师尊, 我是不是坏透了?”
他会应在“爱别离”之上,成为他的劫难。
“是啊, 又磨人,又缠人,还整天真真假假地打些坏主意。”
谢景行按着他后脑, 让他窝在自己单薄的肩头。白梅的香气充盈着,让那孤戾的小兽阖了眸,蜷缩着, 在他肩上颤。
“那又如何,为师没说不让你缠着。”
“那师尊还是别爱我了吧,等出了红尘卷,我就离开……”
“你再说一遍?”谢景行一顿,心中冷笑。
不爱,难道是他说了就算的?
“我说我要走……”殷无极还未说完,就被谢景行捏起下颌,在唇上重重地吮了一口,将他本就泛着淡淡绯色的唇珠给直接亲红了。
殷无极伸手抚过唇上的血,瞥向他。
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圣贤君子,眼睛深黯的可怕,一手把他揽在怀里,一边微笑,问道:“嗯,别崖再说一遍?”
师尊不大对劲啊。
殷无极失笑,这状态他太熟了,他原来是真的命犯情劫了。
情劫一动,对于情劫对象就有超乎寻常的占有欲,极难克制。这股近乎异常的激荡,会让修士的心境频动,越是隐忍,越是痛苦不堪。
他的师尊本就位高权重,掌控心极强。
当初在圣人门下时,他只要留在儒门,师尊连他一件衣服,一根腰带,一支熏衣的香,都得用他喜欢的类型。前来探问他婚配的,也都被师尊拒了一遍。
师长过份的保护并没有让他觉得不妥,反倒格外享受。反正他也不爱和那些人打交道。
后来,殷无极才知道,这份异常的保护欲,来源于自己命盘里的入魔之相。
“什么时候动的情劫?你若是老实交代,为师兴许会饶了你。”谢景行问。
殷无极笑着举起纤细的手指,一根根地曲起,像是在摊开自己的心意。
他道:“大概两千两百年前罢。”
谢景行简直气笑了,道:“殷别崖,说你大逆不道,果真没冤枉你。”
殷无极却道:“自古多情总被无情恼,您当时什么模样,心里不清楚么?”
谢景行想起当年模样,闭了闭眼,只觉得造孽。
从前的天问先生谢衍,山海走马,禅山醉卧,最是疏狂不羁。
他兴之所至,就百般作弄那软绵绵的小狼崽子。
少年当年长着一张招人的脸,在外时端正肃然,极是目下无尘。回家后,他却任师长驱使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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