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魔成圣: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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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中飞扬,像是雏鸟纯白的羽翼。

    红尘卷中被消灭吞噬的妖祸,留下无主的妖引。在感知到巫祖的存在后,它们都飞到了他的身边,化为黑色的光点,融入了他的身体。

    “回南疆,回南疆罢——”

    “巫祖大人,您该归来了,除灭二圣,踏平仙门——”

    *

    御天阁中,他们遇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人。

    天/行君仍旧宽袍广袖,白衣纷飞,以天地为逆旅,视万物如蜉蝣。

    他法袍上精美的刺绣化为流光,缠绕在他的身边,如同护佑着他。而他整个人于星河流转处,静静俯瞰众生。

    而他手中的书正在自动翻阅,每一页上,都记载着一种妖引。有人面树的枝条、腾蛇的皮、人面鸟的卵、天残火凤胎心等等,绘制栩栩如生,极为惊悚可怖。

    好似那并不止是一页记载,而是一种封印。

    天/行君当年游历至乌国时,已经来的太迟太迟,他以一人之力,除灭乌国几乎所有的妖祸,却只救下寥寥数人,皆是用传送秘法,送他们去了安全的地方。

    于是,才有那些像是志怪小说的乌国记载。

    而在红尘卷中,另有一圣一尊在,妖祸已经不再需要他动手收拾,而等在人烛身边的殷无极与陆机,也如愿截住了这位传奇散修。

    殷无极玄衣披发,锦带长袍,腰间悬剑,一道至尊的气概体现的淋漓尽致。

    陆机则是青衣黄裳,执折扇轻摇,俊脸上带着玩味的神情。

    天/行君即使被两名大魔截住,仍然淡然自若。

    “城主为何拦我去路?”

    “受下属之托,寻人。”

    “寻我?”他蹙眉,“不知尊主受何人所托?”

    “将夜。”

    “……”

    天/行君原本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何事都无法牵动他的心,但是一旦提起这个名字,他却向他一抬眼,露出了些许接近人的神情。

    “原是城主收留了他?”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有些错愕,先是思忖半晌,后而有些不放心地问道:“我离去后,他可还好?”

    殷无极仔细地观察他的反应,终于确信,他是知道未来的。

    至少,知道自己的死期。

    “不好。”殷无极摇头。

    天/行君的神情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低垂眼睫,然后刻意平静道:“城主此话何意?”

    “你若逝去,他怎么能过得好。”殷无极此话倒是像责备了。

    殷无极与天/行君生前并无来往,此时面对亡者之影,却依旧神色不悦,像是在替那别扭傲娇的弟弟抱不平。

    “想让他过得好,就别随随便便把人丢下去死,本座可不想替你照顾小家伙,麻烦。”

    “……在下别无选择。”天/行君被说穿未来,却面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当年天/行君被仙门数名高层安上以禁术毁灭乌国的罪名,并且趁着圣人谢衍闭关之时,组建联军,对天/行君下仙门通缉令。

    之后,天/行君为逃避追杀,也不欲连累将夜,刻意支开他,在五洲十三岛隐藏行踪,却不料,他被仙门联军在墟海之畔堵截,要将他擒回仙门,夺他禁术。

    他一人面对千军万马,数名大能逼迫于他,已是穷途末路。而他手中禁术,更是涉及世界本源,一旦流出,必然引起天下大劫。

    当年的天/行君宁可自毁,将禁术带下黄泉。

    后来圣人谢衍出关后震怒,想要追究参与逼死天/行君的宗门。

    但是苦于对方以“大义”之名出手,又缺少栽赃的决定性证据,乌国之灭亡成了无头谜案,最后被记在了死人的身上,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维护那虚假的和平。

    圣人谢衍毕竟是仙门之首,又怎能为无证据的案子,出手制裁“正义凛然”的宗门联合呢?

    谢衍也对那几个宗门起了戒心,认为其“好利、斗狠、狡狯”,从而在宗门利益上有所权衡。后几百年,这几个宗门也在悄无声息中退出了仙门前十,大多都沦为籍籍无名的普通宗门。

    但圣人心中知晓,这几个宗门都是被人当做枪使的,单单凭他们,是断然没有胆子挑战圣人权威,组织这场围杀的。

    背后之人,谢衍也尝试寻找过,却始终无获。

    “我有三问,还请君指教。”殷无极道。

    “尊主请说。”

    “你已经逝去,为何一丝神念又寄托这枚玉髓?是谁将玉髓保存在红尘卷中?你徘徊这段历史,又是在寻谁?”殷无极手中捏着那枚青碧色的玉髓,里面的碧色仿佛流动。

    而此时天/行君抬起了他疏离的眉目,道:“我不能答。”

    殷无极皱了皱眉,换了个问法,道:“你是否早已预料到自己的结局,才提前支开将夜?”

    这回天/行君沉默了一下,轻轻回答道:“他不过是三百岁,同我一道,十死无生。”

    这显然就是预言到自己的死亡,却是对他只字不提了。

    殷无极感觉到一股久违的无力感,按了按眉心。

    他和将夜果然同病相怜,看上的人,都那么爱一个人承担一切,却是半点也不说。

    “你既然只余一缕神念,可愿附身这枚玉髓,随我去见一见故人?”

    “既然已投入尊上麾下,那将夜现在应当诸事无愁了……”天/行君的广袖微微拢起,静美的面容上露出几丝忧虑之色:“只是为何再度踏入魔道……”

    不知何时,他已经换了称呼,显然是看穿了他的尊者境界。

    “魔道又如何,他现在是我的弟弟,在我的麾下也备受重用,至少比那劫杀你的仙门强得多。”殷无极却是嘲讽地扬起了唇,道:“倒是你,我行我素,自以为对他好,你真以为将夜会感谢你吗?”

    与之相反,刺客将夜度过了恨意滔天的一千年。

    这些年岁中,他无时无刻被血海深仇折磨着,撕扯着,骨血魂灵都在叫嚣为他杀尽每一个仇人,至死方休。

    “他该恨我,我无抱怨。”那如神明一样的白衣青年叹息,然后道:“多谢尊主,时过境迁,我也该去见他一面。”

    说罢,他微微闭了眼,化为流光,回到那枚玉髓之中。

    殷无极握住玉髓,却是听到一缕悠长的叹息。

    “那孩子本性桀骜,不驯,不臣,不友,尊主肯收留他,甚至肯做他的亲人,已是大幸……”

    “嗤,若不是顺道,我也不欲跑这一趟。”殷无极不肯认下,冷哼一声,说:“我不过是来陪师尊的。”

    “……多谢尊主。”

    “真的是顺手。”

    *

    终局将至。

    这段因为无人生还而尘封的秘史,正徐徐落幕。

    谢景行带着身后的儒道弟子,走在满是瓦砾与妖祸残骸的宫城道中,而漆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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