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将军解战袍: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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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行。

    但没有,一样也没有。

    短短十日时间,那个人仿佛已经将他彻底遗忘了。

    可说到底,先不辞而别的人是他。

    宗策自虐式地想着,你有什么资格让他一直把你记在心上?

    当然,他知道这些都是气话。

    那人向来聪慧,不可能忘记他的,只不过是身边已经不再有他的位置……不,或许那个位置从来就未曾属于过他。

    就像那只蝴蝶一样,短暂地在他手掌之上停留了片刻,便要振翅飞向它的天地。

    宗策预想过这一日的到来,但他没想到,它会降临得这么快。

    并且比想象中的还要锥心刺骨,百倍、千倍。

    今晚会有另一个人代替他,陪伴在那个人的身边。

    宗策想,那人身子软,容易哭,也容易生病着凉。

    那个代替品,会记得帮他掖好被子吗?

    深夜,万籁俱寂。

    宗策叫上府中负责值守夜班的侍卫,握紧钢刀,翻身上马。

    “驾!”

    狂风割得他脸颊生疼,然而惨白月光下,宗策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眉心刻痕深重,仿佛一个不会痛也不会受伤的木偶人。

    他紧抿着唇,用黑沉的双眸死死盯着前方森林中亮起的火光,抬手朝身后的队伍打了个手势,叫他们分成两队,一队绕后,前后夹击,自己则从马匹携带的布袋中掏出火铳,神情冷漠地填充弹药、瞄准了那林间举杯大笑的马匪头子。

    待到天明时分,宗策已经率领着这支不过三十几人的精锐小队,将整座山的马匪全部剿灭。

    除了几个被吓破胆见面就痛哭流涕求饶的小喽啰外,马匪的头领、二当家、三当家全部被宗策当场杀死。

    割喉、捅心、断首,个个一刀毙命,干脆利落。

    看得周围人连连惊叹,对宗策更加敬佩有加。

    然而彻夜未眠的宗策站在铺满落叶的林中,手中握着被鲜血浸湿的滑腻刀柄,胸膛起伏,周身杀气缓缓褪去,只余下满身的困顿苍凉。

    他闭了闭眼睛。

    感受着第一缕阳光照在眼皮上的温度,心中想的却是——

    终于,天亮了。

    作者有话说:

    殷祝:决定和干爹浅生几天气,其实已经把自己哄好了。

    宗策: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

    ps:实在写不动了,先更四千睡觉[化了]

    —————————

    *综合参考《明会典》《天工开物》《工部厂库须知》及黄仁宇《十六世纪明代中国之财政与税收》等零散数据,以嘉靖时期兵仗局为例,有修改估算。

    第52章

    天亮了。

    月亮尚未隐没,苍青色的晨曦便已照透了卧房。

    殷祝茫然睁开双眼,恍惚间,还以为自己仍在梦里。

    浑身酸痛无力自然不必说,他呻吟一声,这才发现嘴上还绑着布条,下巴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身上的单薄亵衣一晚上反复被汗水浸湿、晾干又再度浸湿,正紧紧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他想要动弹一下,却发现只能勉强移动手指。

    手腕处传来刺痛,殷祝无力歪头,轻微的铁链声随着他抬手的动作响起。

    这一回,没人再记得帮他垫上软帕。

    凸起的骨节被磨得通红破皮,枕头、被褥上被蹭得到处都是血,整条手臂上,也都是被他自己用指甲抓出来的道道血痕,在苍白皮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可怖。

    殷祝自嘲地想,在旁人看来,恐怕这景象和凶案现场也没什么区别了。

    他用颤抖的手指一点点将嘴里的布条扯到下巴上,方便呼吸,但因为手抖得实在太厉害,尽管是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殷祝依旧尝试了四次才成功。

    清凉的空气大口大口地灌进肺里,他的手无力砸在床铺上,虚弱得连咳嗽都没力气。

    若不是还在微微起伏的胸膛,估计会叫人怀疑躺在床上的人早已没了生息。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他才勉强恢复力气。

    殷祝慢吞吞地翻了个身,蹭到床边,伸出手臂在床底下到处摸索,最后用指尖够出了一枚机关盒子。

    这是他从飞鸟坊中顺走的一个小玩意儿,需要拼对上面的七巧板才能正确打开,取走里面的钥匙。

    昨晚药瘾发作的时候,他的脑袋疼得像是要炸开,手更是抖得不行,拼了十几次都没拼对,最后崩溃地把它扔进了床底下。

    现在人清醒了,解开这种机关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殷祝取下手铐,转了转酸痛的手腕,本想自己给自己倒杯水,最后还是决定不硬撑了,喊守在外面的苏成德进来。

    “陛下,”苏成德把参茶捧到他面前,叹气道,“您这又是何必呢?非得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就算宗大人不在,您又不想去后宫,这宫里宫外,就没一个您能瞧得上眼的?”

    不是瞧不上眼,是不放心。

    殷祝可不希望自己的枕边人天天一肚子算计,但没办法,沾染皇权的感情就不可能纯粹……咳,他干爹那是意外,不算数。

    见殷祝不吱声,苏成德又道:“陛下手上这伤,是打算叫太医来包扎,还是奴才帮忙处理?”

    “只是些擦伤,你看着弄吧。”殷祝疲惫道。

    过了一会儿,他又闭目问道:“这次送药的太医看着有些眼生,原先的陈太医呢?”

    他药瘾发作的事情,宫中越少人知道越好,算算看,迄今为止,知晓这件事情的,一共也只有宗策、苏成德和陈太医三人。

    苏成德虽然有前科在先,但历史检验过他的人品,且如今他在宫中的地位,可比失宠的柔姬高多了,估计巴不得离旧主子远些呢。

    “前些日子下雨,陈太医在家中滑了一跤,听说是摔得不轻,”苏成德绕到殷祝身后,边给他按摩脑袋边轻声回答,“月末告了病,到现在都没来过太医院,以后恐怕也来不了了。”

    殷祝:“医者不自医,多叫些人去看看,你也替朕去陈太医府上送些补品,叫他今后在家里安心养老吧。”

    “是。”

    “现在这个太医,叫什么?朕瞧着比陈太医要年轻许多。”

    “回陛下,此人姓汪,名迁,是陈太医的徒弟,前几年陈太医也生过一场大病,几乎濒死,他膝下无子,全靠这汪迁衣不解带在旁边照顾,才慢慢好起来。后陈太医感动于他的孝心,便将他认作干儿子,又把自己的本事全数教给了他。”

    同为干儿子的殷祝听到这番话,眼皮一跳。

    他睁开双眼,看着视野里倒着的苏成德,蹙眉问道:“所以这汪迁是凭借孝心和陈太医的关系进的太医院?那他的医术如何?”

    “这个您放心,”苏成德笑道,“要进太医院,肯定得先经过几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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