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将军解战袍: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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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回我大夏祖宗基业,此乃兴国再造之举,身为太子,您很快也可以重返旧都了!”

    十几岁的尹英已经竖冠,在唐颂等人的教导下,他的身上已经很少能看见殷祝在时的孩童秉性,在和除了老师之外的人相处时,尹英表现出的更多的是少年老成、高高在上的漠然。

    但骤然听闻这等喜报,尹英还是不禁露出了狂喜之色。

    他恍惚片刻,等反应过来唐颂仍保持着先前的姿势,赶忙上前扶起对方,笑道:“老师折煞孤了,立下大功的人是父皇,孤只是沾了父皇的光而已。”

    但简单自谦后,他也忍不住开始畅想起了无限光明的未来:“老师,你去过旧都,那里是什么样子的?”

    唐颂自小在旧都生活,几十年过去,纵使记忆早已模糊,但想起那些过往,他的双眼仍有些模糊了。

    “风景气候,自然不比新都这边温和秀丽,”他说,“但大夏开国数百年,那座都城,是太祖打下来的,也是先帝至死都难以忘怀之地。”

    尹英听了更加神往,简直恨不得插上一对翅膀,现在就飞到父皇身边。

    父皇把他一个人丢在新都,非要去前线找那个宗策,给他回信的次数也寥寥,一开始,他的确是怨的。

    但身为儿子,怎么能怨恨父亲呢?

    尹英觉得自己不该有这样的想法。

    于是,他便把这份怨气撒在了宗策身上。

    他知道宗策在朝中有几位交好的大臣,所以在适应了监国的身份后,便开始处处针对这些人,尤其是在发现宗略居然与那叛逃北屹的卢及有联系之后,尹英更是暗中狂喜,根本不需要唐颂多说什么,他便直接下令,把宗略押入了刑部审问。

    只可惜,父皇阻止了他,理由也很充分:飞鸟坊还需要宗略。

    最后,他只能暂时把宗略从刑部提出来,派人时刻监视对方,吃喝拉撒都要盯着,最好把对方逼到崩溃,自己先坦白为止。

    宗略虽然是个残废,但不愧是宗策的弟弟,头脑倒是十分好用,在发觉自己看他不顺眼后,处处小心谨慎,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画图,半步都不离飞鸟坊,也不跟任何人讲话,连着大半年都不出门见一次太阳。

    尹英抓不到他的把柄,正恼火着呢,他的老师唐颂又给他带来了一则好消息。

    “有了这个,殿下就再也不必担心宗策了,”唐颂对他说道,神情十分激动,“陛下对他如此信任,宗策却干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果然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尹英看着老师手中攥着的那封血书,先是不可置信,等反复向老师确认无误、它的确是从祁王手中流出的真货后,顿时有种“天助我也”的庆幸。

    他对父皇一向濡慕,父皇待他这个唯一的儿子,尽管在正事上从来没有亏待过他,却大部分时候态度淡淡。

    尹英原以为,这是帝王威严,因为父皇对待其他人也是如此。

    可直到那日在猎场,他看到了父皇和宗策在一起时,那发自内心的笑容与热切,尹英终于明白了,原来宫中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

    宗策对于父皇来说,就是不同的。

    父皇对他,甚至比起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重视。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感觉愈发深入尹英的心脏,但也如一根刺扎在了他的胸膛之中。

    他时常梦见那天在猎场发生的事情,梦到宗策向他下跪,而父皇并没有呵斥他,而是用期许赞赏的眼神看着他。

    一切本该如此,不是吗?

    明明他才是太子,他才是大夏的下一任储君!

    尹英做梦都想要征服宗策,或者杀了对方。

    但在得到血书之后,他的想法只余下了后者。

    宗略的事情发生后,宗策给他写了几封请罪信,他在信中称呼他为“太子殿下”,说自己身为兄长,管教无方,用词近乎谦卑。但尹英看完那封信后,只是笑着叫人把信烧了。

    他没有必要听一个死人的求情。

    “老师,我记得您说过,那封血书,要在最恰当的时候拿出来,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尹英一脸期待地问道,“如今父皇已经不再需要宗策了,是不是可以让他去死了?”

    唐颂沉吟片刻,摇了摇头。

    “再过几日吧,”他说,“北境的消息,我们了解的还不够多。等到陛下将殿下传召回旧都的那一日,才是真正处理叛徒的时机。”

    尹英点头:“好,我听老师的。”

    犹豫了一下,他又问道:“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王太傅?”

    一个是太傅,一个是老师。

    称呼中的亲疏之别,彰明较著。

    唐颂心中满意,但面上却肃容道:“不可。王存的女婿宋千帆与宗策交好,你若是告诉了他,估计就要走漏了风声。”

    “怎么,那姓宗的难不成还敢起兵造反不成?”尹英嗤笑,“有父皇坐镇,给他一千个胆子他也不敢!”

    “殿下须知,狗急跳墙,”唐颂意味深长道,“这么长时间下来,宗策早就被陛下惯坏了,前些日子老臣还听说,他在地动时当众把陛下抗出军帐,于众目睽睽之下扬长而去呢。”

    “好大的胆!”

    尹英一拍桌案,怒道:“胆敢这样冒犯父皇,孤定要剐了这混蛋!”

    “会有机会的。”唐颂随口哄着,心中却在想着那卢及的事情,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又在临死前向陛下托孤,想要扳倒宗策,光靠人证物证恐怕都还不足够。

    还得找到一个,陛下和宗策不能见面的机会。

    *

    北屹国都,城郊。

    北地多沙尘,殷祝这几日本就咳嗽得厉害,遇到这种天气更是倒了血霉,只能躲在马车里,没事尽量不出去。

    但人逢喜事精神爽,自打进入北屹境内,他的心情就一直颇为不错。

    等看到从大夏返回的使者时,殷祝的心情就更加不错了。

    “朕要你说的话,都说了?”

    他走出车厢,用围巾裹住脑袋,闷问跪在面前的使者。

    “陛下放心,一字不差。”

    那使者抬起头来。

    看模样长相,正是几日前告知唐颂和尹英消息的那位。

    殷祝仔细问了一遍全程经过,包括唐颂和尹英的对话,以及两人的反应和细微表情,使者也都一一回答了。

    “很好,下去领赏吧。”

    将人打发走后,殷祝带着身后的几百人马,走向了那片工坊废墟。

    北风在荒原之上呼啸而过,工坊的地下应该也有大面积的空洞,他们走过时,还能听到从地底下传来的回响。

    那声音层层叠叠,忽远忽近,宛如十八层地狱之中传来的恶鬼嚎叫。

    一群人听得脸色苍白,脚步匆匆。宋千帆更是毛骨悚然地摸了摸胳膊,说:“幸亏卢先生是咱们这边的,这种神机要是搬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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