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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朕靠宠妻续命》 20-30(第5/14页)
尽。而若能借此机会拔出萝卜带出泥,无论带出的是什么样的泥,于圣上而言,都是肃清风气整顿朝纲的绝佳机会。”
雍盛回顾,见其声色凛然,心中一动,强压下怒火,缓缓坐回水中。
“此密函你从何得来?”他不免要问上一句,“是否保真?”
“圣上若不信我,我哪怕再三作保也只是浪费口舌。”谢折衣不卑不亢道,“若质疑此物真伪,圣上大可动用自己的势力,一探便知。至于我从何处得来此物……所谓鹰击长空狐走夜路,各有各的门路,望圣上恕妾不便相告。”
“也罢。你能将它透露给朕,已是帮了大忙,余下的朕自会逐一核实。”
其实雍盛此时心中已信了八九分,毕竟信上所列数十人皆是指名道姓,甚至精确到是哪门哪户哪一族的子侄,更是连通了谁的关节,送了多少贿银都扒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直教人看得心寒胆颤。
“你可知今年春闱主考官是洛儒臣?”雍盛侧目。
谢折衣颔首:“略有耳闻。”
雍盛支手撑额,眉宇间涌上疲惫:“那你可知,这个洛儒臣乃秦道成的门生,而秦尚书又素来与枢相交情匪浅?”
“那又如何?”谢折衣冷冷道,“难不成圣上是在顾虑臣妾?”
“那毕竟是皇后的父亲。”雍盛试探。
谢折衣凤目微眯,答曰:“天子犯法与庶人同罪,何况乎国丈?”
这女人狠起来,连亲爹都不放过?
雍盛咂舌,不再多说什么,亦不敢真劳驾谢折衣给他擦背更衣。自己撩两把水囫囵洗了,正待起身,却发现谢折衣一早便展开了干毛巾,正静候一旁等他出来替他擦身。
雍盛这些年来虽养尊处优,但所幸还没养成个毫无廉耻的残废,支吾道:“朕不惯这般赤条条地教人看着。”
谢折衣不解:“难道圣上平时都是自己沐浴?”
“只怀禄在旁搭把手。”雍盛斟酌言辞,“你我虽名义上是夫妻,但到底是为了做戏给旁人看,而男女授受不亲……”
“可我方才已将圣上看光了。”谢折衣坦然望着他,理直气壮,“是圣上自己站起来的。”
雍盛呆滞:“……”
啊?朕有吗?
“方才不算,方才是朕一时激动……”他欲解释。
“臣妾明白。”谢折衣却压根不在意,“只是圣上已耽搁了不少时辰,再不快些,恐误了朝会。”
“……!”
雍盛似乎才想起这桩大事,立马将什么男女大防抛诸脑后,忙四脚并用从浴桶里爬出来,由着谢折衣给他擦身,换上洁净的贴身中衣。接下来的深衣外袍蔽膝等物不免繁琐,只得传唤做惯此事的宫人前来。
“圣上且慢。”
谢折衣不知为何拦下他,于铜镜前落座,开始卸除簪珥花钿等一应饰物,接着又将一头青丝解散,拉下两侧衣襟,使得香肩半露,意态娇柔。
雍盛在旁瞧得发怔,直如一根入了定的木头桩子,连眼神也不知该往何处安放。
他一边揣摩谢折衣的用意,一边摒除杂念扭头去研究屏风上怒放的两株白海棠。
正感叹海棠上两只展翼蝴蝶画得惟妙惟肖巧夺天工,手中倏地一凉,却是谢折衣回身拉过他。
雍盛一惊,似有微小的电流自被禁锢的指尖直蹿上天灵。
“怎么?”他回首,一袭薄薄的缟色中单,看起来清贵而羸弱。
“圣上的手何故这般又软又热?”谢折衣仰视着他,嗓音似被室内的水汽浸润,充盈着不可名状的情愫,潮得能拧出水来。
他边说,边垂下头颅,将那殷红胜血的唇印上雍盛光滑的虎口。
雍盛的瞳孔微微放大,比起惊讶,他更困惑。
他听出那声气里莫名的依恋。
他疑心那是错觉。
于是他就势抬起谢折衣的下颌,想细究那双凤目里真实的情绪。
但却未能成行——
谢折衣忽然欺身而上。
一个轻浅如雨蝶振翅般的吻落在脸颊与耳垂的交界,烙下清晰醒目的痕迹。
第24章 第 24 章 东风压倒西风
怀禄与两名内侍踏进暖阁时见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中宫鬓散罗裳乱, 凤目疏慵,低眉娅姹。
她正斜倚镜台,轻拢兰袂, 意态柔靡,似是倦极。
而他们的主子爷横绾凤簪,玉白面颊上遗留着可疑的胭脂印, 双颧更是潮红浮泛,眸若春水, 显是情动方过。
夭寿哦, 就这么一点时间也要抓紧……
不,不太好吧?
怀禄不敢抬眼, 闷头伺候更衣。
直至扶皇帝升舆, 走出晏清宫一段距离, 才敢从怀里掏出手帕递上去。
“做什么?”皇帝迷迷瞪瞪,仿佛尤在回味。
怀禄急得跺脚, 指着唇印的位置, 低声催道:“快擦擦吧我的爷!这副尊容去上朝, 怕不是会被言官们的唾沫星子给淹了!”
雍盛一怔,接了帕子胡乱一抹, 果见白绫上一抹刺眼的红。
他乜斜着眼盯着瞧了一阵, 忽而旋出略带讥讽的笑来。
怀禄眼见他边笑着,边将帕子妥善收入袖中,一时不知是喜是忧, 只得望着不远处大殿正脊上蹲着的各色神兽长吁短叹:完犊子, 以爷的身子骨,被掏空是迟早的事儿,得吩咐御膳房多多研发些固本培元的药膳来才是。
今日朝会异常持久, 直迁延至午时方散。
天气转暖,日头渐炽。
左相范廷守顶着一头汗回到府中,刚坐下就拔下犀角导簪,除了七梁进贤冠,牛饮尽三大海碗冷茶,完了就仰面瘫在圈椅里发怔。
“父亲何故顶着一脑门官司搁这撒癔症?”
范大少爷提着一笼蛐蛐儿,正打厅上过,转眼就瞧见他咸鱼似的爹。
范廷守一抹脸,本就憋着一肚子气,瞥见他一副吊儿郎当的纨绔模样,更是怒火直蹿上房梁,破口大骂:“成日价斗蛐蛐斗鸡打马球,玩物丧志,糟践自己也就算了,还出去嚯嚯别人家孩子,结诗社,哼哼,还办什么劳什子武竞?转着圈儿地败坏我范家门风!阿福呢?到宗祠请家法来!今日我不打死你这不肖孽障,愧对范家列祖列宗!”
范臻瞧他这急眼阵仗,知是朝中出了大事,指不定受了什么窝囊气回家来迁怒于己,忙撇了那笼碍眼的蛐蛐儿,腆着脸凑到近前,又是捶背又是捏肩,一通忙活大献殷勤。
“父亲消消气,不肖子范臻做的那些个无伤大雅的破事儿,哪里值得宰鸡用牛刀动用家法?”他顺着范廷守的毛捋,“今日火气这样盛,可是太后她老人家又发作了您?”
“哼。”范廷守冷哼,阖目享受了一阵儿,本不欲说,又憋不住道,“皇帝拟诏,欲封荣安郡王为皇太弟,你怎么看?”
范臻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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