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嫁给黑心权宦: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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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霍长玉回过脸看他,不解地摇了摇头:“你这是何必?”

    “心安理得。”宁晏礼侧身伏上凭几,哑声说道。

    这话说得霍长玉有些狐疑,却也顾不上细想,他拿起伤药,走到宁晏礼背后,叹道:“你若早些派人去找我父亲,便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了。”

    “我何时派人去请骠骑将军了?”

    “拿着你衣衫上莲花绣纹来的,不是你派的?”

    几乎是瞬间,宁晏礼心底就浮现出那张清艳的脸。

    他眸光颤了颤,皱眉道:“这点小事,我没打算叨扰骠骑将军。”

    霍长玉看着他背后的伤,停顿片刻,“说句大逆不道的僭越之言,你不欠李洵的,何必非要如此?”

    “上药吧。”

    “是他李洵和陈氏欠你的。”

    “上药。”

    “当年若不是他们蓄意谋害,宸妃娘娘和林太守怎会——”

    “上药!”

    “殿下!”

    “……”

    宁晏礼抓在凭几上的指节发白,缓缓回头看向霍长玉。

    霍长玉攥着瓷瓶的手紧了紧,倏地躬下身,伏手道:“臣失言,请殿下责罚。”

    “……”宁晏礼转回头,闭上双眼,眼前浮现出云都如尸山血海般的旧景。

    “你说得没错。”他轻声道:“今日鞭责,就算是为抵来日弑君杀兄之罪了。”

    伤药洒在深浅交错的血道子上,泛黄的粉末瞬间被血水吸噬,融入皮肉。

    从后颈,到背脊,再到腰际,整个背上一时如火油烹,宁晏礼硬挺着剧痛,浑身的冷汗霎时如雨而下。

    霍长玉亦是捏了把汗,这伤药药力极强,杀在伤口上怕是比刀刮还疼,宁晏礼又是不肯吭声的性子,如此忍着,怕是会昏厥过去。

    “可还受得住?”

    这层药尽数渗入后还需再上一层,霍长玉见宁晏礼脸色已是惨白,有些不忍下手。

    宁晏礼微微颔首,半晌,咬牙说道:“拿酒来。”

    有烈酒顶着,第二层药些许好过了些。

    上完药,霍长玉长出了口气,看似比宁晏礼还紧张,“待伤口结痂前,断不可沾水,我已叫鸦青煎了汤药,往后日服三遍,这伤药每日上一次就好。”

    宁晏礼忍痛盘坐起来,应了一声。

    “若不想为这顿鞭子凭白落下病根,这些日子且在府中好好养着,可莫要上朝了。”

    霍长玉真怕自己若不嘱咐,明日又在宫中看见宁晏礼的身影,可未料他话音一落,却听宁晏礼道:“既要辞官,还上什么朝?”

    刹那间,霍长玉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什么?”

    宁晏礼拿起手边的玉盏,一饮而尽,淡淡道:“我已打算向陛下负罪请辞。”

    “这是为何?”霍长玉木然看向他,“此举不正中了他谢璟的下怀?”

    “谢璟?”宁晏礼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讥诮,“他若早有心针对于我,何必等到今日?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棋子罢了。”

    “他竟是被人利用?”霍长玉面露诧异:“便是太后和淮南王府也无法全然控制谢氏,何人能以他为棋子?”

    宁晏礼戏谑道:“也是他自己欠下的债。”

    霍长玉不解,“他能欠什么债?”

    谢璟为人为官谨小慎微,很少出什么差错,于朝中颇具口碑,若真论起来,当属十六年前那桩抛妻弃子的“义举”。

    “你是说魏军攻进旧都前,他把后宅里一魏人女子赶出府,以此表明气节的荒唐事?”霍长玉思忖道:“我后来听说那女子与他已育有一子,难道是真的?”

    彼时他尚年幼,许多事也是为官后才听人提及,真真假假也难分辨。

    宁晏礼拿起玉壶,甜梨的清香与浓烈酒气交织,随着酒撞杯盏,扑面而来。

    “我本也是推测,不想今日一诈,他自己便藏不住了。”他道:“不过如此,有些往事,确是清晰许多。”

    “什么往事?”

    “前尘往事。”

    宁晏礼举盏勾唇,眼中却不见半分笑意,言罢,仰头饮尽。

    霍长玉发现自他醒来,说的好些话,自己竟都听不太懂,“可这又与你辞官何干?”

    “破而后立,方不会再留遗憾。”宁晏礼眸光冷冽,五指紧捏住玉盏,仿佛要将之碾碎。

    廊檐下,灯被风吹得一晃一晃,青鸾的身影打在门扇上,左右摇摆不定。

    她端着汤药站在殿门前犹豫了好一阵。

    宁晏礼醒来时看她的眼神,她实在太过熟悉,前世刻骨的记忆里,每次见那眼神,她必要逢血光之灾。

    “我见你怎的脸色不好?”守在门外的屠苏迎上前来,关切道:“莫不是为今日大人的事受了惊?”

    青鸾不知如何回答,顿了顿才道:“我听殿中无声,怕是大人歇下了。”

    屠苏回头向窗内往了一眼,见其间有烛光映着人影,遂道:“霍大人前脚才走,这么一会儿,大人应该还没睡呢。”

    看着汤药热气一层层散开,青鸾不好推辞,只得点了点头,推门进殿。

    殿中的沉香参杂着一丝酒气,帷幔垂落,青鸾屏息听了听,仍未察觉里面有任何响动。

    “大人?”

    她轻唤了一声,少顷,帷幔后并无回应。

    “大——”青鸾想再唤一声,但话音刚出,便忽地想起在马车上时,宁晏礼意识不清,也是这般毫无回应。

    她心下陡然一紧,几乎没有思考,就疾步上前拨开帷幔。

    左右的烛火微微颤动了一下。

    青鸾站在原地,保持着一手端着托案,一手拨开帷幔的动作,僵了一僵。

    宁晏礼此刻正背对着她,裸露着劲瘦的上身,盘坐于席上。

    他身后不远处摆着一只火盆,炭火的光亮映在他满是伤痕,却仍旧挺拔的背脊,显得格外冷硬,仿佛再炙烈的温度面对这副身躯,也靠不进,暖不透。

    就这样睡着了?

    内殿的酒气更重,青鸾在进退间迟疑了片刻。

    想着昨夜自己霸着宁晏礼的床榻安睡整宿,心底终究有些过意不去,便端着托案走了进去。

    视线在那玉雕般的侧脸一晃而过,大约是饮了酒的缘故,宁晏礼面色已不似先前那般苍白。

    青鸾撂下汤药,见他背上伤口仍不能沾衣,遂回头看向火盆。

    眼下时节,待夜深时已经渐凉,若不能披衣,炭火烧得旺些,也能避去寒气。

    想到此处,青鸾走到火盆前,卷起衣袖,蹲下身,却不料刚一拿起架在火盆旁的铁钩,就被抓住手臂。

    冰凉的触感顿时从皮肤渗入骨髓,青鸾倏然一凛。

    或许是从进殿开始,某处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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