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皇X猎宦: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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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自己人,你可不能藏着掖着啊,若是找到咱们边防的问题,还请指出来,我们也好尽快改正啊,你说是吧?”季怀永的语气里已经不经意间夹带了一丝丝杀意。

    “我的小厮还在查,明日应该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裴厌辞给杯中倒满酒,主动与他碰杯。

    “倘若真有点甚做得不到位的地方……”

    “我只是一个文臣,还是得了陛下的急令临时过来的,能看出甚不到位呢,季将军放心。”裴厌辞笑道,“就算有不到位的,那也是将军事急从权的结果,安京那边怎么可能不护着自己的左膀右臂呢?”

    “最好是这样。”季怀永仰头喝下一杯酒,还是嘱咐道,“一般情况下是没有问题的,但若真发现了问题,还请老弟尽管指正,我们都会改。”

    “一定。”

    晚宴宾主尽欢,裴厌辞醉成烂泥,还需要两个士兵扶着才能上马车。

    季怀勇让车夫好好将人送到驿馆,等只剩下自己亲信时,问:“准备得怎么样?”

    “都准备好了,姓裴的带来的另外三个人也都迷晕在驿馆了。”

    “行,尽快装车,往北边运过去。”

    说着他往地上啐了口唾沫,“真是,安京那些人就知道收钱,也不知道捂紧点。”

    “要不这趟就别干了?”

    “怎么不干?都约好了,两三个月才这么一次,一次不干亏多少银两知道么?”季怀永骂道,“你倒贴给安京那些蛭虫啊?”

    手下脸上悻悻。

    “让弟兄们今晚警醒点,来回不要留痕迹,也多派些人去驿馆周围守着。”季怀永心中惴惴,身为常年在战场上厮杀锻炼出的警觉性让他觉得今晚总要出点事,尤其是下午,裴厌辞甩开了他的人,半天不知道动向。

    这人绝对知道了甚,安京肯定知道了甚,所以才这么突然来查。

    裴厌辞醉得不省人事,下车时叫都叫不醒,随行士兵只好扛着人送到驿馆的床上,关了门,放心地离开。

    屋内响起一阵窸窣声,棠溪追走进屋子,“人都走了。”

    见他不动,他将人往床上挪了挪,裴厌辞翻了个身,把他的手压在了身下。

    “把一个瞎子的手压麻了对你有甚好处?”

    裴厌辞挺起上身“吧唧”一口将带着酒气的吻印在他清冷的脸上,蹭了蹭他的脸颊,趁机吃豆腐,撒娇道:“我都醉了,哪里还会动?”

    酒吃热了,刚好能给他解热的人来了。

    “别装了,人都出驿馆了。”

    “你怎晓得我未醉?”他觉得自己装得可像了。

    “真醉了你只会发疯。”棠溪追想起之前的事情,“像只青蛙。”

    “孤孤孤”地叫,直耍脾气,这不依那不行的,难伺候的很。

    “青蛙?”裴厌辞表情有点崩裂,他感觉自己在棠溪追面前一向良好的形象崩塌了。

    棠溪追亲了亲他微醺发烫的脸颊,软软热热,带着酒香,可口的很,嘴上又嫌弃地“啧”了一声,“赶紧洗漱去,我还不想吃酒糟蛙。”

    “滚蛋。”裴厌辞随手抄起一个长条隐囊往他身上砸去。

    三四个月,他们身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除了棠溪追的眼睛。

    叫了一桶热水,他也懒得去屏风后,直接当着棠溪追的面脱了衣裳,沉到木桶的水里,发出一声喟叹。

    屋里的木炭发出轻微的噼啪碎裂声,除了这个,只有裴厌辞时不时波动的水声和涟漪声。

    棠溪追口舌干燥,舔了舔嘴唇。

    “屋里是不是有点热了。”他勾了勾里衣领口。

    炭火是屋里唯一的光源,艳红与黑暗互相交织,依偎,舔舐。

    “我也觉得有点热。”裴厌辞重新抓了抓乌发,收拢好散放在木桶外。

    棠溪追坐在床前,一动不动。

    乌发如瀑间,露出金黄勾勒出的凌厉脸廓,以及一角平肩。

    裴厌辞侧脸看了他一眼,掬一抔清水往肩膀上淋,晶莹的水珠从浑圆细腻的雪肩滑落,在熹微的火色中变得透明莹黄。

    如融化的琥珀蜜蜡在静静流淌。

    “你在抛媚眼给瞎子看。”

    裴厌辞手扶着桶边,慢慢转身,正对着他。

    突然,他道:“你眼睛何时好的?”

    “嗯?”棠溪追偏了偏头。

    “还装?”裴厌辞恼道,捧起水就往他泼去。

    眼睛没好怎么知道自己在拿眼神勾引他。

    乌扇打开,水珠尽数挡下。

    又有水珠往他的身上泼来。

    “别闹,小心着凉。”

    “还装不装?”

    棠溪追涣散的眼神慢慢聚拢,浓紫的瞳仁漫起一丝绯靡邪气,乌扇半掩嘴角,“小裴儿连洗澡水都这么香。”

    “劝你一句,色字头上一把刀。”裴厌辞飞出桶外,一脚踹向他。

    “还敢装瞎博同情!”

    棠溪追接住他的脚踝,往自己这边一拉。裴厌辞眼见自己要在他怀里劈叉,另一条腿旋即跟上,朝他下巴膝顶而上。

    棠溪追丢掉乌扇,轻柔地接力化力。

    裴厌辞接住他的扇子,张开,扇骨末端的尖细利刃往棠溪追刺去。

    “还敢不敢骗我了?”

    “哎呀呀,小裴儿,这么危险的东西,可不能拿哦。”

    棠溪追抓着他的腕骨,轻轻一转,就将他的手腕脱臼卸力。

    他听到耳边一声痛哼,刚将自己的乌骨扇重回自己手中,腿间传来一股撞击力道。

    “呜……”

    裴厌辞得意一笑。

    下一刻,他却被扑倒在床上死死压着。

    “你……”

    棠溪追将他的耳垂含进嘴里,“小裴儿,我是宦官啊,踹那没用。”

    “那你哀叫甚!”

    “我就叫着让你听听,你喜欢。”

    “谁喜欢了,嗯呜……”裴厌辞怒道,“宦官没一个好东西,你最不是东西。”

    “嗯,我不是东西。”棠溪追利落将他的手腕重新接上,“不是东西的东西只想多得到小裴儿一点照顾。”

    眼看就要擦枪走火,裴厌辞忙道:“等会儿我还有事。”

    “知道。”

    棠溪追将细密的吻落满他的脸颊,“没酒味了,走吧。”

    “衣裳,我的衣裳。”

    “没了我,谁伺候你去。”棠溪追把他从床上捞起来,“真是个小祖宗。”

    裴厌辞两条手臂干脆就勾住了他的脖子。

    酒劲开始上来了,身子有点软。

    棠溪追叹了口气,慢慢弯下腰,匍匐在他身前。

    两刻钟后,他一脸满足而温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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