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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穿越成雍正女儿后》 80-90(第12/22页)
发现不对劲才推门进屋,那时候公主已经……”
身子都凉了。
心疾发作的时间不过片刻,喘两下就过去了。早些年温宪还在宫中的时候太医就一直警醒着她身边的宫女,让她们日日夜夜都要盯着些,只是后来出了宫,公主身边的宫女换了一批又一批,对她心疾的具体情况反而没那么了解了。
虞燕木着脸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她现在脑子里面几乎是一片空白,只能凭着本能跌跌撞撞地推开温宪的闺房。
心脏病去世的人在生前总会经历巨大的痛苦,温宪自然不会例外。
只是虞燕看到她的时候,兆玉正在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抚平她蹙的紧紧的眉眼。
“姑姑。”
她几乎是从喉管里发出来的气音,随后像疯了一样去翻床头的药盒。
鸣琳离开前备了整整四十盒药,不管怎么吃到现在都应该吃不完才是,但是当虞燕将药盒翻开来的时候却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物。
她怔住了,手一软就将盒子摔到了地上。
她全身的力气在一瞬间仿佛被抽空了。
“公主一开始的时候还是遵医嘱一日一粒的吃,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一日两粒。”兆玉的哭腔还没有消下去,她红着眼眶抽噎,“到了这个月,为了能避免病痛她一日吃了四粒。”
“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九月了,当时太子刚被废,格格您忙着处理《南山集》的案子,公主不许我去打扰您,就一直拖着拖着……”兆玉泪流满面,“就在前两日的时候她还故作轻松的跟我说,人的命不在于长短,而在于活着的时候做了多少事情……”
温宪自然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只是她不想每天夜里翻个身都觉得心口顿顿的疼,也讨厌那种喘不上气的感觉,更讨厌没完没了的吃药……所以她干脆选择了解脱。
她安静地躺在床榻上,秀美的容颜恍若生前,虞燕静静地跪在床边,能够清晰有力地听到自己胸腔里的心脏跳得有多快。
一下、两下……
顿顿的痛。
她从四岁开始就一直跟在温宪公主身后学字念书,人生能有几个八年?
她教导她身为女子更应该努力念书,她说她生来是鸢就应该出去搏击长空,她说她的聪慧不应该困于深宫,所以早早就教她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她说养她也算全了这辈子没能做母亲的遗憾
她痛苦崩溃的时候是姑姑一遍一遍在她面前说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她高兴张扬的时候姑姑陪她一起感受成功的快乐。
她的喜怒哀乐姑姑每次都能稳稳地接住。
“姑姑
札喇芬。”
她看温宪又何尝不把她当做年纪相仿的同龄人呢?
初见时她是十三岁的少女,比前世的虞燕还小了整整五岁
史料记载温宪公主去世于康熙四十一年的盛夏,当时虞燕提心吊胆得日日夜夜都睡不好,等康熙四十一年彻底过去的时候她本以为温宪死劫已过,却没想到她会死在时隔六年后的冬日。
虞燕觉得自己心仿佛被刀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鲜血淋漓,她木然地跪在榻前,耳边嗡鸣什么都听不真切。
“格格,公主去世前几日曾将这个盒子交给我,说等到合适的时候把它交给你。”
兆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虞燕的背后走到她的身侧,她的双眼依旧红肿,手上捧着一个黑金漆木的小盒子:“想来,就是这个时候吧。”
虞燕掀开盒盖,珊瑚珠夹着两颗鸭卵大的青金石,下面坠着的兰花式样的翡翠被换成了虞美人的模样,十八子手串下方压着的恰是米黄色的薄纸。
她颤着手将纸张展开,纸的正面写着孩童稚嫩的字迹——“风云际会,大展经纶。”
反面则是锋芒毕露的行楷,但却是相同的句子。
泪珠一颗一颗从眼眶中钻出来,落在纸上打湿了已经干涸不知道多久的墨迹。
根据宫规温宪的遗体被安置于金棺中,灵堂已经在陈安平的吩咐下有条不紊地布置好了,供桌上摆满了祭牲、饽饽和茶。
虞燕已经换过一身素色的衣裳,她身为侄女不能给姑姑披麻戴孝,只能将身上可以摘的首饰全都摘了下来。
饽饽桌里摆着一盒精致的胭脂桃红酥。
宫妃轻易不能出宫,德妃只能派身边的太监来给女儿上一炷香,供点她生前爱吃的东西,因此匆匆赶来的只有身为温宪公主一母同胞的胤禛和十四两个人。
他们都穿得素净的颜色,十四虽然和温宪这个姐姐感情并不深厚,但也不会在她灵前和胤禛斗嘴,所以哪怕他再怎么看不惯自己这位假正经作出一副悲痛欲绝模样的哥哥,他还是压制住自己心头的不屑,恭恭敬敬地给温宪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
喇嘛们已经开始诵经,虞燕静静地跪在棺木前,她失神的模样叫旁边原本觉得于理不合的礼部官员都没敢大声说话,眼见胤禛来了连忙给他让出位置,希望他能去劝一劝跪着的格格。
“额林珠,逝者已逝”胤禛走到虞燕身侧缓缓蹲下,努力放柔自己的声音劝慰道,“札喇芬肯定不希望看到你这么伤心。”
膝盖上传来针扎般的疼痛都没有叫虞燕回过神来,唯有听到“札喇芬”三个字的时候,她原本木住了的双眼才缓缓开始转动起来。
“先起来吧。”胤禛将她拉起,“晚上的时候阿玛和你十四叔会轮流守灵,如今你就先回去好好休息,后面还有出殡安葬,现在就把膝盖跪坏了,后面可怎么办?”
“我想陪着姑姑……”
胤禛叹了口气继续劝她:“先前太医就说你这两年要好好养着身子,札喇芬若是知道你如此不在乎自己的身体,肯定会伤心的,就算是为了她,你也应该顾全自己。”
……
虞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公主府出来的,她哭了两个时辰,如今两颊的泪都已经在风中吹干了。
“额林珠。”
一身素衣的星德立在漫天风雪中,虞燕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她费力地抬了两下嘴皮问道:“你怎么在这?”
“温宪公主过世的消息已经从宫中传开了,我担心你。”
其实他刚刚已经进去拜祭过温宪公主了,只是当时额林珠跪在灵前了无生气,众目睽睽之下星德不好和她说话,干脆就出来一直在门口等着她。
他想,对于额林珠来说,今日的风雪就像他阿玛死的那一年一样,冷到了骨子里。
不对,应该比那更冷更冷。
“你曾经对我说过的,人活在世上无论是父母亲人还是兄弟姐妹,都只能陪着你走一段路只要活着,就少不了离别。”
星德走到虞燕面前一把扶住了她,沙哑的嗓子努力寻找着可以安慰的话语:“额林珠,想开点。”
“我想不开!”虞燕崩溃地捂住脸,眼泪顺着手掌而下落到雪地里,“因缘相会、缘散而离不过是我没有本事的托词!”
如果她掌握权力,那么鸣琅鸣琳姐妹就不用提心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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