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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替嫁高门后死遁了》 22-30(第20/20页)
云芍看着每桌的人,都是些书生模样,在探讨些什么。
江时洲笑道:“今年来京参加科举之人是往年的数倍,这些人大部分来自外地。我也来考过,是故知道这些考生最缺的,就是消息。茶楼是文雅之地,是科举之人常来交换信息的所在。”
他点了点桌子:“点心人人都吃过,但消息,却只有这里才有。”
孟云芍疑惑:“可你怎知今年科考人数会增加至此?难道你能掐会算不成?”
纪芷兰笑道:“时洲,也别卖关子了,快点说吧。”
江时洲面上仍是和煦笑容:“很简单。今年皇上颁布了广纳贤士的《招贤令》,采取了数种方法为考生大开方便大门。因有此令在先,必有此景在后。秘密,就藏在皇上年年的政令里。”
纪芷兰这次说得正经:“这便是‘势’。拿住了势,经商才能有大的成就。若是总在纠结些东西好不好,新不新,折腾再久也不过在皮毛上做文章罢了。有些路,若是一开始错了,便终究都是错的。”
孟云芍醍醐灌顶。
原来是自己没明白这一点,才迟迟没有大的起色。
孟云芍想了许久,忽然对江时洲幽幽道:“所以,你转售我那茶铺,是真的不欲再做小铺面的生意?是你觉得此势已去?”
江时洲没想到她这么快便想起了自己的事情,兀自笑了起来:“白纸黑字,我说得清楚,也不是诓骗你。如今茶铺的行当在小铺面上已没有空间,竞争尤为激烈。但高级的茶楼茶社却成了文人墨客谈诗论词的风雅之地,且一单收入可抵茶铺散卖几十单。我打算卖了些小
铺面去投些茶社茶楼,恰是有些巧了,才让素月上了钩。”
孟云芍有些愤恨:“那我岂不是……岂不是再如何折腾,也不过混个平平收成!便是从我选了这铺子的一开始,都已经注定了的!你这人为何不同我说!”
江时洲笑了一会儿,道:“如此当真!但我却也不能还你。这做生意,非得走过弯路,吃了大亏,才能摸到些门道。再者说,大家拼的便是眼力,我有我以为的势,你有你以为的,不过赌一个谁看得更准罢了。我却也不是神仙,不能次次都看得准的。”
孟云芍认赌服输:“谁要你还了,是我自己技不如人。我认。”但她仍是有些不满,恨得有些牙痒,从茶桌上拿起本书就要拍江时洲。
江时洲“腾”的一下跑出了好远,躲了出去,笑道:“便是在雅间里,又怎还打人?规矩!规矩!”
孟云芍也笑了起来,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
孟云芍回了侯府,便急急开始盘算自己手上的铺子,忽然觉得心思澄明,敞亮一片,如开了灵窍一般。
忙着理了几日,她速度盘了手里的钱,选了几个她认为的“势”,把银子全投了进去,心下一阵舒爽。
天已渐渐缓和了起来,贺清娩的事情几经周折,声响却越来越小,最后两家还是选择齐齐捂下了此事,当作无事发声。
贺知煜没再提起此事,倒是江时洲告诉她,永安侯和国公爷在朝堂上一派祥和,毫无隔阂。
只是从那以后,孟云芍也没再见过贺清娩。不知怎的,她总是时常想起大年夜贺清娩漠然心死的脸。
一日,孟云芍得了闲,盘了最近自己投出去的钱,短短不多时日,竟已有了惊人起色。
她忙唤素月过来一起算,两个人对着乐了半天。
素月却忽然想起件事,试探问道:“主子……已开春了,瞧着你那寒症也好了不少。近日你总是对世子过来推三阻四的,理由也都用尽了。世子虽没说什么,但那样子瞧着有些伤心,长此以往也不是个办法。咱们那……那药,还继续喝吗?”
孟云芍脱口而出:“喝!”她说着的时候,脑中却浮现出了除夕夜同贺知煜一起在连理树上挂红条时,他脸上的虔诚。“喝……还喝吗?”孟云芍转了语气,犹豫不决,问素月,也问自己。
素月也不知道。
前些日子,冬日红泥火炉旁,暖暖洋洋,主仆两个醅些薄酒,她听孟云芍给她讲了除夕的事情。
她倒没有细提两人在连理树上系红条的事情,只是眼神灼灼,说了些没说过的话。
她有些惊叹:“世子在外边原是如此样子”“他那箭射得可真好”“外头传闻不虚”。
也有些遗憾:“很想看看当年他破城而出的模样”“我若是男子也要从军”。
素月感觉的出她的变化。
素月叹了口气:“主子,有世子护着你,以后的日子怕也能越来越好的。那药咱们要不就不喝了吧。”
孟云芍蹙着眉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我再想想。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喝的。”她说着语气有些低落:“只是觉得他箭射得好罢了,跟我也没什么关系的。”
素月见她惆怅,对她说:“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主子的。”
孟云芍一把揽过她,笑道:“那若是素月以后也有了心上人,还要一直陪着我吗?”
素月嗔怪:“主子怎么又乱说。”心中却暗叹,她竟用了“也”字,自己却毫无察觉,还说只是觉得对方射箭好。
两人聊了一会儿,香陌来送了些糕点。
自从香陌上次被公孙燕利用,虽孟云芍最后也没罚她,但她自觉惭愧,一直对孟云芍怯怯的。
香陌放下了点心,却没有要走的样子,有些踟蹰。
孟云芍看出她脸上犹豫,问:“香陌,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香陌却扑通一声跪下了,哭道:“上次香陌对不起主子,被旁人利用,已觉得自己罪该万死,这次再不敢隐瞒了。”
孟云芍奇道:“怎么了?”
香陌却道:“奴婢前两日出去采办,却碰上了一位江公子。奴婢虽形容不出有多好,但那人一看便是个人物,奴婢便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谁知他竟笑着把奴婢请到了一边,说是您的朋友,叫江时洲。您身边若有何异动,就让我传信于他,还塞给了我一个地址。”
孟云芍蹙着眉自言自语:“江宛又在折腾些什么。”
她又转头温和安慰香陌:“香陌,人都会犯错,你不必对自己之前的事太挂怀,我亦没有怪你。你这次做得就很好。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忧,江公子是我少年时的朋友,也是个真真的好人,我也曾做了错事,极对不住他,但他却不会害我。”
香陌听她如此说,安下了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道:“那……”
三人正说着,忽然外面会客厅堂的门被猛然推开了。
推门的人必是用了十足的力,那门“哐”的一声打开,又吱吱呀呀摇晃个不停。
孟云芍心道青天白日,这是谁如此无理?要炸屋子一般。若是客人,怎么也不听有人过来通报一声?
她跑出屋子一看,惊住了。
那会客厅堂里站着,身姿挺健如松,眼里寒光如刀的,是永安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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