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高门后死遁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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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尚还有得可说。

    如今他这是什么样子?

    在家中,这可是在永安侯府,为了一个把自己父亲害至如此境地的女子,竟能做出这种做作姿态!

    “你这是什么眼神?”贺逍冷冷问道,语气中已隐隐有压制不住的怒意。

    他想起上次因为曹霖想处罚孟氏的事情,贺知煜一而再再而三地同他说“此事同孟氏无关”,今天他又想说什么?说“此事于礼不合”?

    他现在烦躁至极,真的不想再听这些屁话。

    “父亲,”贺知煜神色凌厉,开口却语气冷静,似仍是谦和恭谨。

    贺逍打断他道:“别再说了!此事我已有定论,你照办就是!”

    “父亲,”贺知煜却语气平静,忽然语出惊人:“您刚才所说,可是人言?”

    贺逍闻言瞬间呆若木鸡。

    贺知煜刚才说了什么话?到底说了什么话?他是产生幻觉了吗?

    贺清娩和侯夫人及一众人等恰巧赶到,虽没听到前言,却都听到了贺知煜这句话。

    众人霎时惊骇,贺清娩喃喃道:“知煜……”

    侯夫人见贺知煜似有疯魔之态,赶忙走上前去,想劝解两句:“知煜你……”却被贺逍伸手拦下了。

    贺逍怒极反笑,不可置信道:“你刚才说什么?”

    贺知煜眼中的火焰没有退却半分,一字一顿道:“我说,父亲刚才所说,可是人言?!”

    堂中鸦雀无声。

    贺逍的脸上满是讽刺:“你竟为了一个女子,为了区区一个小门小户的养女,如此说你的生身父亲?你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贺知煜心中闪过孟云芍的笑影,她说,“同他讲讲道理”。

    贺知煜看着自己的父亲,失望与悲戚溢于言表:“我妻,是我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正室发妻!她温柔贤惠,懂事知礼,为这个家起早贪黑,辛苦操持。父亲竟能说出让她不入族谱,不葬祖坟的话来!父亲此言,可有丝毫顾念父子之情,可有分厘想到为人之义!所以我问,父亲刚才说的,可是人言?!”说到最后,贺知煜的声音几乎已变成了嘶吼。

    贺逍何时受过这种悖逆言语?

    他热血上头,亦不退让,高声喊道:“我还不是为了你,为了贺氏一族着想?!你将来再娶高门女子,她如此身份,却在祠堂里,在祖坟里,你不是让继妻看着碍眼吗?!”

    贺知煜觉得荒唐至极:“再娶?”

    娶谁呢?他这一生,还要再娶谁呢?

    天下之大,却再也没有她了。他的幸运,已被上天收走了。

    再也不会有了。

    贺知煜心如死灰:“父亲放心,我此生都不会再娶了。”

    贺逍气得脸已变色,咬牙切齿道:“你说的这是什么悖逆之言!你尚且无子!孟云芍,她算个什么东西?让她在侯府中待了三年,已然是她祖坟冒了青烟,对她宽大了!当初真不应该由着她在府里……”

    贺知煜看着贺逍,神色凄凄,打断道:“那父亲为何当年同意和孟氏的婚事?为何在祖母的寿宴上,不能像小叔一样,当场拒绝离去!要不是这场婚事,她本该……本该……”

    贺知煜说不出口。

    他心里如何不知?她本该早就成婚,同那位光风霁月的江大人一起,过上了琴瑟和鸣的好日子。如今却在这里被岁月磋磨,香消玉殒,最后还要落得个连族谱都不能入的结局。

    他怎能忍心如此?

    贺逍自然只是为着声名才答应的婚事,但又怎能承认:“贺知煜,你是在质疑你的生身父亲吗?‘君为臣纲,父为子纲’,难道你现在连这点道理,你都不懂吗?你还是永安侯府的世子吗?!还是我永安侯的儿子吗?!”

    贺知煜的脸上划过泪滴,流进了嘴里,冰凉,苦涩。他不正是一直以来,太过于知道这些,才连想给自己的妻子一点点正当的权利,都如此难吗?

    他眼神空洞:“只是侯府的世子,不是人吗?”

    贺逍气急,扬手便要扇他一个巴掌。

    贺知煜眼前又浮起她的倩影。

    她笑着说,“那日世子何必挨打,不如直接夺了他的鞭子”……

    贺知煜抬手,瞬间制住了永安侯扬起的手腕,似乎比想象中要容易很多。

    贺逍惊讶,没想到他竟悖逆至此,想要抽手再打,手腕却被贺知煜死死制住,纹丝不动。

    贺知煜想,原来父亲的力气并不如他想象中那么大,原来他早就比父亲高上许多。

    眼眸朦胧中,他看见孟云芍眼神明亮,模仿他的语气,对他笑着:“为何不能直截了当同侯爷说,‘我夫人便是喜欢经商,父亲管好自己便是’!”

    她不过是喜欢摆弄些铺子的事情而已,为什么到最后都没能如愿?

    贺知煜哀然心死,语气凄然:“父亲出去吧。这里是她睡着的地方,我不想在这里闹了。孟云芍是我的妻子,交给儿子吧。父亲,管好自己的事情便是。”

    他唤竹安:“竹安,为我准备丧服。”

    竹安一直在外候着,听闻赶紧道:“好。”

    贺逍觉得贺知煜简直疯魔到了极致,全然换了个人:“你难道是要为她披麻戴孝?别说是孟氏这种出身,就是高门女子,男子又何须做到如此!你如此高调,将来……将来……  ”

    贺逍本想说将来怎么早点娶公主,又想到他刚说的此生不娶,没说出口。

    贺知煜苦笑一声:“高调?是。我要全府上下哭丧送葬,绕城一周,让夫人风光葬入贺氏祖坟。再为夫人,守孝三年。”

    贺知煜走到侯夫人的面前,低声问:“母亲,不知此时再筹备,来得及吗?”

    侯夫人见贺逍神色,知他定然不愿。之前她本想大办,相关事宜都已联络好,是贺逍未允准,此时重拾,倒是不难。

    她犹豫了片刻,但想到孟云芍三载过往种种,仍是回答了一句:“来得及。”

    与此同时,也有一个声音响起,几乎和侯夫人同时说了“来得及”,贺知煜转头看,是二哥的夫人,公孙燕。

    贺逍无言,他心中疲惫,有些失了气焰,冷笑道:“贺知煜,你当真要如此吗?”

    他觉得一切真是荒谬,早知如此,还不如直接说孟云芍跑了便是,何需如此大动干戈。

    可他看着贺知煜痛苦哀戚,竟敢忤逆自己的样子,又生出一种“不如就让你觉得她是死了,痛苦剜心”的隐隐痛快感。

    又想到若是来日有一天,贺知煜知道孟云芍根本就没死,而是在外逍遥快活,不知会因为今日此举恨成什么样子。彼时他该知父亲用心良苦。

    贺知煜将破军入鞘,没有正面回答:“知煜今日持此剑,送夫人。”

    ……

    漫天纸钱纷扬,送葬队伍漫长。

    贺知煜行在送葬队伍的最前,看纸钱飘洒零落如尘,暮春绚烂燃烬。

    他在心里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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