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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没你就不行之新征途》 750-760(第12/15页)
当怎生去用!若自己不来韩这一趟,韩安便不会起此等心思。可见,蝴蝶翅膀一扇动,许多事情都会改变。
一路上,跟夏大夫说的挺好的,一声声舅公喊的,夏大夫下车的时候腰板都直了。
在秦使馆下榻,天已晚。
韩非临走交代驻守之人:“秦使见何人,需得——记下,而后详查。”
驻守之将:“……臣需得从君王之令。”
韩非:“……”
他转身便走,进宫去见韩王:“大王,便是故交,臣亦未能从秦长公主口中得一句真话。韩遣郑国以疲秦弱秦,此计策,天下尽知。秦国被算计,若不讨回来,岂是秦之做派?因此,臣笃定,长公主必怀坏韩之策。便是不用兵,亦有险恶之谋……当谨慎以待!因而,臣建议,秦使在韩需受限制。臣请命,全程陪同长公主……”
话未落下,夏大夫便轻咳一声。
韩王看向夏大夫,夏大夫以目示意:臣有下情禀报。
于是韩王便说韩非:“尔辛苦,先回府休息。”
韩非:“……”他只能退下,无法在宫中久留。
夏大夫这才道:“大王,公子非所言,似有偏颇。”
哦?
夏大夫赶紧跪下:“大王,臣一生老实,但臣并非蠢人。臣之阿姊虽为秦国太王太后,可华阳太后之事不远,芈氏在秦若何?那芈宸又如何?臣深知秦并非臣之归宿,韩才是臣之根基。”
“起来!起来!寡人从未疑心于你,有话只管说便是。”
夏大夫便将今日马车上与秦长公主所言,转告了韩王,除了关于公子安的事情,其他的一句未曾隐瞒:“……臣不敢说秦使此行绝无目的。但公私当分明!公子非不当以私交亲密,便在国事上任性妄为。此次对秦使颇为失礼,幸而长公主未曾见怪。”
韩王皱眉,未言语。
秦使馆,甘罗跪坐在桐桐对面用膳,低声道:“长公主,臣知您与韩非相交甚密,以朋友待之!然私交乃私交,国事乃国事,此不可混为一谈。”
“你意欲何为?”桐桐一边用饭一边看他:“但说无妨。”
“韩非碍事,臣需得搬开他。”甘罗放下筷子,起身:“臣乃此次使臣,臣需得做主。用膳毕,臣需得出门。”
“让王翦将军派人护你,还需何物?”
“金饼一箱!”
桐桐看蜀生:“取金饼一箱予甘大人。”
甘罗一礼完,便抬头笑:“长公主等着好信便是。”
第二天一早,韩宫大朝时,韩非再度在朝堂之上,说秦使一行必有阴谋:“……臣请全程陪同……”
结果话未落下,都尉便道:“敢问公子非,您这般陪同,所为何来?”
“此言甚意?”
“太子于秦为质,公子却与秦国诸人交往颇多。秦王对您赏识有加,秦长公主称您为师兄,那您的师弟文渊侯,不仅得秦王与秦长公主信任,更是秦相吕不韦之侄;秦王新宠李斯,亦是公子非同门。敢问,公子您存何心?又存何念?”
韩非勃然大怒,指着都尉:“……你……你……你放肆……你……你无礼!”
都尉半点不恼,反而轻言慢语:“大王,您看!公子非急了!臣之言若不是正中下怀,戳破其用心,何以怒了?”
韩非看向大王,韩王:“……”这般大事,朝堂上吵吵嚷嚷成何体统,他说韩非:“都尉也未曾说假话,只是问你有何心何念,你怒甚?便是你无他念,接待使臣失礼,此并非冤枉于你!”
因而,都不要吵嚷:“公子非回府闭门思过,勿要与秦使接触。”
韩非:“……”他颓然的闭眼:韩国休矣!
第759章 秦时风韵(86)二更
韩非出宫,正碰到来赴宴的秦国一行。
桐桐坐在车架上,看着韩非微笑:“师兄。”
韩非走过去,看着这位长公主面色复杂:“长公主,非乃韩人。”
“我知。”
“无人愿为弃国之人。”
桐桐有些怅然:“师兄之才,天下尽知!咸阳宫中设宴,我王大宴天下才子。李斯得以重用,甘罗为秦使此次出使韩国。便是穆歌师兄,亦乃御史,在我王身边起草诏令,得以重任。此事天下尽知!韩师兄与李斯齐名,我王不舍韩师兄,但未敢阻拦师兄回国。原以为,师兄被秦尊为上宾,归韩之后能得以大用,能使师兄一展所学。虽两国交战,但若能棋逢对手,亦乃幸事。而今这般,非我所愿,亦非我王所愿。”
韩非笑了,满脸尽皆苦涩。
桐桐就又道:“人之性复杂已极!总以为他人碗中之饭食更香甜,他人之妻更貌美,他家宅邸所养之花开的更繁盛……易得者弃如敝履,难得者爱若珍宝,哪怕易得者比难得者更稀有珍贵,亦难以被珍视。唯有失去才懂珍惜,概莫如是!师兄,若是不想去秦,其他五国皆可往。彼时,韩国便会懂兄之才、之能远非常人可比。那时,非请而不归!”
韩非摇头:“长公主,非还能等到韩国请我重归的一日么?”
桐桐看着他,笑了:“师兄,我也有一问。”
“请问!”
桐桐捧着手里的茶盏:“您看,这个盏是文渊侯所烧造,纹理细腻,但路上颠簸,到底是有了裂痕,有些漏水了。您说,我是继续捧着这个茶盏不撒手,哪怕缝隙越来越大,也不舍呢?还是干脆将它砸碎,重新烧造。”
韩非看着那茶盏:“许是再修补,还可用?”
“嗯!你有修补之能,可我乃此茶盏主人,我允你修了么?你想修,除非自己抢了这个茶盏,它归你所有,自此你做主。或许,修补之后,还能再用一些年。但若不能做主,亦不敢抢了去,那它的结局就不由你来做主。”桐桐看着韩非,再问一遍:“师兄,你要抢么?你若抢,我许是能助你一臂之力。”
韩非倒吸一口气,面色都变了。他闭了闭眼睛,再劝:“征战之下,百姓不可安?”
“这五百多年来,百姓何日得安!以战方能彻底止战。此理,不用我说,师兄心中比任何人都明白。”
韩非再未多发一言,摆摆手走人了。
韩宫这般宏伟,将韩非衬托的何其渺小。
路过后面甘罗的车架,甘罗喊他:“非公子。”
韩非停下脚步!
甘罗拿一梨子出来,然后将其切开:“看!”虫钻进去了,它从内里烂了!
韩非看着那梨,似有所悟。
甘罗又道:“听闻张平张丞相在打听姚贾姚大人是否为贪财之辈。”
韩非愕然:此乃自己与张平的谈话,你们也知道了?
甘罗诚恳的看他:“姚贾大人为帝师,并非贪财之人。他在赵国确实收财货无数,赵太子赴秦为质,姚贾确实随了赵偃之心!但他所收财货,尽皆留给秦国在赵之耳目,请耳目再以此财货贿赂赵国之官员,为秦国探听消息,以为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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