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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没你就不行之新征途》 1550-1560(第7/15页)
登记,接受其安排。
敢去聚贤馆的女子不多, 韦尼子坐在马车上, 也有些犹豫不决。
男子络绎不绝, 但观察半晌, 未有一女子入内。
正在她要打退堂鼓的时候, 就见一状如乞儿的女子背着个破包袱,朝聚贤馆去了。
褚遂良刚一转身,便看见这样一人。相貌看不分明,头发乱入鸡窝,沾满了枯草。穿的羊皮大衣乌七八糟,他朝后退了一步,微微皱眉:林公是女子,如实,朝廷必然有女子。
但此类女子——皆非善茬,当敬而远之。
他避开,张鱼娘便上前。神态自若,毫无自卑之态!抓着毛病,歪歪扭扭的写下她自己的名字、籍贯,履历。
庾立在一边看着,看着这人写:隋炀帝美人!
他:“……”竟然是后宫妃嫔?他再打量此女,还是看不出来哪里美了。
关于个人成就,他看见此人又写:揭发隋炀帝藏身处。
庾立:“……”弑君杀夫!狠人呐!失敬失敬!
再往下看,这人又写:被迫为司马德戡子妾。
意思就是隋炀帝死后,她这样的美人被当时的掌权者司马德戡的儿子给霸占了。
可紧随其后,她又写:诓其夜游江,趁其不备,推其入江溺死,以相救名义入水,遁走。
庾立:“……”渔家女通水性,以此技能杀人,而后脱身。这是又杀一夫!
他不由自主的又朝后退一步:狠人——您请——
张鱼娘手握成拳,藏在袖子里,被宫人带到了坤院,住进了一号房。
房舍里有暖炕,有案几,有炉火,屏风后有洗漱所需之物。案几上摆着木牌子,木牌子上有字有图。
张鱼娘挑了’洗漱‘的牌子,挂在外面的墙上。
不大功夫,就有两个婆子抬着热水来。临走指了指外面的牌子:“反过来,便无人打搅。这里男子不准入内,安心洗漱。”
张鱼娘将牌子翻过来,上面写着:勿扰!
她重新回来把门窗关死,这才去洗漱。坐在沐浴的桶里,她才真的放松下来。七日内便能见林公,要是考不过,就是作坊里做工,这里不会有人再看她貌美霸占她。
不会了!
洗漱了,换了干净的衣服。不施粉黛,长途跋涉,饥寒交迫,容色减了何止三成。对着铜镜,看着不甚惹眼的容貌。她大大方方将自己拾掇利索。
再出来,便看见隔壁住了人。该是奴仆在外面交涉,认为房舍太小了。
管事只问:“登记了几人?一人一间,此例不能破。”
里面便传来了极其威严的声音:“罢了,留一人服侍,其他人等尽皆去驿馆安置。”
张鱼娘心说:这必是贵女。
果不其然,去领饭食之时,听说此人是前隋王妃,她的婆婆赫赫大名,毒死了丈夫。还有人说,来这里的女人都是凶人,便是这个前王妃,乃是她婆婆亲自选的。
恶婆婆能选出什么贤德女子么?
能来的,都是跟杀夫有关。
“跟杀夫有关?”桐桐看着名单,她挑挑眉,“那就订日子,侯见吧。”
此次一起入宫三十八人,而女子有十一人,其中包括张鱼娘和韦尼子。
等候处,男女一处,不曾分开。座次按顺利,并无格外优待于谁。
男子里,多是俘虏。自身没多大问题,被放出来安排到聚贤馆的。
他们自身就是官员,在大隋做过儿官,又在乱世里随波逐流,侍奉豪强为主。而今多也是这样的心态,不敢不从。
包括褚亮和褚遂良父子,口口声声都是忠君,可其实呢?
只要肯干活,那就先这样吧。
褚遂良并没有认出一身女装的桐桐,应对的很得体,中规中矩,这就是守拙,没打算常干的意思。
桐桐心里笑,也没往心里去:“那你下去吧!等着旨意。”
“喏!”
看着褚遂良出来,张鱼娘紧张了,下一个就是她。
常青站在外面喊:“张鱼娘——张鱼娘——”
“在!”张玉娘站起来,往出走的时候似乎有些同手同脚。这是宫廷的前朝。是她身在宫廷,却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
进了里面,大殿里安静极了。
上首坐着个圆领黑袍的威严女子,她忙见礼:“张鱼娘见过林公。”
桐桐打量这个女家女,问说:“为何千里迢迢投奔来?依而今这局势,孤身一女子,便是没有你这般容貌,也难以安全抵达,你怎么会想着冒险跑这么远呢?”
“隋炀帝死了,我以为我被放出宫,便会有好日子过。却不知道没有这个好色的男人,还有那个好色的男人。司马德戡的儿子看见了我,便将我抢去了他的府邸。我不愿从,可不从就得被扔到军中……蹂躏而死。
于是,我从了!可我恨呐,我连皇帝都敢卖,他又是谁?我骗了他,央求他去船上游江!夜里,把醉酒的人推下去,并不难。船上之人尽皆醉酒,不会有人发现再去救他。我趁机跳下去,顺流而走,逃出升天。”
张鱼娘说着,便迷茫了:“可我一女子,无家无业,除了秦楼楚馆,竟是没有我的容身之处。除了卖我这具皮囊,或是依附男人,我再也活不了了。后半生怎么过?辗转于诸多男人之手,直到年老色衰?
我绝望了,投江求死。可飘荡于江面,不曾沉水,被花船所救。我躺在船舱内,听船娘子谈琵琶,所填之词正式奇女子杨青鸟。”
说着,她抬起眼来,大胆发问:“难道林公昔年比我更容易?既然不想活了,那我宁肯死在寻林公的路上。我还有些配饰,典当了坐船到长安。雍王将赴大利城与林公完婚,所带人手以辎重极多,沿途需要杂役无数。我便远远坠着。这般有活干,沿途人多,且不敢生事!这才顺利的到了大利城。”
桐桐点头,问她:“若不用你,你将何往?”
“此处,轻易无人敢轻慢女子,更无人敢骚扰霸占女子!在此地,我洗羊毛去,我学纺织去,便是去酒肆里做舞娘,亦有一碗安生饭吃。”
“可我若用你,你会什么?”
“识得些许字,写的不好!从不敢设想做女官,若是能留在您身边,为奴为婢,小女子心安。”
桐桐点了点头,看了常青一眼:“从今儿开始,她任’起居舍人‘一职。”
张鱼娘抬起头来,虽不知道起居舍人是什么官职,但还是叩首谢恩。
常青:“……”她连字都不会写,做什么起居舍人?起居舍人要记录皇帝的日常,且包括国家大事。
其实主要还是在皇帝身边,记录日常的。
找个认识字不多的人……这是不想叫人记录太过关于她的一言一行么?
但是,不得不说,张鱼娘是个极其有眼色的人,也是极其擅长察言观色的。她马上就上任,在宫里做过美人,宫里的什么她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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