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之新征途: 1750-17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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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姚婶儿的话说就是:“这是想要强,偏人不强命也不强,想不通, 轴到这里了!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大家也不是很关心王小草,更升不起同情来。她不出来,这楼里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慢慢的, 大家都忘记这楼里还住了她那么一号人。

    七七年是大运动之后两年徘徊期的第一年, 大家的日子跟之前并没有不同。

    而这个时期,桐桐被请回单位开了一次会议,对于文艺界来说,有一件事, 歌剧《洪湖赤卫队》可以重新公演了!在过去的十年里, 这个经典剧目被打入冷宫。而今,报纸上大篇幅的报道, 公演这出剧目。那是不是意味着,作为芭蕾舞团,能够排练这个剧目,以舞蹈的形式来演绎?

    桐桐其实不看好这件事的,从剧本到编舞,到排练,再到搬到舞蹈上,没有两年时间是完不成的。可两年之后,电视也慢慢的开始进入寻常百姓家,哪怕是一条巷子里一台黑白电视,那也足以吸引大家的目光!剧院再想回到曾经的火热与辉煌,太难了。

    唱歌演戏的明星开始受年轻人追捧,芭蕾……不是大众化的东西。

    但是,想要变革的心是没有错的,至少跟着上面的风向在走。所以,要改编就改编吧,总好过全团停摆,除了练基本功,无所事事吧。

    因为这个信号,桐桐在四爷这边参加他们厂的春节联欢会,就听到好些节目都不再是样板戏了,工人自娱自乐开始出现了京剧,又外地来的工人唱起了地方戏曲。

    桐桐坐在前面,听的不时的打个拍着,真的唱的挺好的。

    正听的高兴,闫文静猫着腰过来,把她儿子往这边一塞:“帮我们看会孩子,我家那位要表演节目……非拉上我。”

    桐桐就笑,把李正阳往怀里一拉,塞给奶糖给他,这小子不往她身上靠,因为肚子显怀了,他只靠到腿上,然后自己剥糖纸,把糖塞到嘴里,又看她的肚子,“姨姨……生妹妹。”

    “为啥生妹妹?”

    “姨姨……好看!妹妹……好看!”

    四爷扒拉这小子的小脑瓜,这小子,小机灵鬼。

    台上李援军穿着皮夹克,闫文静是红毛衣,军绿的裤子。李援军唱《敖包相会》,这是五十年代的一部电影的主题句,两人一个唱,一个跳蒙古舞,引的满场的掌声和欢呼声。

    桐桐大声的起哄,这两口子还是有两下子的。

    唱嗨了,节目结束,李援军在台上喊话:“咱们要不要请厂长和嫂夫人来一个!”

    “来一个——”

    “来一个——”

    “来一个——”

    ……

    李援军拿着话筒,“老金,来一个!扭扭捏捏不像样。”

    四爷看桐桐:去不去!

    桐桐:“……”我大着肚子跳不了舞!

    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浪,李援军还在嚷嚷:“咱们得掌声不够热烈,呱唧呱唧!”

    活动中心里满是掌声。

    桐桐:“……”她示意四爷可以去。

    四爷拉她起身,闫文静过来抱了她家娃儿,也跟着起哄,“不能跳还能唱嘛!唱一个!”整天在家里唱,只要一打开窗就能听到她在家里哼曲子,你又不怕舞台,那就唱一个嘛。

    唱什么?

    桐桐看四爷,“阿哥阿妹的情意长,好像那流水日夜响……”

    一出嗓子,满场都静下来了。

    四爷一下子就笑了,这个不知羞的,唱的这叫《婚誓》。

    桐桐看见四爷的耳朵都红了,她越发笑:“……流水也会有时尽,阿哥永远在我身旁……”

    很好听,声音又糯又甜!本来大家安静的听,可发现厂长脸先红了,还不好意思了,那能不起哄吗?

    红脸、羞涩,含情脉脉的对视,再配上温柔缱眷的声音,以及那歌词:“……鲜花开放蜜蜂来,鲜花蜜蜂分不开。蜜蜂生来就恋鲜花,鲜花为这蜜蜂开……”

    唱完别管人家笑不笑,他俩先笑的不行了!

    四爷刮她的鼻子,桐桐扶着腰,仰着脖子哈哈大笑。

    他们一笑,台下更笑了:这两口子,净出洋相。

    物质还是一样的,但文化氛围明显感觉到松了,是从内而外的一种松弛。

    联欢会散了,三三两两的往出走。大家一路走一路笑,姚子光左右看看,有些带着爱人过来,有些年轻人把孩子扔到家里,只两口子出来玩。这会子多是各自带着家属,大家彼此打趣。

    他裹了裹大衣,回家看着自家妈一手抱着正在哭闹的女儿,一手在锅里搅拌着,再做饭。他进厨房先接了女儿,而后才问孩子:“怎么又哭了?”

    说着话,这才把孩子单胳膊拖衣服,把孩子从左手倒到右手上,可算是把大衣脱下来了:“饿了?吃个槽子糕好不好?”

    苗苗哭的打嗝,本来就有点咳嗽,这一哭又开始咳嗽。

    他从裤兜里掏糖,这是从联欢会现场拿的,工会买的,花生瓜子糖,一人一小堆。

    糖给女儿塞手心里,里面的花生挑出来放灶台上,“妈,你尝尝这个花生。”

    然后把剩下的瓜子抓出来,推开卧室的门给放在桌子上,说还在那里糊纸盒的王小草,“叫你去,你不去!要不然还能多拿一份。这是工会买的瓜子,椒盐的……”

    王小草没说话,手上的动作都没停。

    孩子还在哭,姚子光有些不耐,问说:“要不,我跟厂里商量一下!你这个情况……你爸你哥死刑,你妈坐牢……这个污点太大了,你作为家属安排工作,肯定不可能。但是临时工还是行的!打扫个卫生……”

    “你谁家的姑娘在招工的时候年纪不够,没能回城。现在想回城,单位也说安排临时工,还是打扫厕所的!打扫卫生室的病房和厕所。”

    是的!厂子边上还有一片狭长的地皮,边上的单位不要,老金就跑了很多单位,死活要把地皮给划拉过来。为了这一块地皮,愣是找了个名目,把卫生室给扩大了。

    他对地皮有执念!

    最近又看上厂子后头一片,那里已经是公社的苞谷地了,只是苞谷地边上有一片五六十亩的荒地,上面都是碎石,没有明确的归属。

    他又想要那个地方,说是要盖个库房。叫办公室准备资料,要充分凸显增大库房的必要性,一定要把这块地皮给拿下。

    所以,厂子增加的临时岗就是这么来的!

    这地皮放着,啥时候建也不知道!卫生室的后门打开,直接通到那一片狭长的空地。厂里的职工义务劳动,用土夯的墙把那一片围起来,给里面种树,再盖上两间旱厕。

    这就需要有人去清扫,那一片太大了,铺路的砖也没有多的,最多能铺一条路。这种荒地肯定长草,得有人天天清扫地面,给种的绿植浇水,清理地面砖缝里的草,再就是打扫厕所。

    “这活真的不累,也没人看着,地面只要基本干净就行,也不是非得天天给树浇水,对吧!每天打扫个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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