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夫三更死,小叔五更到: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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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地穿梭在那一大堆线索和卷宗里,面对许多我闻所未闻之事一针见血地给出答案,总会不自觉地将你看成是一个陌生人。”

    “虽然不想承认,但你好像真的变了。你现在好聪明,武功也好,从前我总在寄给娘亲的信里将你比作病美人,若是以后你替我生下孩子,要她以后多多照顾你。现在看来,你不知比我强上多少。”

    提起赫连尘的娘亲夏夫人就来气。

    “你死以后,她确实挺照顾我的。整天就想着把你藏起来那点东西找出来,然后把我这个‘妖女’扫地出门。多亏她的算计,否则我也不会躲到南风馆去,有机会与杜仲他们结交。”

    “她还为难你了?”他欲伸手过来,被季窈冷淡躲开,“是我的错。我不知道,原本交代她,要好生照顾你的那封信被京墨半路劫取……我让你受委屈了……”

    “不重要了,我如今也另有喜欢之人,你我那些往事不必再提。”

    “是不是杜仲?”

    “自然不是。”她讶异于他的猜测,“你为何会认为是他?”

    方才还软声软语,自诩“没有她如此聪明”的郎君站起身来,眼里流露出不同于方才温柔颓败的锐利。

    赫连尘起身走到季窈身边,伸手在她面颊边描摹着女娘明艳的轮廓,却没有真正触碰到她的肌肤,带着不甘的语气低声说道。

    “因为他也同你一样变了。

    我从前就知道,哪怕南风馆里任何一个人死在他面前,他都不会有丝毫痛心。他会认我做兄长,也不过是因为他想如此做,而非我有多值得他结交。可他的确知道很多苗疆的秘密。万蛊蚕衣、上古神祇、委蛇。我在爱上你之前,从小到大心里只有复仇一事,所以我愿意相信他。”

    “可如今他变了,我脑子笨,不知该如何描述他身上的变化。像是一尊塑像被灌入了鲜活的生命,敲开瓷片下的真身,变得有血有肉。我这段时日听到他说的话比前几年加起来还要多,他开始有了在乎的人和事,变得像一个真正的人了。”

    “我知道这都是因为你。”

    第187章 伤痕重现 他说,杜仲喜欢她。

    杜仲追到衙门来的时候,季窈刚好同白捕头一起走出来。他只一稍稍歪头,冷峻淡漠的眸子扫过女娘一眼,她立刻感受到了满满的压迫感。

    “长本事了?一个连环纵火杀人犯流窜在外,你背着我一个人出门?”

    她缩了缩脖子,拿旁人给自己打掩护:“白捕头来的时候我到你门口瞧了,小二说你尚未起,我就想着先跟他出来看看。”

    其实她在撒谎。

    昨晚赫连尘莫名其妙到她面前说了许多话,到最后他断定杜仲的转变也是因为季窈的时候,临走之前他还不忘多说一句:“不过,知道你喜欢的人不是他,我感觉好多了。在这一方面,他同我是一样的。”

    她不是傻子,再弯弯绕绕的话,只要结合今日这两个人的反常举动,她也能听懂。

    他是在说,杜仲喜欢她。

    此刻日上三竿,薄阳照耀之下,年轻郎君丰神俊朗,一双眼尾略有上挑的眸子里盛满玩味,仿佛一眼就能看穿面前人撒的谎,这有恰到好处地与他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淡淡的疏离感中和,稍稍显出一丝玩世不恭的模样来。

    他的确与之前大不相同。

    是因为她吗?

    她的目光略微扫过杜仲的脸,想起赫连尘说他喜欢自己的话,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是严煜的脸。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倏忽间涨红了脸,撇开目光看向别处。

    杜仲以为她变脸是因为被日头晒着,上前两步抬起衣袖替她遮阳,反而叫她脸色更红。

    “这是怎么了?昨夜着凉了吗?”

    “没有没有,”她下意识后退,绊到台阶差点摔倒,“一时穿多,热、热着了。”

    审视的目光停留在她面上许久,杜仲想不出她突然这般羞怯背后缘由,狐疑地接过她怀里一叠厚厚的卷宗打开,里面信笺写满密密麻麻蝇头小楷,其中还夹杂着五张画像。

    “这是从村子里搜集到有关林渊一家五口所有的信息。我们这就去找那三起纵火案的苦主看看,能否找出与之相关联的地方。”

    第一起疑似连环纵火案里,死者沈岩的儿子沈平接替他的位置继续在肉摊杀猪,面对季窈等人的到来一点好脸色也无,只从白捕头手持的几张画像上匆匆扫过一眼便低下头去继续切肉。

    “不认识,快拿走。”

    不算特别热的天气,他光着膀子浑身晒得黝黑,能从他抬手擦汗的动作里闻到浓浓的汗臭味。

    季窈忍住对这个地方的不适,接过画像再递得近些,“沈郎君,我们如今旧案重审也是为了能找到当年杀害你爹真正的凶手,劳烦你再仔细瞧瞧,对画像上这五人可有印象?”

    “嗙”、“嗙”,笨重而锋利的杀猪刀剁在足有两寸厚的木头案板上,骨头渣子溅到季窈手背,只是迟迟不见面前杀猪人再开口。

    季窈不愿就此放弃,一巴掌将五张画像按在台面,转而开始翻阅那些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

    “你既不愿意看,我同你念一念有关他们的记载,你听听是否有熟悉的地方。屋主林渊是个年纪约莫四十前后的车夫,每逢初一、初五和初十会驾马车从北边进城,道城北灵境胡同里将货物送到雇主家中,其他时间常赶牛车在村子附近……”

    “够了!”沈平将杀猪刀砸进案板,发出一声巨响,整个人双眼泛红朝季窈吼道,“当年我爹死得这么惨,你们什么都没有查到,现在为了旁人的死,倒犯得着如此劳师动众来找我一个小小杀猪匠?让那家人的苦主也等上三年再来罢。”

    “我们找的这个人也是杀害你爹的凶手……”

    “那为何当年不告诉我?!”他瞪大双眼,表情从隐忍变得愤怒,“你们可曾想过这三年我是如何过的吗?人人都道我爹是因为杀猪太多,双手沾满血腥引上天震怒,降灾于他,说烧死他的那把火是天火,凡人的水根本灭不了。我的夫人和孩子被他们娘家强行带走,说是跟着那个遭天谴的沈家是要折寿的……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铺子也倒了,我就只好回来继续看着这肉摊……我倒要看看,我会不会也遭天谴?!我杀了这么多猪,会不会死得比他们更惨!?”

    说话间他又重新把刀拿在手上朝季窈挥舞,杜仲直接拦在两人中间,充满戒备心地看着沈平发疯。

    他的话让季窈如鲠在喉,劝诫、引导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

    见此情景,白捕头知道大概率是问不出什么。他同杜仲交换眼神,三人慢慢退出人群,准备离开。

    “等一下。”季窈哭丧着一张脸回头,指了指肉摊台面上的五张画像。

    杜仲旋即转身,正欲将画像拿走时,沈平的目光扫过最面上一张中年男子的画像,怔然开口说道,“且慢。”

    先是疑惑,后来待他完全将画放到面前,仔细端详片刻后,脸上表情震惊起来。

    季窈看出他已经有了发现,走到杜仲身后悄悄抓住他的衣袖一角,小心翼翼开口问道,“可是有什么发现?”

    “痣……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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