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做梦时请别说谎: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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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管他。”

    时咎毫无表情:“我觉得也是。”

    大声吼完,语调一转,舟之覆跟马戏团演戏的一样,他突然放低声音,非常小声、用只有言不恩能听到的声音恶狠狠地说:“死小孩我告诉你,死人太正常了,你迟早都得死。别在我这梨花带雨要死不活的,你牛逼你接替季水风去,把她想做的事做了,她的愿望帮她完成了,保证你活多久,她就等于活多久!”

    “舟先生,请不要这么跟小妹妹说话。”

    不该出现的声音突然出现,舟之覆感到浑身一僵,头一点一点转回来,接着便看到房间里面始终站在角落的何为动了,他往前走了两步,抬头有些担忧地看了眼言不恩,又看向舟之覆。

    他,他突然突然有意识了?不,应该很快又会消失。舟之覆双唇抖了一下,随后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轻声说:“你管我?”

    何为的眼神有些悲伤。他半透明的身体被一层淡淡的蓝色光芒包围,在断断续续被召唤出来的这几个月里,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死亡的事实,也讶异自己居然还能以另一种形态重回这个世界,只是每次回来的时间不长,或许几秒,或许几分钟,便又坠入无边黑暗。

    何为也不知道自己听对话听没听全,他缓步走到言不恩身边,身体径直穿过房间的门,在言不恩满脸眼泪的神情里抬手,试图去帮她擦掉眼泪,但手抬一半又收回了,他知道自己触碰不到她。

    何为细声说:“我不知道你想见的人跟你什么关系,但是死亡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我们每个人每天都在经历死亡,比如一个再也不联系的朋友,从不联系那天起,他在你的世界已经死去了,物品也是,只要跟你没有联系,对你来说都是死亡。但是,就算一个人的□□真的从世界上消失了,你还带着他的信念,你还时常想起和他的一切,他的精神永远跟你互动,那他就是活着的。舟先生虽然说话难听,但是他刚刚说了一句我认为对的话,去做他想做的事,完成他的愿望,他会活到你消失的那天。”

    言不恩湿润的眼睛看着这个半透明的人。

    舟之覆满脸戾气,却没有打断他们的对话,只是自顾自小声嘟囔一句:“屁话真多啊!”

    监狱另一头在和季山月聊天的时咎无意中转过头,却看到何为的影子,愣住,对沉皑说他过去一下,便走了过去。

    第125章 理想化状态

    “何为?”时咎叫道。

    何为转过身, 看到来人,笑脸瞬间出现:“十九!”

    “你……”时咎惊讶地打量他,又打量里面的舟之覆, 舟之覆坐在小床上翘着二郎腿,脸臭得跟茅坑里的屎一样, 见时咎的目光扫过来,他“哼”了一声别开脸。

    时咎:“……”谢谢, 我也并没有很想看你。

    时咎知道言不恩一定就是为了这个来的,看到何为也产生了意识, 不禁想知道季纯的情况。

    何为笑着问时咎:“好久不见, 可想你了, 最近过得还好吗?”

    时咎还没回答,舟之覆“噌”一下从床上站起来了, 他不耐烦道:“你想屁啊想, 时咎是我的宝贝,你凭什么想?”

    何为愣在当场,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能“嗯呃”半天, 不确定道:“可是十九不是,不是和沉先生在一起吗?什么时候……”

    时咎无语道:“你别理他!神经病!”

    舟之覆大喊大叫:“哎呀!我的时咎宝贝,你说谁神……”舟之覆说到这里突然不出声了,他顿在原地, 忽然自顾自转了个身, 重新坐回床上, 眉头皱起来好像在想什么。但这副模样在外人看来就是神经病确诊了。

    时咎注意力转移到言不恩身上,稍稍弯下腰轻声问:“怎么样了?”

    言不恩摇头。

    “好吧,下次再来吧。”时咎摸她的头, “也可以天天来,天天磨他,说不动就揍他,揍到他答应为止。”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舟之覆突然警觉地抬头:“你说揍谁?”

    时咎皮笑肉不笑:“谁接我话就揍谁。”

    舟之覆哭腔:“宝贝你变了,你一定是不喜欢我了。”

    时咎戾气咬牙说:“滚!”

    这一次何为的时间坚持了很久,直到沉皑和时咎带着言不恩离开,他也保持着意识。

    舟之覆陷入深思很久,旁边何为小心翼翼问他:“舟先生,你在想什么?”

    舟之覆才抬头与何为担忧的目光碰上,舟之覆“嘶”了一声,歪头说:“监狱里定点才能出去,平常只有我一个人,季山月不算人,我可以试探的机会太少了,哎蠢东西我问你。”

    “啊?”何为端正身体听他说,连这不礼貌的称呼都忽略了。

    却听到舟之覆小声又一本正经地说:“你想去精神病院吗?”

    何为瞪大眼震惊:“啊?”

    舟之覆的心思向来没人能猜中。他非常乐意当一个独自快乐的精神病患者,如果这可以让他更接近自己所想:我与我周旋,宁作我。

    只是这从监狱跋涉到精神病院,还得费一番功夫。舟之覆想起自己在对言不恩发癫的时候,沉皑与时咎肯定跟那边季山月聊了些什么,说不定,季山月这莽夫性格会问出能不能提前释放的话。

    他毫无察觉地拿自己的惯性强加于他人,并朝监狱另一头大喊:“季山月傻狍子!”

    嘶,好像有问题询问对方不应该这么不礼貌,于是舟之覆去掉了不礼貌用语,重新大喊:“傻狍子!”

    季山月没理他,舟之覆连续不断喊了好几声,荡得整条走廊都在“傻狍子,傻狍子,狍子,子……”

    喊得何为在旁边紧张提醒:“舟先生,不要这样叫人,人家不会回答你的。”

    “哦。”

    经由何为提醒——其实舟之覆知道这样叫不好,但他就是想知道季山月会不会答应,现在有答案了,他只能叫回季山月的本名,又是连续叫了好几声,那边不耐烦的声音才传过来。

    “你烦不烦?叫丧啊!”季山月怒气冲冲的,一出声,就好像回到以前大大咧咧的状态。

    舟之覆嘀咕:“也不是不行,但得加钱。”咳,他言归正传,大着嗓子问,“你刚刚跟他们聊什么了?”

    片刻,季山月的声音直冲过来:“跟你有什么关系?”

    舟之覆说:“你想出去吗?给我点参考意见!”

    “给你大爷来两个王八!滚!”

    “别这样嘛!我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王八!”

    季山月不理他了,任由对面大喊大叫骂人,也不想理他了。

    季山月一直躺在小床上,目光却看着那扇长方形玻璃窗,外面的栏杆也只是简单的十字形,但在这个监狱发生越狱事件前,连那个栏杆也是没有的,光秃秃的玻璃可以清晰看到外面的场景,只是窗户对着安全中心背后,那背后是一片花草树木。

    花草无情人有情,偶尔季山月也会泛灵论,觉得花草也有情,不然为什么看着这永远不变的墙壁都算平静,看向窗外的花草反而生出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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