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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三国]我,呼风唤雨》 200-210(第3/16页)
他们只能拼死一搏。
自从陈昭遇刺的消息传开,曹操就把府门一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蹲在府中与数年未见的妻儿培养感情。
盛夏的庭院里,蝉鸣聒噪,阳光透过梧桐叶的间隙,在院中投下斑驳的光影。曹操只穿着一件素青短衫,衣襟微敞,露出汗淋淋的胸膛。
他盘腿坐在竹席上,将年幼的曹植揽在怀中,一字一句教他认字。曹植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奶声奶气地跟着念,不时扭动着身子去抓毛笔,惹得曹操哈哈大笑。
不远处,曹丕端坐在案前,眉头微蹙,正默诵着《诗经》中的句子,偶尔抬头瞥一眼父亲和弟弟,又迅速低下头去。院中央,曹昂手持长剑,剑锋在烈日下闪着寒光,一招一式凌厉如风,汗水早已浸透了衣衫。
这时,一名下人匆匆走来,躬身禀报:“主君,几位使君在府外候见,说有要事相商。”
曹操头也不抬,只是轻轻捏了捏曹植的脸蛋,笑道:“告诉他们,我正教导子嗣,谁也不见。再私下派人将此事告知州牧府。”
曹操挥手屏退左右,目光落回曹植歪歪扭扭的字迹上,眼中满是慈爱。上次相见时曹植尚在襁褓,数年不见,如今竟已显露出类己的聪慧。
唯一的不满就是这小子似乎把陈昭当偶像了,开口闭口“昭侯如何、神女如何”,甚至扬言“我长大了为神女写诗赋”,决口不提他亲爹。
“父亲。”曹昂收剑,坐到曹操身侧,语气担忧。
“昂儿想问我为何不见他们?”曹操觉得这是个教育长子的机会。
曹操抚须道:“活人死不了,死人也活不了。是死是活何必着急这一时呢?这些人不过是想撺掇为父出头……你记住,陈昭此人最爱瞒天过海,狡猾的很,一定要小心应当。”
他上当够多了。吃亏多了他都总结出经验来了。
从兖州到凉州再到长安,他曹操的经历就是一本《如何反复掉进黑心陈某所挖大坑》的辛酸史。
他绝对不会信陈昭露出的任何一个破绽!
于是短短一个时辰后,几颗大好头颅便死不瞑目摆在了州府门外。
*
“听说了吗,陈昭已经死了,她那些臣子才会如此发疯。”
“啊?不是说重伤性命垂危?”
“哼,怕是秘不发丧。”
几个士人缩在酒肆角落,声音压得极低,眼睛却不住地往门外瞟。每有脚步声经过,便惊得浑身一颤。
几人有不敢在私人府邸相聚,如今昭明军查的正紧,但凡聚会者全部都按照“勾结刺客”下狱,几人也只敢在酒肆角落躲着嘀咕几句。
“真是老天有眼……唔!”孙姓士人刚开口,便被同伴死死捂住嘴。
他的同伴已经煞白了脸,压低声音:“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今早街上又出现了五具尸体,昨夜于主簿全家一十六口全部下狱……这几日可死了不少人了。”
邺城的天,一夜之间就变了。先前治安极好的邺城治安就仿佛瘫痪了一般,到处都是“贼匪”。
蒙面的人深更半夜成群结队踹开朱门,火把扔进书房,昔日高谈阔论的名士被拖到街上,腿骨断裂声混着“报仇”的怒吼,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是兵?是匪?
谁都心知肚明。
晨曦微露时,青石板上总会多几具衣冠楚楚的尸体,仿佛示威一样大大咧咧摆在士人时常路过的街上。
收敛尸体的衙役也姗姗来迟,非要等到日上三竿,来往之人都看见尸体之后才去收尸。
“诸位在此做甚?”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众人一抖,待看清是张抚,才长舒口气。张抚也不客套,径自落座,唤来两坛清酒。
酒帘刚垂下,孙姓士人便急不可耐:“张兄消息灵通,可知那位近况?”
“哎,说是命保住了,人还没醒。州牧府正打算张贴告示,悬赏那些刺客的线索。”张抚压低声音,“此事你们可别往外说。”
众人齐齐点头如捣蒜。
“不是已经抓了那么多人了?还要张贴告示悬赏?”有人不解问。
张抚打了个寒颤,声音压得更低:“此事牵扯巨大,不仅在邺城之内。听说那些刺客是从南而来,跋涉千里,其中有多少人给了他们方便还是未知之数。”
众人齐齐打了个寒颤,面色惨白。
跋涉千里?这其中会涉及多少世家大族?而且牵扯的范围界定是大是小?
直接参与其中才算谋逆,还是知而不报也算从犯?
“不知者也有罪?”孙姓士人忍不住出声抱怨,“咱们各个家大业大,族中有人偷偷掺和此事,咱们也管不住啊。”
话音落下,他顿觉失言,讪讪打住。其他人正处在震惊中,也没人在意他的失言。
张抚轻轻挪开了眼神。
酒席匆匆散场。
张抚走出酒肆,脚步一转,径直折返州牧府。刚踏入厅门,便听见何赞躺在竹席上破口大骂:
“天杀的反贼!连昭王这等明主都敢行刺……”
何赞抹了把汗,一张油光水滑的脸涨得通红,眉毛拧成倒八字,眼睛里像烧着两团火:“合该千刀万剐!”
前途没了。
家底都拿去给逆子读书了,陈昭要真有个三长两短,逆子的前途也没了。
他还卖了几百亩祖田,在昭明书院外置办了一个铺子,生意欣欣向荣。啪嗒一下也没了。
何赞已经没有心思处理公务了,他烧红了眼,如今除了竖起耳朵举报可疑故交,就是来找张抚哭诉发泄。
张抚十分理解何赞的心情。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他自己的子孙加上亲戚朋友的子孙后人都在昭明书院读书。陈昭出了事,昭明书院肯定是办不下去,子孙的前途也一片黯淡……到了他这个年纪,自己的前途已经不重要,子孙能兴旺才是重中之重。
张抚难得恨恨咬牙。
“我得去举报,那个姓孙的心里绝对有鬼。”张抚定了定神,下定了决心。
凶神恶煞的昭明军士卒再次出动,半日内便将孙家全家连带鸡犬一共七十二口全部压入大牢。
贾诩亲自审问。
“主谋是刘表,还有两个刺客是扬州吴郡长史许贡养的门客。”贾诩缓步迈出大牢,阴冷的月光映在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
一块染血的绢帕被他随手丢弃,轻飘飘落在潮湿的石阶上。
“我带兵去扬州彻查。”得知陈昭生死未卜的蔡琰今早才赶回邺城,她的脸上还带着泪痕,往日温柔的面上如今满是森森的恨意。
忽然,侍卫跌跌撞撞冲进庭院,声音因激动而颤抖:“主公醒了!”
这个消息让二人精神一振。
贾诩眼底阴霾骤散,快步往外走。蔡琰猛地抬头,泪痕未干的脸上浮起一丝血色,她顾不得整理散乱的衣襟,拎起裙摆便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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