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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三国]我,呼风唤雨》 200-210(第9/16页)
是郭嘉的亲卫,慌慌张张地报说:“先生从马上摔下来,腿折了!”
陈昭连忙搁下公文,匆匆赶去探望。
郭嘉正歪在床榻上,一条腿裹着白布,高高垫着,脸上倒还挂着懒散的笑,手里仍攥着酒壶。见陈昭来了,他晃了晃酒壶,道:“主公莫忧,不过是腿折了,养两月便好,开春征讨荆州时,定能随军。”
真巧,她昨日才好,郭嘉今日便伤了。还伤的不痛不痒,连腿上白布都像是自己随手系上去的一样。
陈昭假笑,一把夺过郭嘉手中酒壶:“奉孝既伤,自当好生养伤,只是这酒是喝不得了,白粥倒是可以多喝两碗。”
郭嘉眼睁睁看着自家主公伸手一探就把他的宝贝酒壶夺走,下意识就要前扑护住酒壶,可他哪是陈昭的对手,只扑了个空,就看着酒壶消失在了主公袖中。
“好好养伤。”陈昭手按在郭嘉肩胛骨上,捏了把掌心瘦削的肩胛骨,轻啧一声,“给你批半月沐休。”
不会养生的小狐狸实实在在炸毛了数月,毛色黯淡许多,的确该好好养一养。
回到正院,陈昭又撞到沮授,她刚露出笑容,沮授便先一步请命返回豫州。
“本豫州刺史,闻主公遇刺,仓促赴邺,暂以州务委公瑾。公瑾毕竟年少,臣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
沮授又絮絮叨叨骂了几句刘表。
“何况讨伐荆益在即,豫州也要提前筹集粮草。臣便不久留邺城了。”
陈昭劝道:“公瑾有安天下的丞相之才,治理一州手到擒来,沮公可安心将公务托付给公瑾,无需忧心。”
沮授忽然停下话头,生性耿直的他选择直言不讳:“授知主公有爱才之心,可主公实在太过高看臣子。”
“文姬、文若确有实才,臣无异议。可那些新进小辈——周瑜称相才也罢,诸葛孔明尚可商榷,可就连那个还在换牙的陆逊在主公口中都有丞相之才。”
沮授一点也不委婉劝谏:“授知晓主公对贤才一向不吝夸赞,可今时不同往日,主公已位高权重,对臣子再如此盛赞,恐过犹不及。”
哪有人能满院子都是丞相大才呢?就是人才,还有全才和偏才之分,大多贤才能独当一面便是不易,岂能人人都面面俱到?
他忧心忡忡,生怕自家对谁都推心置腹的主公一时看走眼,臣子的才华满足不了主公的期望。
陈昭神情复杂,她道:“沮公看人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
不知自己曾险些错投袁绍的沮授捻了捻胡须,以为陈昭是称赞他眼光不下当年犀利,自觉尽到了劝诫主公的义务,心满意足拎着包袱返回豫州。
唉,一下子缺了两个谋士。陈昭返回正厅后估量了一下,觉得自己应当能顶一顶。她在床榻上躺了三个月,如今正龙精虎猛。
好在还有文姬陪着她。
陈昭与蔡琰相对而坐,各自埋首于堆积如山的文书之中。
直到晌午时分,蔡琰忽然起身离去,不多时捧着一碗白粥回来,热气袅袅。
“此乃琰亲手所做。”蔡琰将碗轻轻放在案上,盯着陈昭但笑不语。
陈昭盯着那碗寡淡的白粥,心里直叹气。面上却丝毫不显,她接过碗,仰头一口灌下。
末了,陈昭咂咂嘴,嬉皮笑脸赞道:“果然美味。”
蔡琰瞧见陈昭故作无辜的模样,无奈摇头浅笑。广袖一抖,摸出一块荷叶紧裹的酱肉脯,她的指尖灵巧地剥开荷叶,趁陈昭不备(NeEr)直接塞进她嘴里,低声埋怨:
“事发突然,主公瞒着我等亦理所应当。可好歹让子龙偷渡些吃食啊,哪能真日日喝白粥呢。”
“这不是做戏要做十分,早知如此,我该让玲绮为我打掩护。”陈昭嚼着肉脯,“玲绮身上倒是从不缺吃食。”
“玲绮就糊弄功课的时候做戏最真,她哪瞒得住旁人。”蔡琰摇头,“不过那日得知主公生死未卜,她可是哭得满脸眼泪。”
陈昭忧愁道:“是啊。”
许是身量实在太高,吕玲绮身量腾腾蹿,心眼却没长多少。在她不大的世界里,跟随陈昭一起打仗就是全部。
下午,陈昭强行将憔悴的荀彧赶回去休息后,便硬找上了窝在军营里不出来的吕玲绮。
吕玲绮正抱着画戟蹲在大帐角落,腮帮子鼓得像个塞满栗子的松鼠。她狠狠揪着戟柄上缠的红缨,嘴里嘟嘟囔囔:“主公最坏了……”
陈昭从背后拍了吕玲绮一把,“征南将军在这嘀嘀咕咕什么呢?”
吕玲绮“腾”地跳起来,见是陈昭又气鼓鼓低头:“没什么。子龙给末将说了,主公是有谋国大事要做。我又瞒不住事……”
“你不是立志当大将军?大将军可不能哭。”陈昭温声安抚。
“不是想当大将军,是只想当主公的大将军。”吕玲绮吸鼻涕,眼眶红红的,“吕玲绮只想当昭侯的大将军,其他谁都不行。我一直跟着主公打仗,从小到大都跟着主公,主公那么好那么好,天下间没有比主公更好的人了。”
“主公可以骗我,但是不能再用重伤骗我了。”吕玲绮声音哽咽,呜呜哭的像一只还没断奶的小虎,“我读书少,想不明白什么是谋国之策,我只是很害怕……”
她害怕陈昭会死,吕玲绮从来没想过她会那么害怕死亡。明明她面对尸山血海也能面色不变。
陈昭轻轻环住吕玲绮,低声道:“没有下次了。”
“我这样做,其他人才能少死。”陈昭轻轻叹息,“没有门阀,对天下很重要。”
科举取士、改革税收,门阀垄断近在眼前,为了避免魏晋南北朝的乱世,陈昭必须对世家门阀动刀。士族也不可能坐以待毙,他们势必会有一场轰轰烈烈的反扑。
陈昭必须用更强硬的雷霆手段镇压他们,这场刺杀就是最好的由头。
刺客的刀剑曾距离陈昭近在咫尺,可最终还是陈昭棋高一筹。
如今敢反对的世家已经都在海上了,留在地面上的士族都是些识趣之人。门楣落没那也是几十年后的事了,总不能为了几十年的一个可能现在就赔上全族的性命吧。
吕玲绮眨眨通红的双目,她悲哀发现——还是听不懂。
都怪她爹,怎么就没给她生一个诸葛亮那样的好脑子!
次年春,终于“伤愈”的昭王发兵三十万,打出“复仇”的旗号攻打荆州。
大军从邺城出发,横渡官渡,由许都直奔宛城,势如破竹攻下新野,又渡过汉水兵临襄阳城下。
荆州引以为傲的“山川环绕,城防坚固”并未抵挡住昭明军前进的步伐。刘表已经固步自封太久了,这密密麻麻的水网挡住的不仅是敌人,还有刘表自己。
荆州承平日久,自诩山川险要,一心只求安稳,对北方形势毫无关注。荆州兵用的矛戈甚至还是董卓之乱时期,刘表初入荆州之后命人铸造的武备。
就连离开幽州之前的公孙瓒,用的也已经是昭明军更换下来的兵器。曹操退守长安的时候,军中武备更是一比一模仿昭明军,单看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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