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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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手。

    两人身体相贴的那一刹,寻真鼻尖萦绕的,依旧是上次那股香。

    清新的草木香,混着冷冽的梅香,丝丝缕缕地还夹杂着松脂的气息。

    谢漼给她让出一个位置。

    寻真双腿斜侧着叠放,坐在榻上,手刚放到谢漼腿上,准备继续为他按摩。

    谢漼又道:“真儿今日穿着如此端庄华丽,怎的坐姿却这般随性?”

    “何不遵循古礼,跽坐于此?”

    跽坐。

    即两膝着地,小腿贴地,臀部坐在脚后跟上,腰背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

    寻真跟严嬷嬷学过的。

    跪坐好,寻真看向谢漼。

    看他还能再找出什么茬来。

    谢漼上下看看,点点头,总算放过她:“真儿继续吧。”

    这坐姿不方便按腿,就改为给谢漼捏手臂。

    寻真的手从他肩头缓缓按下去。

    谢漼倒也很会享受,手撑着下巴,双眸微微阖上,神色惬意。

    寻真看着谢漼这张脸,心想。

    长得虽帅,却实在可恶。

    过了一会儿,谢漼道:“真儿手可累了?”

    寻真:“不累。”

    “我却心疼真儿手酸,停下罢。”谢漼闭着眼道,“这此便放过真儿。真儿应已明白,日后该如何行事?”

    寻真:“是,多谢爷宽宏大量。我日后在明面上,必定谨言慎行,绝不让旁人能揪出一丝错处,力求做到无可指摘。”

    谢漼掀眸:“真儿又忘了,该唤我什么?”

    寻真:“……夫君。”

    谢漼抬起手,轻轻抚了抚寻真的头。

    之后,谢漼又给寻真讲了会儿课。

    寻真哪里还敢有半点走神,这堂课听得格外认真。谢漼讲完,不由得面露赞赏之色,颔首道:“若平常,真儿的学习劲头,皆能如今日这般便好了。”

    寻真:“您说的是,我往后定都如今日这般用功,不错漏任何一句话,不辜负您的良苦用心。”

    外头天渐渐黑了。

    到了用膳时间,寻真暗暗舒了一口气。

    用完晚膳,谢漼似乎有别的事要忙,在榻上小坐片刻,给寻真留了几道课业,道:“不日将往陇州,此去迢递。真儿可将这些题目留待闲暇,徐徐思索,不必急于一时。”

    “这几日,你便养足精神,待踏上路途,舟车劳顿,反倒难以安歇了。”

    寻真开始走神。

    陇州,她不想去。

    寻真看了眼窗外漆黑如墨的夜色,又看了眼谢漼。

    如果拒绝,他会生气吗,会像发现她作弊一样生气吗?

    要不要,试试?

    谢漼起身,正欲离去,寻真叫住他。

    “爷。”

    谢漼并没再纠正她的称呼:“还有何事?”

    “您上次对我说的,可还算数?”

    谢漼凝视她:“真儿此话何意?”

    他这眼神。

    怎么给寻真一种他已经猜到她会说什么的感觉。

    寻真深吸一口气。

    楼寻真,你可以的。

    总不能以后天天活在谢漼的压制下吧。

    寻真正要开口,谢漼先一步说道:“真儿考虑清楚再说。”

    寻真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爷,您上次说,让我自己选,要不要跟您一同去陇州。”

    “如今我的想法已经改变,便想问一问爷。”

    “您当初所言,是否依然有效?

    “我是否还有自主选择的权利?”

    “权利”一词,古时已出现。

    《汉书》中言,“与中书令石显相善,亦得显权力,门车常接毂。”

    彼时所指,乃是政治上的强制力量。

    谢漼看着寻真。

    自她失忆后,嘴中时不时便会蹦出一些新奇古怪的字词。

    譬如上回的“世界”,又如现在的“权利”……谢漼并非难以理解,结合前后语境,便知其所指。

    只是这些词汇,反倒像历经岁月更迭、时代变迁,演化而用。

    她用起这些词,毫无滞碍。平日里,她的一言一行,皆与寻常人迥异。她思考问题的方式、秉持的观念,全然自成一套。

    脑海中似是装着一套截然不同的思维逻辑与处世观念。

    的确是失忆,却

    又不像是完全失忆。

    谢漼暂时按下心中的疑虑,道:“真儿须知,话已出口,便如覆水难收。”

    “真儿还是考虑清楚,当真不愿与我去陇州?”

    在谢漼的盯视下,寻真心脏怦怦。

    她语气不自觉地放软,说道:“方才听爷讲,此番路途遥远,需乘坐半月马车方能抵达。”

    “实不相瞒……爷,自从生下恒哥儿,我这腰便落下了病根,时常酸痛难耐。”

    这倒是真的,因此寻真说的时候,眼中便自然而然流露出真切的烦恼。

    害她练腰部肌肉的难度都增加了。

    “不能久坐,久站,但凡超过半个时辰,便酸痛得难以忍受。我实在有点怕。到时候路上撑不住。还有……”

    谢漼依旧那样看着她。

    “还有什么?”

    寻真心里惴惴,继续说:“还有听爷说,到了陇州便已入冬,且陇州比京都更为寒冷。”

    “我现在甚是怕冷呢。”

    “上回大夫来看,也说了……”

    “说我这身子骨弱,要仔细护着,绝不能受一点凉,否则会落下病……”

    在谢漼那仿若能洞悉一切的目光下,寻真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直至几不可闻。

    两人僵持着。

    入了夜,次间因放了凝星珠,无需点烛。

    柔和暖黄的光芒,如轻纱般洒落,将二人笼罩其中。

    尽管光线柔和,可两人之间的气氛却十分紧迫。

    谢漼的身上散着点点冷意:“真儿可知,我这一去陇州,归期是何夕?”

    寻真就摇摇头。

    谢漼道:“我此去陇州,只为解当地旱情。”

    “现陇州呈奏,万顷田禾俱遭灾厄,水源几近枯竭。”

    “如此情形,短则半年,长则一年,”

    “然而,奏报或有隐瞒,若旱情更严重,我恐滞留数年。”

    “二三年,甚至更久。”

    谢漼看着她,放缓了语速:“真儿,已知详情,你心意是否如初?”

    谢漼这么说,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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